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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厅。
这个天心城的秩序管理单位,号称维护“爱与和平与正义”之处,在开了半个月的集体会议之后,终于回忆起了他们曾经招收过第十届临时工的事实。
“早上好,还没逃跑,勇气可嘉。”
从云瞪了雪涯一眼,大清早在主楼看到这个人、听到这句话简直糟透了。
到底还是没能走出主城,但不代表之后不出城。计划还是计划,只是向前稍微拖了一天。
不是为了雪涯的话,只是很讨厌被人占据先机的感觉。尤其是占据先机、洋洋得意的这个人还是特别讨厌的人。
“要喝吗?”居然还递来杯看起来很像清茶的东西。
“不。”从云黑着脸,将庭院里最后的清扫工作完成,一心想着什么时候那几个人能出现。
“真遗憾。”雪涯看起来确实遗憾,晃了下手里的杯子,“还想看看这个回复剂加强2.0版的效果怎么样。”
“1.0怎么了?”
“引发大火,烧了前面整片绿化带和绿化带里的情侣,一个月没敢出门。”雪涯认真回复。
“你是哪个团的隐藏团员吗!”
从云非常庆幸还好知道些眼前人做过的事,所以对他有百分之三百的防备心理,并发誓他研发的东西绝对不能轻易触碰。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后来也一直呆在大礼堂?虽然没有关注,但外面似乎也没有听到脚步声。
彻夜看书。从云瞥了眼雪涯明显不算好的气色,理解不了这种研究精神和爱好,元素使都需要这么加班加点地赶时间找古籍、研究新型害人魔药么?
“那真是太遗憾了。”雪涯面不改色,只微微地点着下巴沉思了下,“对你下手恐怕还需要更强的策略,以后有时间多跟踪下,绘制下时间表和行动路线图好了。”
”对不起,我觉得我还站在这里呢?“
“不过。”雪涯重重地转折了下,面带微笑,“放心好了,我还可以从更容易的地方下手——比如至今还没到齐的另两位试验品。”
还没等到就已经先用“试验品”相称了,从云突然生出种想法,很想发封至全国观众的一封公开信,劝诫那两位不知道在哪里等着上刑场的倒霉鬼不要过来,后患无穷。
“早,二位。”
椿依然是第一个到达律政厅主楼的人,今天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
“那两人开会去了?”雪涯打了个招呼,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
“嗯,去开会了。”椿非常配合,做了个“请”的手势,“维修组恢复正常了,先带你们去看看。”
从云全程一种思维游走于天际的态度,先不说那两位说躲出去就躲出去的人,维修组?律政厅还有这个部门存在?
如果有,真是绝了。就凭这边想一出是一出的雪涯,没事拍坏地板的雷武大叔,还有不知道做了什么引得一堆人在门口结界外叫骂的那个原折大叔……
维修组岂不是整个律政厅最忙的部门?
地方也不算远,维修组的所在的位置就在主楼四楼,从云以前来过这边,当时进入走廊的感觉和现在别无二致,上楼先吸了口冷气。
画风突变,烟雾重重。四处都是封闭的铁窗铁门,整个四楼所在的楼层如果突然间在房间口多一个长发垂下的白衣女人,几乎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你们这群人……我要诅咒你们……”
椿被吓了一跳,而从云则是最开始被吓了一跳,两秒钟后完全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顺手拽下身后背着的铁门拍了过去。
“你们这群人。”雪涯趴在铁门之下还能保持谜一样的淡定,擦了下摔成两半的变声器,“一点都不适应玩笑。”
“不,是不适应你。律政厅当时抓你这个魔药贩子回来就是个错误。”
从云不想理被打趴的雪涯,跟着椿推开了左侧最靠里面的一间监狱式隔门。
刚进屋就有种喘息不上来的感觉。外面是烟雾,里面是霾。
“早上好,毕损先生,在吗?”椿倒好像非常有准备,直接戴上了口罩。
柜子后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算是给予回应。
毕损。从云在心里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不禁冷汗,一个维修人员叫这样的名字真的好吗?怎么听都不吉利……
“啊,你们找我什么事?”
总算有个脑袋从交错的木柜后钻了出来。
从云的视线当时就凝固了下。
“是你?”对面的平头短发男青年长相普通,很像随处可见熬夜的宅族,目光给人种没睡醒之感,但此时缠着一头绷带,稍微睁圆了眼睛,“你是那个打不死的……”
“那是你好吗!”从云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昨天的维修工,这人居然是律政厅的?
“我还好,托大家的福,暂时还没有死。”维修工毕损顺手拽了下右手腕上的纱布和吊瓶扣,“昨天做手术的时候老大闯进来说要找我加班,我就赶回来了。”
“你的敬业精神是有多强?”
真的是只有律政厅干得出这样的事啊,从云现在反而觉得当时能住院十五天已经是特殊发放的福利了。
“哟,雪涯也在。”毕损倒是已经见过最后赶过来的人不少次,挥了下手,“最近去哪里了?好久都没见过……”
“你昨天不是刚见过一次吗?在钟顶!”从云几乎是用喊的。
毕损呆看着雪涯看了足有十秒钟。
“昨天那个是你?”
“昨天那人是你?”
“你跟着吃惊什么啊!”从云怒视雪涯。
“……呃,总之,老大吩咐我把新做好的武器交给你们。”毕损比了下身后的柜子,“谁帮我把轮椅摘出来,卡住了。”
……真是个惨不忍睹的加班狂魔。
从云和雪涯帮忙将他拎了出来,同时获得了奖励物品——所谓律政厅颁发的“新型武器”。
同时再次颠覆了“武器”二字的认知。
这真是新型的概念武器啊。从云望了眼雪涯,头脑不错的雪涯似乎也在对着手里的这块鹅卵石陷入沉思。
“能不能解释下这是什么?”
“嗯?小椿没有解释吗?”毕损望向远处的椿。
“总管大人说没有你解释的专业,所以交给你了。”
“这样啊。”毕损感觉原折说的有道理,于是整理了下思绪,摆出认真的样子,“那你们仔细听好。这材料就是ISBC申请专利研发、由无序量子和虚素结晶对称构成的……”
之后的时间流动得似乎毫无意义又无限放大,从云已经在眼前看完了完整的一幕星系爆炸、聚合、分裂、无数小行星衍生的样子。
“懂了吗?”毕损终于中场休息。
“请尽量用一句话概括。”雪涯礼貌地指了下旁边昏昏欲睡的从云,“这个智力没充值的人已经快睡着了。”
“哦,那就一句话。”毕损倒是转换得很快,“简而言之,你拿的是‘地’,他拿的是‘天’。”
“什么意思……你告诉我这是‘天’?”从云总算清醒了过来,舞了下手中这条长木棍,“这难道不是你们扣下来的地板么?”
“哦,以前曾经是,在地下室里放着唯一没被炸毁的……不不,那确实是‘天’的材料——天光。”毕损接下去,“’天残地缺‘,你们都听过吧。”
天光,地心,羽缺,残意。这是大陆上最宝贵的“虚质”,凝结了最纯净的虚无能量于其中,仅一块的提取造价就要用天币千百万来计量。
宝贵不宝贵从云不知道,但知道起名字的人脑袋一定进水了。
“虚质有两个特点,第一是成长很快,你们’凝练‘的次数越多成长越快,能衍生出你们个人的守护技也说不定;第二是自由度很高,你们想让它变成什么样子,它就有可能变成什么。”
是吗,还有这么神奇的“从心而欲”的武器?
“我能变出个开调律表的钥匙吗?”从云挥动了下名为“天光”的长木条,“或者炸了律政厅的大炮?”
光芒忽然汇聚,向着窗户冲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