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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婉嫣把手往衣领更往下拉了点，给钟醒露出了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
钟醒在视频的另一头看得躁动不安，抓耳挠腮，正在莫婉嫣要将领口拉得更下去时，莫婉嫣的手笔出了一个中指，刚好把关键的两点给遮住了。
“……”
钟醒一脸懵逼的看着莫婉嫣。
“看什么看？你这个人每天脑子里想着什么呢？”莫婉嫣将衣服重新拉好，一脸鄙视的看着钟醒。
钟醒挠了挠头，不满的说道：“我裤子差点就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那你还想看什么嘛？”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不能坦荡的说？”钟醒一脸严肃，义正言辞的说道。
“哦？坦荡？”莫婉嫣似笑非笑的看着钟醒。
“对，坦荡，意思是毫无遮拦，赤诚相对，突出一个荡字，小姐姐，你这思维不行啊，得学我，开放，再开放一点。”钟醒耐心教导道。
“你想得美，我才不是那种人，什么破解释，对了，问你正经的，你这次的比赛，有没有…遇到特别强的对手？”莫婉嫣问道。
钟醒在心里纳闷，还有什么比坦荡交流更重要？
见莫婉嫣发问，钟醒也只好回道：“有，在省区域比赛的时候，第一支队伍最强，里面有沉梦，据说是个外围战队。”
莫婉嫣惊异道：“又有沉梦？你们赢了没？”
钟醒骄傲的说道：“当然赢了，我最后还差点五杀呢。”
钟醒当然不会傻到说自己最后放了沉梦一马，不然莫婉嫣一个想不开，关掉视频了怎么办？
“真的？”莫婉嫣的表情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钟醒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不然我们哪里还有机会打接下来的比赛，BO1的，输了就直接淘汰了。”
莫婉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我还以为你又会输给沉梦呢。”莫婉嫣说道。
钟醒笑着摇摇头，说道：“不会的。”
莫婉嫣叮嘱着钟醒说道：“钟醒，接下来的比赛你要更认真的对待呀，不要因为赢了沉梦就掉以轻心了，肯定还会有更强的队伍在等着你的。”
钟醒笑道：“你怎么和我上学时的老师似的。”
莫婉嫣对他吐了吐舌头，说道：“我也是好意提醒好吗！现在就嫌我啰嗦了，不听算了，哼！”
钟醒连忙说道：“你别傲娇，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我会认真对待的，你啥时候见我不是认真对待过，我对待打职业比对待什么都重要。”
过了一会，钟醒似乎觉得这句话有不妥，赶紧补充了一句：“除了你。”
“好啦，那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要睡了，就算是训练也不要熬夜训练啊，注意休息。”莫婉嫣温柔的说道。
“嗯。”
钟醒和莫婉嫣结束了视频。
钟醒刚打开英雄联盟，准备单排几把，但他突然接到了展飞的电话。
“大哥，有空没？我有事想和你说一下，来我家。”展飞说道。
“有。”
……
钟醒来到了展飞的家里，泷慰也在，三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展飞对钟醒说道：“是这样的，醒哥，一个多月前我不是和泷慰去了京城吗？我们去和斗牛直播平台谈合作了，合作进展的项目很顺利，不过，我们的目的其实并不是和斗牛合作。”
钟醒有些惊异的看了展飞一眼，说道：“哦？不和斗牛合作？”
展飞说道：“也不是不和他们合作，我们和斗牛谈的条件是，我和泷慰当斗牛平台的超管，我和泷慰会定期输送一批主播来斗牛平台，大哥你也知道，斗牛是现在直播平台的龙头企业，他们现在已经很少挖人了，重点是在于培养新的主播，充当起斗牛自己的门面。”
钟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接着说。”
展飞继续说道：“所以在我和泷慰和他们谈拢以后，在大哥你打进LSPL之前，斗牛上将会出现一大批我们推荐过去的新主播，我们和斗牛就达到了一种双赢的模式，到那个时候，斗牛的大部分主播和赞助商都可以为大哥你的战队打广告，而那些出名的主播，也将因为我和泷慰的超管身份给面子，也会让大哥你的战队让人所熟知。”
钟醒会心一笑，说道：“辛苦了。”
泷慰却在此时对钟醒摇了摇头，说道：“醒哥！我们的目的不是这么简单的。”
“哦？”钟醒好奇的看着泷慰。
泷慰瞪着他的双眼，对钟醒说道：“醒哥，目前我们找到了一个新平台，这个平台叫全名TV，醒哥你听说过吗？”
钟醒摇了摇头，果断地说道：“没。”
泷慰给钟醒解释道：“这个平台是新建的，在职业选手中拉了UZI，草根主播中拉了小智，他们看中了这两个人的粉丝数量，然而他们的平台却也仅限于UZI和小智的粉丝了，还有一些其他大主播的粉丝，这样是吸引不了人的，看得人只会越来越少，所以我们和他们谈了一个合作方式。”
“什么合作方式？”
“我说不明白，要展飞来说。”泷慰说道。
展飞笑了笑，对钟醒说道：“这个合作方式就是，我们捧出一个新主播，让这个主播和各大平台人气极高的国服第一SOLO，由于最具人气的直播平台是斗牛TV，所以我和泷慰就去和斗牛TV合作，目的不但是为了醒哥你以后的道路，还有就是在主播间呼风唤雨，为全名TV的崛起打下基础，我们让他和我们即将捧出的主播SOLO，这样一来他们的粉丝就都会观战，如果我们捧出的那个主播把斗牛的主播赢了个遍，把声势造响，再去挑战其他平台的主播，那么全名TV靠着这个主播就能顶上半边天，所有平台的粉丝将会有一半以上会被他吸引过来，这样下去，咱们也能理所应当的成为一个新平台的台柱了，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
钟醒点头道：“听上去好像挺不错的，那个主播应该捧谁？”
展飞和泷慰对视一眼，泷慰笑着说道：“还有谁？当然是醒哥你了！”
“我？”钟醒指着自己。
随即他迅速摇头道：“我不行，我不喜欢出这种风头，我这个人还是低调一点好。”
泷慰对钟醒说道：“别扯淡了，醒哥，你以后打职业，打出名了大家照样会认识你，你出名只是早晚的事，既然早晚都会出名，那为什么不选择现在出名呢？你想那个时候，赢掉所有国服第一的主播即将进军LSPL，这是一件多么轰动的事情？”
看得出来，泷慰和展飞对钟醒很用心，他们做的这些事情也的确是为钟醒铺好路了，在钟醒的意料之外。
“我考虑一下…”钟醒有些犹豫的说道。
“别考虑了，醒哥，大老爷们做事就应该雷厉风行，这么婆婆妈妈可不是你的性格！”泷慰说道。
“你别吵，大哥想的比我们明白。”展飞对泷慰瞪道。
钟醒点燃了一根烟，在沙发上细细的想着，而展飞和泷慰就在旁边紧张又期待的看着他。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钟醒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那我就试试吧，什么时候开始？”
展飞和泷慰脸上同时露出了笑容，展飞说道：“就明天吧！我和泷慰在斗牛平台已经待了一个月了，所有主播已经打好招呼，就等大哥你上了！”
钟醒笑着指着展飞说道：“你们原来早就知道我不会拒绝了，你这小子刚才对泷慰是做做样子的。”
展飞哈哈一笑，说道：“大哥拒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别人都是为了直播而打职业，大哥倒好，为了打职业而做主播，也算是古往今来的头一人了。”
“还不是给你们俩小子逼的！”钟醒笑道。
……
顾歆在这天的夜里一晚都没睡好。
她爸的病靠她打职业的钱是远远不够的，尽管这些钱比她在终醒电竞社当社长的时候要多得多了，然而还是不够。
她已经不好意思再向莫婉嫣要钱，她怕自己以后还换不清，而她现在很需要用钱，但却没有来钱的渠道了。
可是如果没有了治疗的费用，她爸也许就…
顾歆泪满枕头，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她就在梳妆台上打扮了。
她在梳妆台上捣鼓的动静弄醒了王雨荫，躺在床上的王雨荫揉着眼睛对顾歆说道：“小歆…这么早就起来了呀？”
顾歆转过头，对她笑了笑，说道：“是的…还早，你睡吧。”
“嗯…”王雨荫看了一眼闹钟，没有比赛，没有训练，才七点钟，还用不着她起床弄早点，于是她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倒下又接着睡了。
顾歆把脸上的妆画得有些浓了，眼睛边上涂了眼影，描了眉，嘴上涂着很红的口红，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风尘一点，穿上了一件昨天刚买的显得成熟而又性感的着装，从租房出门了。
她听说，现在的女主播来钱很快。
……
“几点SOLO？”
“主播几点开打？”
“听说敌台的主播要和你约战了？”
斗牛直播间，自称为国服第一流浪的玩家，恶魔神，他的直播屏上刷满了这样的弹幕。
这些人都是泷慰和展飞请来的水友，恶魔神也是他们在近端时间给斗牛的新生主播，现在人气已经很火。
泷慰和展飞给他说的事情很简单，在特定时间内，和全名TV的一个新人主播SOLO一场，两人都用流浪，尽力打就行。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只是SOLO一场而已，恶魔神当然就答应了。
恶魔神看着直播屏上的弹幕，说道：“不要着急，九点钟准时开始，对手是一位叫无双幽梦的主播，我不知道你们听说过他没…”
……
八点整，顾歆来到了斗牛直播平台的南城分部，敲响了人事部的办公室大门。
“请进。”
门内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声，他的请字拖得很长，听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容易骄傲的一种人。
顾歆心中有些忐忑地推开了门。
她看到她对面的办公桌上坐着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子，他头发被烫染过，显淡红色，眼睛上架着一副大太阳眼镜，正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边抖着脚边看着走进门的顾歆。
他将眼镜往下一挪，伸着头仔细的看着顾歆，顾歆的脸被妆化得有些白，被眼影装饰下的眼眸中有些不易察觉的慌张，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连衣裙，细嫩修长的大腿紧张得微微发抖，咬着唇还看得见两个精致的梨涡，正努力作着一副镇定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