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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时,某处。
“唔……就是说,那个时钟塔的魔术师,并不在那个水晶城堡里吗?”
幽暗的房间里,浓郁的郁金香的气味仿佛海洋一样盈满空间,一点香味或许会让人心旷神怡,可是太多的话,则只会让人讨厌。就好似一点水会让人愉快,而太多的水则会把人溺毙。海洋一样凶险浓郁的香味中,女孩子困扰的声音响了起来。
浓到让人觉着恶心的香甜气息混着温热潮湿的水汽,将空气搅和的凝滞且沉闷,即便是女孩子发嗲的可爱声音,也无法给这凝固的空间里带来一丝生机。
漆黑的忍者服部半藏正蹲跪在自己的御主面前,光线本就不充足,而且御主还用了什么魔术手段,即便是servant的视野,也只能看到御主白皙的脚趾和上面紫罗兰一样的指甲油的颜色。
虽然觉着气味过于浓重,可他对自己御主这过度的【女孩子的兴趣】没有谏言。
忍者是道具,只要作为主公的刀刃进行杀戮就好了。至于主公的兴趣爱好,那是武士和家老应该规劝的。怎么,难道有人用刀的时候,听见过刀子跟自己讲道理的吗?
女性御主说完,便夸张的叹了口气,好像话剧演员一样夸张的甩动着肢体,却压低声音喃喃道:“真是的,明明是个大叔,却搞什么水晶城堡,真当自己大小姐?要不要穿个水晶高跟鞋啊?真是的,恶趣味。十二点一过就给我变成灰烬不好吗?——嗯哼,不过,托这个恶心的娘娘腔的福,咱们的计划大成功啊!”
前半句还是对艾伯纳浓浓的埋怨,可是最后一句已经变成了愉快又欢愉的声音,她的情绪转换之快,只能让人叹为观止。
“是。在下非常确定,有至少三组人注意到了在下羸弱的战斗力。”
漆黑的忍者保持蹲跪的姿势,深深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虽然他在说【羸弱】这个对自己而言明显不是什么夸耀的词汇,可是他依旧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字正腔圆,底气充足。
身为忍者,那可是为了潜入和暗杀而诞生的特种兵。没有荣耀可言。
但是,仔细想想的话,一个精通潜入的英灵,真的会那么频繁的失手吗?
第一次暗杀卡尔和冢原铭史的时候,那是因为攻击欲望而冲淡了【气息遮蔽】技能的效果。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然而,第二次暗杀艾伯纳的时候,为什么会被archer看到呢?为什么又会被archer注意到呢?
就算是两个人有着相似的技能,也没道理archer能看破assassin的A+等级的气息遮断。
否则的话,assassin这个阶位未免过于尴尬了。
整合这两点,便能得到一个结论。
结论很简单……
因为……
第二次暗杀,是故意失败,做给别人看的。
assassin的保有技能【心眼(伪)】,或者说,第六感,这是常年负责潜入暗杀工作,而磨练出的对危险的感知力。到达服部半藏的等级,不光是【被人攻击的危险】,甚至连【被人看破隐匿的危险】都能隐约感知到。
这样的他,会无视archer的观察本身就很奇怪。
只能说,他是故意让人注意到自己,然后,让其他人感觉,assassin是个很羸弱的家伙。
“哎——三组啊!有点少啊……还以为那个大叔能招来超——超——超级多的master呢!讨厌!缺德!八嘎!蠢死了!真是的!这样人家不就白演了一出好戏?没人看?艺术是孤高的?雅——达!!”
虽然黑暗中看不真切,服部半藏又低着头,视野没有御主的身影,可是光听这话语,就知道自己的御主肯定又在做着夸张的动作,直抒自己那近乎偏执的胸臆。
正如艾伯纳希望展示lancer的强大,来让敌人把目标转向自己一样,assassin也希望通过和lancer对战,来彰显自己的【弱小】。
其目标,自然就是为了让其他人心生轻视,在日后的战斗中做出错误的判断。
也就是所谓的示敌以弱,扮猪吃虎。
为此,assassin今夜的任务就是,暗杀失败:和lancer战斗,然后把assassin其实不值一提的感觉扩散出去。因为艾伯纳的行动,一定会引来一大批master的监视,或许是使魔,或许是亲临,那些目睹了assassin无力战斗的人,一旦觉着assassin是弱小的存在,试着逼他打正面战的时候……便是assassin反击的时刻。
忍者服部半藏,只是精于暗杀,倾向于暗杀,但是没有任何一条情报指出,他不擅长正面战斗。事实上,服部半藏这个名字是代代相传的,而第二代服部半藏——服部半藏正成,正是以武士之躯驰骋沙场的猛士,被誉为德川十六神将之一。一个被誉为【神将】的人,就算名号有水分,想必也不可能相差太远吧。
了解这点之后在反思的话,今天assassin战斗力着实有些奇怪了。不但正面战斗力不足,甚至没有使用他拿手的忍术。连assassin之阶最引以为豪的敏捷也没有充分利用起来。
简直就好像放水一样。
而且……今天的战斗,还有一个特殊的【用途】,今天的战斗,会成为assassin的【底牌】。
“不过,那个大叔的据点到底在哪里呢?里面的转移魔术不知道通向哪里……话说,转移魔术哎!真的能做到吗?嘛,管他呐!assassin~”
少女很豁达的跳过了这个问题,欢愉重新主导了她的思考回路,伴着浓密的香水味,她开朗的叫了自己的servant。
“是,御主。”
“呐,下一次,就随便为我奉上谁的头颅吧。听说织田信长曾经用头骨做酒杯,呐呐,你说,用人头做酒杯是不是更棒?呀!我莫非是天才?他是第六天魔王的话,我就是……唔……第七天魔女?!噫——哈哈~”
听着自己御主那近乎神经错乱的话语,服部半藏点点头,闭上了嘴,安静的听着,空气中近乎腐败味道的花香,简直像是毒素一样,即便封印了嗅觉,也会从皮肤传入,弄得他浑身不舒服。
即便是忍者之神,也是第一次侍奉这样性格的御主。
可是……
(忍者的天职,只有一个。那就是服从。)
“是。下次在下势必全力以赴。不管是lancer也好,rider也好,甚至是berserker和saber,在下一定能取其项上人头!”
“嘻嘻!好哟,我很期待!对了对了!记得,喉咙的切口要漂亮!气管必须给我留长啊!”
自己的御主又喋喋不休的陷入了自己的精神紊乱的思绪中,狂乱的精神絮絮叨叨的说着血腥的句子,看起来,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了,服部半藏在心里感慨着。
因为这些都是没什么营养的对话,服部半藏选择性的转移了自己的思绪,去思考了另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第一次暗杀两个master的时候,自己会失手呢?)
(诚然,在攻击的一刻,暴露的杀意会冲淡气息遮断的效果,可即便如此,气息遮断对于御主而言,应该有着相当的迷惑性。)
(最重要的是,现在想想,那个金发的魔术师,明显是在自己动手之前,就开始准备应对自己的攻击了……)
(简直就好像……他提前察觉到了自己的位置一样……)
(第一次,自己可没有收到收手的命令……那两个人……)
服部半藏悄悄看向了自己的master,有着紫色马尾辫的美丽少女,仿佛一个气质非凡的舞者一样,手舞足蹈的演说着自己的心情。
(看起来,御主还没法发现……比起其他的master……那个金发的魔术师才是最应该戒备的存在……)
(罢了,现在御主正在兴头上,还是先行调查吧。至少,先找到他们的据点和servant情报。)
想到这点,漆黑的servant再次低下了头,安静的等候着自己的御主牢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