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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流爷这么说,我不禁又朝村里看了一眼,问他:“两股对立的势力,应该不都是我们的敌人吧?”
流爷说:“我也很是好奇,开弓没有回头箭,今晚咱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随后,我们径直去了姜二傻的奶奶家。
到了门前,我们推了推门,发现在里面反锁了。
流爷说,要是敲门的话,肯定会惊动村子里的人。只能来硬的了。
流爷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翻墙而入,然后打开了大门。
我们两人很快摸到了这老太太的房门口。
这回我们不能硬来,抬手敲了几下门,我低声喊了两声:“老婆婆,老婆婆,我们又回来了……”
喊了几声,没人回应,难道是这老婆婆上了年纪,加上外面下雨,她没听到。
流爷等不及了,直接翻窗进去。
我跟进去以后,立马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霉气。流爷打开手电照了照,这才看清,这是间卧室,床上满是灰尘,没有任何被褥,不用多说,这屋子里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这里屋深处,有一个神龛,上面放着一樽泥塑佛像,下面的案桌上摆着一些已经干瘪的果品。
流爷照了照里面的情况,直接到了外间屋,我跟过去,一看顿时也傻眼了。外面是一间堂屋,屋子正对门口的八仙桌子上,放着一个牌位和一张遗像,正是昨晚我们见到的那老太太。这跟我们昨天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啊!
我看了看牌位上的名字,是:“姜宁氏之位。”看来,姜二傻的奶奶,是宁家嫁过来的姑娘。
这么说来,昨晚我们见到的那个老太太,根本不是人?
我说:“流爷,昨晚你可眼拙了,人鬼都没分出来?”
流爷仔细想了想说:“我确实没分辨出那老太太的身份来,不过,这事不怪我。你也看到了,老太太生前潜心拜佛,而且有了一定的修行,这样的人死后,阴魂中的鬼气会很少,甚至是没有。别说我这样的人了,就是天师级别的高手,也不一定能感觉的到。”
我点头:“原来是这样。”
这个时候,我发现这个供桌有点不对头,依常理来说,牌位前摆放的应该是香炉,但这老太太的牌位前,摆放的竟然是一盆奇怪的花。
这盆花没有叶子。筷子粗细的枝条朝外散开,有的顶端开出了一朵蓝色的小花。这花朵有点像是小型的莲花,只有一元硬币大小,看着非常的好看。
我问流爷:“这是什么花啊,我咋从来都没见过?”
流爷深吸了口气,脸色忽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这花咋会出现在这里啊?”
我说:“流爷,这到底是啥花啊?老奶奶养盆花,死了也想看看,不行吗?”
流爷道:“去,你知道这是啥花吗?这叫金盏婆罗花,是一种极其罕见的佛教圣花。”
我说:“既然是圣花,你紧张啥啊?”
“刚才我说的是金盏婆罗花,你听清了?”
我说:“不对啊,既然是金盏婆罗花,这花的颜色,应该是金色的才对,这怎么会是蓝色的呢?”
流爷说:“问题就在这里,金盏婆罗花开的应该是金色的花朵,如果花朵颜色发生变化,那么就意味着这附近有天大的危险!而且,这种危险,是我们这些人,更甚至是天下最厉害的玄门中人,都所无法抗衡的。”
我心中一颤。原来给我们留纸条的人,并不是要忽悠我们,他确实是好心提醒我们。在下村口,流爷的那一卦,算的确实很准。
“巨大的危险?老太太留下这盆花,也提醒我们有危险?”
流爷点头:“不只是提醒,她老人家这是在救我们。”
我不解了:“一盆花,就能救了我们?”
流爷仔细看着这盆花,笑道:“你可别小看了这盆金盏婆罗花,它可不是吸收泥土中的养分生长的。而是听着佛经,感受着向佛者的那份真诚生长的。你看,这一条条的茎上,是不是有很多小突起?这些小突起啊,据说是念佛的人,苦修一年,才能长出一个。”
我说:“这金盏婆罗花上得有几百个小疙瘩,难道,这老婆婆已经活了几百岁?”
流爷说:“肯定不是啊,佛不讲长生不老,只讲涅槃重生。这涅槃重生,在我们常人看来,其实就是死亡。这金盏婆罗花,肯定不只在老婆婆这里待过,这是如同衣钵一般,用来传承的东西。看这婆罗花的大小,至少传递了几十代了,真是难得啊。”
说完,流爷整了一下衣服,弄了弄自己的鸟窝头,双手合十,郑重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弟子有幸见到金盏婆罗花,真是佛祖开眼了。弟子一定好好修行,不负佛祖重望。
我也双手合十,拜了拜,然后问流爷:“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个什么天大的危险,应该是藏在姜村长家了?”
流爷说:“很有可能,不过,有了这金盏花,咱们就是有了佛祖的保佑,今晚,还是可以一探究竟地。你还记得我说过,村中有两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吗?现在我明白了,这盆金盏婆罗花,就是其中之一。这神圣之物,我这种道行的人,是算不出来的。”
我还是有些担心,问他:“你说的这花有那么厉害吗?危难来临,能保护得了我们?”
流爷说:“关于这花的事啊,我听我爷爷讲过,而且,这事还和他们,以及阴叔的那次新疆之行有关。之前我也不信,但今天真见到这样的花,我信了。这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你请我吃个便饭,我再好好跟你讲。”
我看,流爷这一肚子的故事,够他吃我一年的了。
流爷让我小心翼翼抱着这盆花,出了这老婆婆的家门。
我们顺着街道,直奔姜村长家。
到了大门前,我们四处看了看,周围只有雨声,不见一个人影。
流爷指着院墙边的一棵树说:“昨晚我就是从那个位置进的院子。”
我跟着流爷,如法炮制,上了院墙,趴在上面仔细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
整个院子里黑漆漆一片,房子里,也是没半点光亮。
就在我们准备下去的时候,门口的大街上,忽然传来了哒哒哒的走动声,一听这就不是走路的声音,而且我听着这声音还有些熟悉。
正想着呢,那声音却在姜村长的大门前停了下来,随后门口传来了嗷嗷一声驴叫。
我瞬间明白,这不是昨晚带我去婴灵果园的那头驴吗?这驴,来姜村长家做啥?
看流爷的反应,他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转而,他示意我朝院子里瞧。
院子里,东屋的门吱嘎一声,似乎是开了一条小缝。一道白色的影子从里面闪出来,然后迅速飘到了大门口。
大门口的位置很快传来了哒哒哒的走动声,我和流爷隐隐看到,那个白色的影子,骑着驴晃晃悠悠朝东走了。
我问流爷:“怎么办,跟不跟?”
流爷却摇头:“我想那屋子里的东西,肯定是每天晚上都会骑驴出去一趟,今晚跟不跟,意义不大,我们还是进那屋子里仔细瞧瞧,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流爷跳进院子,摸到东屋的门口,然后给我打了手势,我这才跳下去,到了他跟前。
东屋的房门是虚掩着的,我们轻轻推开,闪身走了进去。
刚一进这屋子,流爷身上的灰公主像受到了惊吓一般,嗖地蹿出来,逃到门外,惊恐地看着屋里,怎么也不肯进来。
流爷见了,说:“那个东西应该就在这屋子里,一定要小心。”
我紧紧抱了抱花盆,乾坤刀也抽出来,握在了手里。
流爷一甩手,烧着一张纸符,点着了桌子上的油灯。
见这屋子没什么异常,流爷小声说:“去里屋看看,上回我来的时候,老头就是睡在里间屋的。”
我们一前一后,进了里屋。
借着外面的光亮,我看到面前的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头,这老头看上去八九十岁的样子,眉须头发雪白,面色红润,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流爷见了,面色顿时惊疑起来。见这老头没有任何反应,流爷摸出阴阳尺,似乎是想到近前打探一番,可是他刚走一步,身后传来了一声咳嗦。
我们回头一看,姜村长站在门口,正邪笑着看着我们。
我也笑道:“姜村长,老太爷都死了,咋还不埋掉啊?”
姜村长收敛笑容,脸一沉道:“你们竟然逃脱了那两个警察的暗算,果真是身手不凡啊?”
流爷道:“我们的身手,也才不过显露出个翎毛凤角,你要想见识更厉害的,我这还有。”
姜村长点了点头:“哎呦,你这么说,我可真怕了。你们以为我这里是城里的公共厕所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
流爷见已经撕破脸皮,再这么斗嘴也没意思,一言不合直接撸袖子才痛快,二话不说就想上去开打。
姜村长却是稳如泰山,脚下猛地一用力,我和流爷感觉脚下一空,瞬间全都跌落了下去。
落地之后,头顶的地板轰隆一声,合并了起来。
我和流爷这才意识到,这下面还有地窖,姜村长这是留了一个后手。
落地之后,下面一片混黑,我和流爷爬起来,四处摸索着,发现这是个方形的空间,周围是光滑的石板,应该是个故意设计好的陷囚室。
这时候,头顶的一块地板被打开,姜村长伸进脑袋,哂笑道:“想在姜家沟的地盘上撒野,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姜家沟是啥子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