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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是继续说:“原因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这里除了白家先人要找的那口风水穴,还有一口隐藏的风水穴,而在挖这口风水穴的时候,挖出了隐藏的这一口风水穴来。”
我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推测,马上就又得出另一个结论,我说:“白家要找的这个风水穴并不是我家的那一口,我们家的阴井是意料之外的那一口风水穴,你刚刚和我说的并不是他们对原本要找的风水穴的处理,而是对这意料之外的风水穴的处理手段,那么问题来了,白家先人本来要找的那口风水穴在哪里?”
先生被我这么一说也是懵了,于是惊讶地看着我,我思考片刻,终于说:“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我们家的那口风水穴被称之为阴井了。”
先生问:“为什么?”
我说:“很简单的道理,阴阳循环,白家先人要找的那一口风水穴应该就是阳井,两口风水穴,一阴一阳,阳显于形,阴匿其形,但是阴阳相通,挖出阳井之后就会发现阴井的存在,白家先人应该就是这样发现了隐藏着的这口阴井。”
先生恍然大悟说:“还真是如此,但是那口阳井又在哪里?”
我说:“或许村子里那座废弃的寺庙就是阳井的所在,那座寺庙正好在整个村子的中央,符合你说的十二坟冢将风水穴围在中央的说法。”
这样说来的话,就能解释为什么奶奶会到这个寺庙里去烧纸钱,也能说明为什么黑色纸人出现在我家,而白色纸人出现在寺庙里了,这两口风水穴一阴一阳,就像太极里的阴阳鱼一样,分别在各自的位置,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整个村子被分成了两派的原因,以占领老宅阴井的历淮为一派,而隐藏起来的奶奶是一派,既然阴阳互通,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对立?
先生问我说:“既然如此,那么这个祠堂里的是哪一口井的亡魂,我觉得有些糊涂了?”
我想了想说:“他们受到阴井风水的吸引,那么应该是阴井里挖出来的十二个人,我家楼上的暗格里应该是阳井里挖出来的十二个人,可是我却并没有在我家暗格里见过有亡魂坐在椅子上,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挂在墙上的穿着寿衣的人?”
问题到这里我也有些糊涂了,就看了看祠堂里的这些亡魂,我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每一次我看见他们都是坐在椅子上,而且即便现在我和先生已经说了这么多,他们也只是看着我们,完全无动于衷,我于是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就问先生说:“他们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先生说:“这个我不知道,原本符阵的作用是将它们封在鬼像里,同时也封住了他们的五觉,按理说是听不见看不见的,但是我在里面藏身这么久,他们似乎能看到我,我担心这些符阵恐怕不起作用了。”
先生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向里面,符阵已经经历了这么长时间,而且看白家的样子是一代不如一代,虽然先生的确努力,但不得不说他的能力完全没有继承到白家先人的能力,甚至恐怕在到他这一代的时候白家的能力已经彻底失传了,否则先生又怎么会拜在吴孝全门下,对于白家来说,吴孝全的那点能耐,不知道差了有多少。
我于是问先生说:“白家在后来的时间里,是不是经历了什么重大的变故,所以才导致人丁凋零,而且很多东西也失传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眼睛的余光看向了祠堂里的座椅,总觉得这里面有哪里怪怪的,而同时先生说:“似乎是在我太爷爷那一辈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记录下来,好像从那时候开始,白家就开始凋零了,也不再能掌管整个村子了,直到我这一辈,基本上已经快绝户了。”
听见先生这么说,我理了理辈分,发现他太爷爷那一辈刚好和我祖爷爷是一辈,这个共同点似乎能说明一些什么问题,不过我在看到祠堂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座椅时候,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惊,我于是就对先生说:“莫不是这个地支邪就是我见过的黑白纸人,它们附在纸人身上作祟,阴井是黑色纸人,阳井是白色纸人,这也符合它们出现的规律。”
越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小,因为思路就开始越发混乱,直到最后彻底陷入到沉思当中,一言不发,而先生则问我说:“你想到了什么?”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先生,就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疑惑,你一直照看这些鬼像,你见过地支邪露面吗?”
先生摇头,我就没有再说话了。
既然先生已经将实情都告知于我,我自然也就不能反悔,我说:“你可以暂且附在我身体里,只是我也不能以游魂的状态游离太久,好需要今早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才行。”
先生说:“谢谢你木头,我会尽快找到新的藏身之地,将身体还给你的。”
我也就不再说别的,我说:“我还是暂且回萧家老宅,你现在待在这里要安全一些,接气不可轻易到萧家老宅来,你知道吗?”
先生说:“我知道了。”
然后我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离开了先生家,而我在临走时候看了一眼在楼上的陆连峰,她依旧还是那样子站在楼上,我只感觉轻飘飘地出了来,很快就到了萧家老宅,进到院子里之后,只感觉阴阳所见和阳眼所见已经都是一个模样,说明我家已经彻底成了一座阴宅,不再有阴阳之分了。
我进来之后只看见历淮站在门槛里面,而这一次却是我站在门槛外面,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又是无声的对峙,他问我说:“你把身体藏起来了,不对,你把身体借给别的亡魂了。”
我则看着历淮扬了扬嘴角,我说:“还记得那天我和你的谈话吗,不是你就是他,我没有选择。”
历淮的眼睛就眯了起来,看着我说:“你是说你把身体借给了他!”
我说:“到现在我总算开始明白一件事,无论是地支阴邪还是地支阳邪都想要我的身体,虽然目前我还不知道这具身体对他们来说有什么用处,但绝对是有什么秘密藏在我身体里,我与你那一日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你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选择,你既然选择对抗,那么我只能选择和地支阳邪合作。”
历淮便不再说一句话,他只是看着我,表情带有一些惊讶,但同时也有怒色,他好一久才说:“你竟然知道了地支阳邪的身份。”
我说:“这是很让人意外,我竟从来没有想过白夜就是地支阳邪,真的白夜早就死了,是地支阳邪一直附在他的身份得到了这具身体,但是在后来的对抗中,地支阴邪将它从白夜的身体里剥离出去了,所以就有了先生的意外死亡,那么是不是说,除了我的身体,无论是地支阳邪还是地支阴邪都不能长久地附在人身上,而且都会被轻而易举地驱逐出去,只有我的身体是稳固的,对不对?”
历淮便不再说话了,他的神色一变再变,最后终于妥协:“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说:“如果那天我的想法是要离开这里到薛家镇去,那么今天我已经彻底改变主意了,我想探究白家的真实底细,你有办法吗?”
历淮说:“白家所有人的亡魂只有阳魂还在,阴魂和命魂都已经消散化作黄泉水了,而他们的阳魂全都被囚在阴庙深处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