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雪漫军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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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大蒙被那大嫂保释两次，花了八十塞普汀，老爹从小教育他有债必还，所以他觉得很过意不去。从牢房出来，他一路琢磨着挣钱的事情，不知不觉又回到母马横幅。

    戴大蒙刚进酒馆，就发现姑娘群中有一个红脸小胖子，非常显眼。小胖子的两个脸蛋红通通的，鼓的老高，把眼睛都挤成一条缝。奇怪的是，小胖子只是脸胖，身体又白又瘦，穿着一件很眼熟的衣服。

    小胖子看到戴大蒙，立刻指着他尖叫起来：“你怎么又回来了，那本书是我写的，跟你一点关系有没有，你他么还有完没完！”

    这声音戴大蒙熟悉，是米凯尔，只是现在米凯尔的两边脸又红又肿，差点没认出来。

    “俺不是找你的。”戴大蒙冲米凯尔摆摆手，他有自己的行事原则，米凯尔欠他钱，他打了米凯尔一巴掌，他觉得两清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他来是为了挣钱还给卡萝塔。

    戴大蒙环顾四周，酒馆的中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却有一个特别的角落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前坐着一个身穿重甲的女人，正是戴大蒙要找的重甲大妈。她神情落寞，独自饮酒，与周围喧闹的人群形成强烈的对比。

    酒馆里爆满，一座难求，那重甲大妈的桌子前面有一把空椅子，却没有人走过去。

    戴大蒙径直走到重甲大妈跟前，好奇地问：“你说的那个什么游戏，咱们玩一局吧。”

    重甲大妈抿了一口酒，饶有兴致地看着戴大蒙说：“比拳，押一百赢二百，倒地为输。”

    “好，就这么定了！”戴大蒙天生力气大，而且皮糙肉厚很耐打，这几天跟伊莉雅学了一套拳法，打遍断流营地无敌手，当然了，伊莉雅除外。此时，他拳瘾正大，正好找个人练练，但是有一点，必须跟大妈说明白。戴大蒙搔着脑袋难为情地问：“俺没有钱，能不能先欠着，等赢了拳再还你。”

    “行吧！”重甲大妈把酒杯一蹲，豪爽地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重甲大妈站起身来，她身躯高大，足有一米九，身披重甲，像一堵钢墙，竟给戴大蒙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大妈把拳头握的卡吧卡吧直响，像饿狼猎食一样，眼睛里冒着热烈的光芒，咧嘴笑着说：“你要小心，上一个向我挑战的毛头小伙被我失手打死了。”

    “大妈，你才要小心。”戴大蒙身高两米二，体重三百三，高大健硕，像铁塔一样，重甲大妈身高一米九，比大多数男人都要高出半头，然而站在戴大蒙身前，还不到他的下巴。

    戴大蒙相当自信，倒地为输，他的拳法或许比不过重甲大妈，但是凭借多年练就的挨打本事，他自信重甲大妈只凭拳头还放不倒他。

    重甲大妈笑着说：“小伙子，当你和一个诺德女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你才会真正了解她。”

    酒馆里的人一听有人比拳，哗啦一声，搬着小板凳就给腾出地方来了，靠墙根排排坐好，喝酒聊天很热闹。

    戴大蒙摩拳擦掌，做了几个热身动作，跟大妈走到房子中间。

    戴大蒙在断流营地训练时，伊莉雅说他不懂虚招，打架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戴大蒙牢记在心，上前一步，逼近重甲大妈，一记左直拳直奔大妈面门。大妈急忙举臂格挡，身体微微一晃。

    戴大蒙一击无功，又轰出右直拳。这一拳又重又快，戴大蒙相信就算是蛮牛，也可以一拳放倒。重甲大妈双臂格挡，身体被震后退一步，竟然稳稳接住。

    这大妈果然厉害，戴大蒙微微吃惊，却也不慌，前两招不过是试探，他还有最大的杀招。

    戴大蒙大吼一声，左摆右勾，一套组合拳，快如电，重如山，直奔大妈胸甲两肋。

    砰砰，拳头击中钢板，发出沉重的闷响，重甲大妈中拳，被击退好几步，却依然屹立不倒。

    这不公平！戴大蒙有些郁闷，重甲大妈穿着钢板盔甲，他的拳头根本不起作用，反而震的手生疼。

    “雪漫军体拳！”重甲大妈挥挥手臂，整理了一下胸甲，笑着说：“有意思，再来！”

    左直拳，右直拳，左摆右勾组合拳，这是雪漫军体拳的招牌动作，也是戴大蒙练得最熟的动作。

    戴大蒙二话没说，冲上去又打了一遍，大妈又被打退好几步。

    戴大蒙暗暗得意，穿重甲又怎么样，俺照样不怕你，一套军体拳打不倒你，俺就再来一套。

    戴大蒙又使出第三遍军体拳，左直拳，右直拳……

    咦，突然重甲大妈一猫腰，戴大蒙一记右直拳打空，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前倾。

    “哎呀，坏了……”戴大蒙的脑袋还有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胃部似乎被铁锤击中，他疼得忍不住弯下腰，这时候，一记更大的力量，猛然击中下巴。

    嗡，戴大蒙只感到两耳轰鸣，眼冒金星，轰地一声，躺在地上。

    “俺输了。”戴大蒙晃晃头，挣扎着爬起来，沮丧地说：“那一百塞普汀俺过一段时间还你。”

    重甲大妈有些意外，她刚才全力一击，平常人挨这一拳，不死也得昏过去，戴大蒙却一骨碌就爬起来，这小子挺耐打啊。

    “不用了。”重甲大妈豪爽地大笑，说：“我叫乌斯盖徳，小伙子，这顿拳算我请你的！”

    “俺叫戴大蒙。”输拳不能输人，戴大蒙倔强地说：“俺有尊严！这一百俺会还你的。”

    戴大蒙拍拍屁股，走出母马横幅。

    到哪里去弄钱呢？戴大蒙心情沮丧，漫无目的地闲逛，来到雪漫中心的广场上，广场的中心有一棵枯死的大树。

    看着枯死的大树，戴大蒙心情差到了极点，不住地唉声叹气。这叫什么事啊，钱没有挣到，反而又欠人一百，加起来一百八了。以前跟着赛琳的时候，赛琳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的，他从来没有因为吃饭操心。没想到，自己跑出来才半天，就债台高筑，流落街头了。

    “老姐，你在哪里呢？俺想你！”戴大蒙望着东方，那是赛琳去的方向。

    戴大蒙正想的出神，突然，他眼前出现一只脏兮兮的手，端着一个破碗，里面还有一个塞普汀。

    戴大蒙抬头，看见一个红皮肤的头发乱糟糟的乞丐，乞丐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碗。

    什么意思？戴大蒙看了看乞丐，然后看了看碗，他懂了！

    戴大蒙捏起碗里的金币，很不好意思。这叫什么事啊，堂堂屠鼠勇士、巨龙之子戴大蒙，已经沦落到需要乞丐施舍了吗？

    “俺不要。”戴大蒙毅然把那金币扔回碗里，决然地说：“俺不需要施舍，俺有尊严！”

    那乞丐不高兴了，翻着白眼说：“你唧唧歪歪说啥呢？有钱就给点，没钱就拉倒。你拿我的钱，再扔到我碗里，究竟是几个意思？”

    天底下还有这么嚣张的乞丐，戴大蒙顿时怒了，指着乞丐的鼻子，质问他：“你有手有脚干点什么不行，偏偏要乞讨。你！还有没有尊严？”

    乞丐把头一昂，骄傲地说：“我不偷不抢，凭自己的本事乞讨，你凭什么说我没有尊严？”

    这话说得，太好了！戴大蒙竟无言以对。乞丐倒是提醒他了，他也有本事，他也可以啊，凭本事挣钱。

    戴大蒙在乞丐旁边坐下来，然后在地上写上：“人肉出气包，拳脚十块，棍棒二十，打脸翻倍。”

    不一会来了很多人，戴大蒙暗自高兴，看来今天的买卖不错。尽管围了很多人，但是看的人多，没有一个人要试试。

    乞丐嘲笑戴大蒙说：“别犯傻了，谁会花钱打你？回家打老婆多好，还不要钱。”

    他的话音还落，一个红皮肤的大姐走过来，羞怯地问：“我能试试吗？”她说话声音很小，像个柔弱的小鸟，一看就知道在家很没地位。

    戴大蒙点头说：“你尽管来吧，打到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