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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大蒙纳闷坏了,忍不住问:“怎么回事?赶紧说说。”
赛琳也睁着大眼睛,一副好奇的样子。
伊莉雅深深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好吧,这件事虽然在龙霄宫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是细节只有我知道。”
“白科尔原本是吉娜莱斯神庙的学徒。十年前莱迪亚在一次训练中受了很严重的伤,宫廷的治疗师束手无策,只能找丹尼卡救治。莱迪亚在吉娜莱斯神庙住了三个月,白科尔照顾莱迪亚期间,居然对莱迪亚产生了感情。”
伊莉雅紧皱着眉头,说:“但是莱迪亚无法接受他的爱,因为我们是龙霄宫侍卫,从被卖进龙霄宫的那一天起,生是龙霄宫的人,死是龙霄宫的鬼,唯一能脱离龙霄宫的方法,就是被赐给男爵做侍卫。然而无论男爵是什么人,我们都必须宣誓效忠,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必须无条件服从。虽然这是唯一的出路,但是谁也无法预测前面是光明的大道,还是另一个火坑。”
说到这里,伊莉雅已经满眼泪光,她看了一眼赛琳:“我想说,男爵大人,我真的很幸运!”
赛琳握住伊莉雅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头,问:“然后呢?”
“后来,莱迪亚伤愈返回龙霄宫。”伊莉雅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白科尔原本具有极好的修行圣光的天赋,被丹尼卡视为接班人。他铁了心要做男爵,于是走出神庙,加入雪漫守卫。”
伊莉雅摇着头说:“其实,他在练武方面资质很普通,但是他比别人都努力,凭借治疗术的恢复效果,每天训练的时间都要比别人多一倍。十年的训练,他相当于训练了二十年,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学会战吼,终于成为最强大的雪漫守卫。尽管莱迪亚从来没有对白科尔松过口,但是我知道她早已经被白科尔感动,每次在龙霄宫巡逻的时候,她总是走到朝向军营的那一面,望着军营一看就是好久。两个月前,西部哨塔被龙袭击的时候,白科尔突然跑到龙霄宫前,告诉莱迪亚机会来了,只要杀死巨龙,他就有资格成为男爵,就能带莱迪亚离开龙霄宫。那一天,白科尔走后,莱迪亚站在龙霄宫前,一动不动地望着白科尔离开的方向,一步都不曾离开。”
伊莉雅已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但是,她没有等到她的白科尔,她等到的是抓根宝和雪漫守卫全部阵亡的消息。当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一滴泪都没有流,但是她的眼睛告诉我,她的心已经跟白科尔一起死了。当伊瑞莱斯通知领主将她赐给抓根宝的时候,她默默地接受了一切,并向抓根宝宣誓效忠。”
“可是现在,白科尔居然还活着。莱迪亚已经是抓根宝的贴身侍卫,她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誓言,又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心和白科尔呢?这是一种滴血的折磨。”伊莉雅叹气说:“白科尔还不如死了的好。”
“唉?”戴大蒙不乐意了。
前面说的好好的,在场的人都被感动了,尤其是戴大蒙哭得稀里哗啦。但是伊莉雅最后却冒出这么一句,戴大蒙顿时怒了,“这话咋说的?凭什么让俺贵人哥死,莱迪亚怎么不去死啊?”
伊莉雅也怒了,拔剑指着戴大蒙说:“你根本不了解莱迪亚的痛苦,再敢诅咒她,我就宰了你!”
“小丫头片子吓唬谁呢?”别看戴大蒙打不过她,可是一点都不怕,他拉着赛琳的手,说:“有俺老姐在这,你动俺一根手指头试试?”
“好啦好啦。”赛琳拉着他们的手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呀,跟小孩子一样,我给你们和解吧。”
伊莉雅不敢不听赛琳的话,把剑收回去,可是心里不服气,狠狠地瞪着戴大蒙,说:“他咒我姐!”
这小丫头不讲理啊,戴大蒙指着她的额头说:“明明是你先说的俺哥!”
然后他们就赌气,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还不理对方。本来戴大蒙心情就不好,看到晚饭心情就更坏了。烤土豆、烤洋葱、烤蘑菇……全是烧烤,不放佐料那种。原来赛琳也不会做饭!
诺大一个断流营地,堂堂五十四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会做饭。
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着凉,还是吃坏了东西,总之吃完饭后,戴大蒙就开始肚子疼。
第二天一早,留下伊莉雅继续训练兄弟们,戴大蒙和赛琳返回雪漫,第一件事就是找纳奇姆算账。
依着戴大蒙的主意,要把纳奇姆雇佣恶棍的纸条交给雪漫守卫,就足够让他在监狱待一阵子。
但是赛琳并不同意,她有更好的主意,要找到纳奇姆当面说。
雪漫城顺着山沟修建,进入山脚的城门后,向上总共就两条大路,一条通往住宅区,一条通往市场,两条路在山腰的金树广场汇合,然后直通山顶的龙霄宫。
纳奇姆从来不做工,整天就两件事,不是去龙霄宫找领主商谈他所谓的提议,就是在市场里溜达,嘲笑摆摊的商贩,炫耀优越感。
他的活动范围就在市场和龙霄宫之间,沿着市场那条路一直走到龙霄宫,就一定能遇到纳奇姆。
果然,戴大蒙在卡萝塔的蔬菜摊前发现了纳奇姆,纳奇姆也看到戴大蒙了,转头想溜,却被戴大蒙一把抓住领子。
“嘿,这不是赛琳男爵吗?”纳奇姆回头,瞬间脸上惊喜的表情,就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拉着赛琳的手就要亲吻,“几天不见,您变得更加优雅动人。”
戴大蒙顿时就不乐意了,这货专舔鞋底的脏嘴也想亲吻俺老姐香喷喷的小白手。戴大蒙一下把他拽开,纳奇姆差点摔一个跟头,却一点都没有生气,举着大拇指一个劲地夸:“屠鼠勇士真是天生神力!”
“几天不见,你拍马屁的功夫也大有长进。”赛琳拿出那张纸条,说:“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诬陷!这是有人在陷害我。”纳奇姆满脸涨红,直喷吐沫星子,神情很激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拍着戴大蒙的肩膀,说:“我怎么可能伤害一位红卫兄弟。”
“红卫兄弟?”戴大蒙把他的手扒拉一边去,嫌弃地说:“别跟俺套近乎,俺是诺德人!”
“少来了,兄弟。”纳奇姆指着戴大蒙说:“看你这卷曲的头发,厚厚的嘴唇,黑里透红的皮肤,还有这英俊的面孔,雄壮的体格,都是典型的红卫人特征,就算你不是红卫人,至少也有一半红卫人的血统。”
“好了,别转移话题。”赛琳把纸条收起来,笑眯眯地说:“我相信你说的,这张纸条我会留着。领主大人很忙,我不想他为这样的小事分心,你也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吧?”
纳奇姆一个劲地点头,然后赛琳放他走了。
“就这样放他走了?”戴大蒙很纳闷,“不把他关进监狱吗?”
赛琳看了他一眼,叹气说:“关他几天又怎样?他怀恨在心,还会耍其他手段,你心眼那么单纯,又不会提防人,倒不如这样。”赛琳得意地笑着说:“只要纸条在我手里,他永远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还会用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