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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午夜。
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拐出米铺后门,月色如烟,夜风一吹便散了似的,此时恰好是夜行者出动的最佳时机。
人影潜行至巷口,忽见主路上走来一人,提着明灭不定的灯笼,一手敲打着锣,每次有三声。
待打更人过去许久,黑影才再度窜出,朝东大街的方向快步前行。
整条主街安静的可怕,与之前好像有些不同……
专注赶路的黑影仿佛发现了什么,猛然停下脚步回头,昏暗的月色,空旷的街道,紧闭的门面店铺……
打更人!打更人不见了!就算是他走到了看不到的地方,但打更的声音也应该传过来!
“跟上!”街头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还有甲胄兵刃的碰撞声,是戍城守卫队!
黑影的身形明显凌乱起来,仓惶之下,拐入了身边的小胡同。
胡同很窄,两边的院墙高的可怕,只有东大街的富庶人家才能垒起这样的大手笔。
原本就朦胧浅薄的月光,在高墙的阻碍下,莫名的无助,束手无策地绕着这巷子里的无尽黑暗。
“倒霉!”
这声音竟是刘序的!
刘序心里清楚,马元义不日便到,自己的处境会很危险。
马元义的手下众多,他不一定全都认识,但他到底有没有派遣一个特使,他自己还是清楚的。
若是自己趁这次张角被押的机会,参与到劫狱活动中,兴许马元义不会追究什么。但如今,自己何事都没做,届时和马元义一对话,自己就惨了!
而白天,唐周明确的给自己下达了一个任务——看住张婕。无论如何,自己都没有出城的道理。
所以刘序只能趁夜出走!
来时,陈二牛是带着他绕东大街过来的,刘序不识路,也只能原路出城……
一晃间,戍城守卫队的脚步声已经到达刘序所处的位置。
“报告队长,黑影就是从这里消失的。”
“左大人,您看这……”
“郭队长,这正是咱家的院子,那个胡同,却是一个死胡同,多半是藏到里面去了。”
“我投降!”刘序也不管东汉有没有这姿势,高举双手,“不过有些事,我觉得你们应该想知道。”
……
五更寅时,天边已出现一丝白线。
两道残影从太平道观冲出,转眼不见踪迹。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戍城小队迅速包围了宋氏米铺后门。
这次是张婕,刘序在院门外就听见她的抱怨。
“真是讨厌,都不叫我!”
门外的戍城小队瞬间紧绷起精神,当看到院门开启的那一霎,一拥而上,直接扣下了张婕。
……
城南牢房。
唐周计采遥二人轻而易举的潜入牢房,甚至嚣张的在里面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张角!
唐周第一反应,就是内部出了叛徒,但思前想后,知道这件事的,自己一行二人,皓老,刘序,张婕都是能信得过的人……陈二牛!
回去一定要问问刘序,问他陈二牛的来历!
二人前前后后又转了一圈,仍旧一无所获,遂准备回观再作商议。谁知出门之时,居然看到一众士兵,将牢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二位真是好手段,居然能在我这钜鹿牢房出入,犹入无人之境。佩服佩服。”
“左大人别来无恙,不知我师尊所犯何事,竟招如此横祸?”
“哼,恶人先告状。来人啊,带上来。”左丰气的瞪大了眼睛。
“大人稍安勿躁。小女素闻人之动怒,无非吹胡子瞪眼睛。大人没有胡子,又何必学人家动怒呢。”计采遥上前施礼还口。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左大人,人犯带到。”一个士兵驰马来禀。
“带上来。”左丰嘴角挂着冷笑,盯着唐周计采遥二人。
“小婕?!”
“唐周哥哥,救我。”
一众士兵押送的,正是张角之女张婕!张婕身旁,还有本应该看住她,阻止她行动的刘序!
“你!”唐周颤抖着指着眼前的左丰。他清楚,若是自己和计采遥,自然是能轻易逃脱这不到五十人的包围圈,但是要想救出张婕,简直是难过登天!
此时刘序也看见了唐周计采遥二人。
完了!
刘序此刻心乱如麻。
他原以为唐周计采遥二人能够轻易救出张角。但以眼前的情况,张角定不在监狱里。换言之,劫狱计划失败了!
无论如何,张婕被捕,自己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再加上马元义将来的指认……要知道,太平道教这些人,可不都是傻子,把这些线索都联系起来,矛头可不都指向自己么。
双方僵持不下,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左丰妄图清剿太平道教,借以博得朝廷关注,得到提升的机会。
戍城守卫队队长也希望讨好左丰,能够调到京师洛阳就任。
计采遥急需这件事情,来加固自己和唐周的关系。
唐周呢,也要借助救出张角这件事,来获得太平道教内部更高的声望。
目前看来,心思最单纯的,就要数一心救父的张婕,以及一心求生的刘序。
然而,这里的所有人,注定无法今日达成心愿。
张角不在此处,无从救起;太平道教底蕴丰厚,剿除绝不是一日之功;而刘序,呵呵,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指向他……
绝望之际,刘序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曾经自己是一个写手,从无数次被拒,到第一次签约。
曾经自己有一个系统,从第一次招出来黑暗之女安妮,到集合所有英雄挑战公海海盗。
现在,自己又有一个系统,又遇到了曾经的危机,又生出一股熟悉的无力感……
……
“报——报!急报!”一匹快马飞一般冲入钜鹿城内,甚至连守门的小兵都不敢阻拦,眼睁睁的看着一骑绝尘而去……
好在街上没什么人,城内的几条主街道也宽敞得很,没有造成什么慌乱和损失……
“急报!”
勒马东街,斥候在一座大宅子前下马。
根本没有理会由于过劳而瘫倒的马匹,斥候用拳头急切的撞击着大门。
“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