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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哗然,随即,无数的欢呼声响彻云霄,过年似的。就好像,所有人的愿望被满足了一般。
庞德公傲然离去,留下一个背影。
他赢了,但却很惨。赌上了徒弟的性命。
就在张角说出那句话开始,他就知道了,张角的心,无法再掰回来,一点可能都没有。
庞德公的背影,老了好多,和一个月前,天若山径的那根藤条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
此时,与宛县隔都洛阳相望的长安,丽人巷,百花楼。
平日里,人满为患的百花楼,出奇的冷清,莺莺燕燕的姑娘们也坐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五位黑衣老者围坐一起,一言不发。
“这儿是我海家的家业,很安全。”其中一名老者道,“今日召集大家来此,也是张大人有话要说。”
“张大人,请吧。”其中一人黑衣人迫不及待的说道。
“失礼了。前日,吾侄曼成传信,告知老夫,钜鹿左丰借兵回城,拿下钜鹿城,无端驱散民众,甚至把民望甚高的张角也赶出城。这事,诸君怎么看?”
“是时候要清君侧,振朝纲了!”一位老者气冲冲的说道。
“如今宦官势强,颇得圣宠。吾辈皆是为陛下效力,圣意若阻,我们也不好办啊。”又一位老者摇头道。
“唉,不知这样的大汉,还能有几年兴盛。”
海大人扼腕叹息,忽的想到什么似得,猛的抬起头,“我海家自汉世祖光武皇帝起,世代忠良,我就不信,那什么祸乱超纲的常侍,能比得过我这三朝老臣!”
“海老,慎言,慎言啊。”又是一年迈的声音,不过,这次是女性,“我吕氏一族,自汉高祖时,便贵为国戚。传不过三代,还不是满门尽诛?独留我这一脉,代代皆是女流。”吕氏的声音变的黯淡起来。
“是啊,圣意难测,还望三思。”众人劝导海老。
百花楼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你们是不是忘了些东西?”一个顽皮叛逆的声音,打破了凝重严肃的寂静。
五位老者皆是一惊,循声望去。
“我说老头们,你们是不是忘了点儿事情?”楼梯的黑影处,缓缓走下一个身形,大约16、17的样子。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海老面色很难看,自己的地盘,护卫竟然如此松懈,被一个黄毛小儿翻了进来,实在是打脸。
“你是不是没听到我的话?”那小孩儿把脸凑到海老面前,“不要绷着个脸,放轻松,我是来帮你们的。”
“你们想想,张角被赶出来了,那他的亲弟弟,还有分布在各地的弟子,不会赶来么?”那小孩儿找了个地方,翘个二郎腿坐下,继续道:“民心所向,又有弟子掺和,你要是张角,会怎么做?”
“起,起义?”众人皆惊恐道。
“老了老了,这么明显的事情,居然没有发现……”海老拂须长叹,“看来这天下,当是年轻人的了。”
众位老人皆是苦笑,无不赞同海老的观点。
“老身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处理起来,也是力不从心。下次,就让我的后辈来吧。”吕氏的眼里氤氲着雾气,“我也该享受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了。”
“刚好我郭家,也有拿得出手的后辈,不如索性全都交给他们吧。”又一位黑衣人道。
“周大人的意思呢?”海老沉声道。
“吾有一子,自幼聪慧机敏,想或能担此任。”被点到名字的黑衣人答道。
“那我亦没什么牵挂了,诸位大人隐退,我刚好还能再拼一把……我传使君的位置,也留给后辈吧!”海老的眼睛,迸发出了坚毅的热情,众人见状,也不好再做劝说。
“好玩好玩,我也要加入!”那年轻人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知小兄弟名号?”毕竟是提醒了他们,应该不是敌人,老人们也对他有些好奇。
“于吉。”
阳光,射进窗子。顺着光路看外面的太阳,呵,已然正午了。
……
刘序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此时,楚离眼看已经不耐烦,要下逐客令了,刘序能不能成功,就只能靠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但目前,刘序是断不可能说出一句话的。
虽然有熟人的引荐,但对于楚离,刘序仍旧是陌生人。
一个陌生人,向你问你的过往,总会有些抵触情绪。
况且,刘序激将的话语,让楚离防备心更甚。刘序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没别的事,就走吧。”楚离开口。
刘序心乱如麻,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帮助黄巾军,重写历史了。
等等,黄巾军?
刘序记得,有一样东西,能帮到自己……
“宿主是否要对人物楚离使用好感提升卡(试用版)?”
刘序选择确定。
“叮,恭喜宿主,与楚离好感度提升1,目前好感度为1,好感状态由陌生更换为一面之缘。”
此时,推门而出的楚离,身影突然一顿,“天色已到正午,用些饭菜再走吧。”
“有门!”刘序狂喜。
按理说,汉朝人通常一日两餐。楚离虽然家宅大,但几乎没有佣人,应该不会学富贵人家那套。
那没到饭点儿,却留人吃饭,多半是有留客的意思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带刘序进来的魁梧姑娘推门而入。
“老爷说,他晌午心情不好,没动筷子,一直呆在这儿。现在腹里有些空,想先吃点东西。客人若是不想在这儿干等着,嘱咐我来带你走走,要是想吃些东西,就带你去前厅。”
“没事儿,就在这儿,挺好。”刘序刚刚差点被下逐客令,现在可不敢有那么多要求。
传完话,那姑娘也不走,就站在那。
刘序闲的无聊,就寻思跟那姑娘说个话。
“我来的路上,看偌大的宅子,为什么没有一个家丁仆从呢。”
那姑娘看了看刘序,嘴唇蠕动了几下,像是在考虑,有些话能不能说。
最终,她还是张口说道:“我来的晚,昨天才进的府。之前听说过,老爷不习惯外人伺候,没请过一个佣人。”
“老爷说过,他最喜欢安静,不想外人打扰,所以无甚朋友。”
那姑娘说着,欠身行礼,“正因如此,之前对客人多有得罪,尚请见谅。”
“昨天么,还真巧呢。”刘序示意无妨,倒是对楚离之前的事来了兴趣,“是不是因为,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儿?”
“老爷的事,我也是从街坊邻居那里听得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老爷说过,一会儿我会带你过去,那时你可以自己问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