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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华商又元气满满的上班去了。华商满头脑想的都是刘奶奶的病情,刘奶奶病情比较特殊,因为是胸主动脉瘤,所以由心脏外科和华商的外科手术科联合治疗,主治医生正巧就是华商和无厘共同负责。
华商刚到办公室,就看到医院门口,等着的母子俩。华商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华商路上救活的骏儿母子俩,骏儿不像在医院一般虚弱瘦削,现在调皮懂得骏儿反倒多了几分活泼可爱。
骏儿妈妈见华商来了,急忙走过来迎接笑着说道:“华医生你可算来了,这是回来家带来的一些土特产,不成敬意。”也许是骏儿妈妈觉得东西不是特别贵重,所以笑的极不好意思。
“哎呦,天哪,太感谢了,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华商急忙接过骏儿妈妈手里一大包土特产,不住的说着“谢谢,谢谢。”
从骏儿妈妈那里了解到,因为周末,就带着骏儿一起上班,趁早上有时间,把上次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送给华医生,以表达对华商的感谢。
华商一听骏儿妈妈周末带着骏儿上班,就忙说:“骏儿妈妈,要不你把骏儿放我这边吧,我帮你带两天,反正我也喜欢骏儿这孩子。”
“那怎么好意思呢,本来就很忙,哪能再麻烦您了?”
“不麻烦的,骏儿妈妈,医院里的护士都可喜欢骏儿了。”
这是,骏儿一副祈求的表情看着妈妈:“妈,你就让我去吧,我可想那个漂亮的护士姐姐了。”
“哦,你这个小土狗终于养成白眼狼了,医生姐姐不漂亮就不想了是吧?”华商故意逗着骏儿。
“不不不,华姐姐更漂亮,比那些姐姐漂亮一百倍,骏儿更想华姐姐。”
”就你嘴甜,都成精了都。“华商被骏儿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骏儿妈妈看华商这么喜欢孩子,只好将骏儿留下,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听话,不准麻烦人家医生听见没?不准乱要东西.......“
“好啦,骏儿妈妈,你就放一百万个心吧。”说完,华商一手拎包,一手牵着骏儿走进了医院。
骏儿进医院一看到杰瑞就抱了上去:“Hi,大白脸杰瑞叔叔。“
”NO!NO!NO!我可是小脸,叫我小白脸叔叔。“
骏儿一听哈哈大笑,旁边的护士也哈哈大笑。
”What?有什么不对吗?“
旁边护士小曼说道:“小白脸医生,你所说的都对。”
聊完,骏儿就被护士们带去完了,自己来到刘奶奶病房。
华商一进病房,就对刘奶奶炫耀道,“看我今天给你带什么来了。“
刘奶奶病情一天天加重,无心回复华商的问题,安静的躺在床上。
”华医生,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刘奶奶很少叫华商“华医生“,这次突然严肃起来,华商好像看到死亡的严肃。
华商强忍心中的难过,笑着说:”奶奶,这哪能啊,我还没好好孝顺您呢。“
刘奶奶摸了摸眼泪,拉着华商的手说:”临死能有你这么个孙女值了,奶奶还没好好疼你呢。“因为这病的原因,老人家不停地咳嗽着,声音也变得嘶哑。
华商故作微笑道:”哎呀,瞎说什么呢,看我给你带来的好东西。这可是以前一个病人妈妈送我的“
华商早就了解到奶奶一直生活在农村,对这些农村土特产一定有深厚的情感。
老人摸着一袋子鲜亮透红的大枣,又看看身边的土特产,会心的笑了,眼角留下一行热泪:”这些可都是陪我一辈子的好东西啊,谢谢你啊,小姑娘。“老人嘶哑着嗓子说道。
华商检查着老人的病情,很显然手术已经不能再拖了,老人面部,上胸部浮肿不说,还心脏衰竭,气管位移。
华商离开老人病房时,蹲在门口哭了好一会。
这时沈艺赶巧路过,忙上前安慰道:“花花,生老病死作为医生一定要看开啊,你这不是专业医生该有的表现。”说完沈艺把蹲着的华商搂在怀里,温柔的拍着华商的头。
这一幕,被前来检查刘奶奶病情的无厘完全看在眼里。无厘有些醋意但又有些安慰,无厘还算看好沈艺,觉得把华商托付给沈艺自己也是可以放心了。
华商检查完病房就来到护士站看看这淘气的骏儿。华商看骏儿玩的不亦乐乎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华商又回到刘奶奶的病房,手牵着骏儿,开心的笑道:“刘奶奶,看,我给你带来个活宝。”说完对病床上的刘奶奶挑了挑眉。
病床上的刘奶奶哈哈大笑:“天天就你这个丫头鬼机灵,我看看,带什么来了。”
“奶奶好,我是骏儿,来陪奶奶的。”
“哎呦喂,这哪来的毛头小子啊,真俊。”显然,刘奶奶很喜欢这个小孩。
“那你们玩,我去工作了,好好陪奶奶玩啊!”说完,华商便离开了。
华商来到无厘办公室,正巧无厘手术去了。
华商闷闷不乐的正准备离开无厘办公室,真好无厘做完手术回到办公室,两人撞个正着。
“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了?”无厘不冷不热的问着。
“你今天这么了?阴阳怪气的。”华商纳闷的问着。
“没事,就是刚刚做完手术有点累。”无厘爱答不理的回答着,其实是看见华商和沈艺在一起,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突然一个小护士急急忙忙的闯进来:“华医生,无医生,快去看看,刘奶奶那边出问题了。”
“什么?快快!”华商急忙赶了去。
华商无厘来到刘奶奶病房,骏儿已经被带了出去,刘奶奶胸痛的厉害不停地咳嗽加大喘气,感觉一口气如果没支持住就一命呜呼了。
华商第一次做主治医生,而且这种病情也是第一次见,所以手忙脚乱很是惊慌。
无厘看出了华商的紧张,就对华商说:“冷静,还有我呢。”
经过一番抢救,刘奶奶病情已经稳定,华商舒了一口气对无厘说:“谢谢啊。”
“客气,毕竟我是你哥哥嘛。”无厘平淡的回复着,就出去了。
华商忙追出去,趁楼道没人,凑到无厘耳边说道:“哼!谁要你做我哥哥。”说完,华商一路小跑溜走了。
无厘听完很是开心,笑了笑,低下头叹了口气。
华商一路小跑,来到医院护士站,想打探一下刘奶奶手术安排时间。
“刘奶奶?”护士一脸疑惑,翻了好几遍手术薄,“没有啊,没有排。”
“没有吗?怎么会。”华商有点搞不清“怎么会没有呢?”
“不知道呢,是不是因为没有交手术费啊?”护士提醒到:“刘奶奶孤苦一人,没有家人照顾,住院这么久了,积蓄也花差不多了。”
华商点点头:“是啊,肯定是有什么难处了,那你知道刘奶奶手术下来到治好要多少钱?”
“不知道呢,我们护士和医生是不介入这些的,但肯定不少,起码,起码......”那小护士想了想用手比划了一个十字,“嗯嗯,起码十万以上,还只是保底价。”
华商离开护士站,想着刘奶奶的病情,“这个价钱,刘奶奶是一定没法交上的。”华商滴咕这,一不留神撞到了罗主任身上。
华商捂着头急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嘀嘀咕咕什么呢?”
“没什么。”华商一脸忧伤的回答到。
罗主任盯着华商道:“不对,一定有事,是脚伤妨碍工作了?”
华商一听有点慌了,这几天忙的不可开交,脚伤的确让华商感觉工作起来有点吃力,华商急忙打着掩护到:“哎呀,怎么会,我脚可比正常人还利索呢,我就是在想刘奶奶的事。”
“工作很投入嘛”罗主任欣慰的笑道,接着问:“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华商犹豫着要不要说,就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就是刘奶奶啊,手术最佳时间都错过了,实在不能再拖了。”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那尽快安排手术啊?哦!你是怕自己手术做不好对不对?”罗主任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看着华商,然后安慰道:“放心啦,这次手术啊,我们外科手术科和心脏外科联合治疗,你不还有你哥哥嘛,他那么厉害啊。”
“不是啦,手术问题我早已准备好了,我想的是刘奶奶啊。”
“刘奶奶?她有什么问题吗?”
“刘奶奶经济问题啦。”华商皱着眉头说出了实情:“刘奶奶很显然付不起医药费了,一直拖到现在啊,要不我们手术早就开始了。”
罗主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是个问题。”
“我就是想着啊,我们能不能帮一把什么的。”
“你想怎么帮?我们是医生,不是来普度众生的,就你我的那点工资,你想倾家荡产啊。”显然,罗主任很不支持华商的想法:“帮助可以找专门的救助机关,你别给我惹事啊,你考察期还没过呢。”说完罗主任转身离开了。
“哼!冷血,讨厌鬼,你就是个冰块,你哪懂。”华商看着罗主任离开的背景,生气的吼道。
华商问了外科的好几个医生和护士,显然大家都不太赞同“我们每年都会捐很多钱的,这个可以申请专门的爱心资助啊,再说你不能见一个帮一个吧,那首富也会破产的。再说,你这样一旦被报道了,你很容易遭到道德绑架的。”那些医生护士们说的头头是道,完全否定了华商的想法。
正说着话,502病房的紧急救助声再次响起。华商急忙飞奔到刘奶奶病房,紧急的抢救着。
华商抢救者,忍不住哭了起来“不可以,不可以,一定会没事的。”
急救完,华商垂头丧气的走出了病房。
华商来到付款中心,经过打听才知道,要等救助基金,申请后起码还要好几个月。华商想着“不行啊,没时间了。”
华商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想好好冷静一下,华商打通了无厘的电话。
“喂,无厘啊。”华商略带哭音。
无厘一听就知道华商不对劲,紧张的问道:“怎么了?你在哪?”
华商强忍着说:“没事,如果我做什么事,你会支持我吧。”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无厘知道华商肯定是遇到什么难题,心情不好。
挂了无厘电话后,华商又想到那个曾爽朗的刘奶奶,现在已经奄奄一息,想着想着,华商嚎啕大哭起来,想着自己真是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华商想了好久,好久,终于做了决定。
华商拨打了那个并不常打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