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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往前推,曹操为父报仇,兵马围城,孙乾与陈登去请刘备与田楷来助,一个月后(公元193年十一月底),田楷与刘备领兵到来,兵入彭城。
陶谦在客厅宴请众人,陶谦座首,数十人分座两边,谋士,文臣座左,武将座右,陶谦见众人到齐坐好,右手一挥:“开宴!”
古时府上设宴待客,议事,皆在客房,客厅,客房长宽二丈见方,客厅三至五丈见方(一丈为3米左右,房大概30-50平方米,厅大概100-200平方米左右。)
陶谦宴用酒具乃是半尺酒鼎,精致华美,文人倒好,武将甚不习惯,陶谦捏起酒具,双手举前,讲道:“我敬诸位,带兵来援,解徐州之困。”
众人双手捧起酒鼎,望向陶谦,以示礼仪,张飞起身便言:“此酒具,我甚不习惯,可有海碗?”
陶谦皱眉,望向张飞,打量一番,众人眼光向张飞看去,陶谦见此人生得粗犷,声音洪亮,必是猛士,心中了然,眉头舒展。
陶谦笑道:“当为壮士换来海碗。”
刘备尴尬,观陶谦脸无异样,知他并未见怪,心中又有想法,望向场中各人,表情各异,看那笮融,满脸不屑,又看孙乾正在摸须,又扫几人武将,面孔淡淡,并不为异。
客厅服待家丁二人,见陶谦叫到,便走向客厅木架之旁,取下海碗一只,奉给张飞。
张飞接过海碗,笑道:“如此倒像模样!”
陶谦道:“壮士当痛饮(痛快喝酒),一醉方休。”
张飞道:“陶谦老头不错,合我味口。”
陶谦脸上表情丰富,众人哈哈大笑,刘备板面斥道:“翼德休要无理!”
张飞见刘备斥话,便不在言语,刘备斥他乃家常便饭,张飞并不计较,也不沮丧,只当刘备善诱其分寸。
陶谦劝解道:“玄德莫要动气,我观你义弟乃猛士也,性情直爽倒也无事。”
张飞见夸赞自己,心中欢喜,嚷道:“你怎知我乃猛士,莫非见过我与他人斗武,战场杀贼?”
陶谦道:“我也不知,也未曾见,我见你生得如此魁梧,声音洪亮,便料想壮士乃善武之人。”
张飞大笑,“那你再猜,我与你众武将相比,如何?”
张飞酒席上闹,并非刘备所教,皆因张飞性情(性格)所至,张飞好斗,又喜风头,力大如牛,空有一生好武,只惜无人夸赞,心中不爽。
(打个比喻,一个女人有很多LV包,很多名贵品牌衣服,没人知道,没人看是非常郁闷的事情,她是要穿出去给人夸赞,有面子,才可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一个男人有很多钱,很多女人,他要在同学,亲朋好友那里显耀一番,才有成就感,张飞就是这么个人。)
陶谦众武将,侧目愤视张飞,刘备知张飞再闹,将陶谦武将皆都得罪,以后如何相处,如何成事。
刘备站起,“翼德,不可胡闹,再胡闹便驱你出外,饮酒。”
关羽知刘备发火,也劝道:“翼德,酒宴之上不可无理!”
(那种扮猪老虎的事最好别干,你武功了得,你去战场上杀敌,众将必会心服于你,你当众人之面人去打武将的脸,就算你是神将,天下无敌,哪天也会有不小心的时候,就会有人在你背后捅刀,张飞便死于其性。)
张飞心知自己闹得太过,坐下草团,低头不语,提坛上桌,倒酒一碗。
张飞站起,端碗敬道:“是我失言,我敬酒一碗,当是陪罪!”
(张飞这个人经说,他知道自己性格,脾气,错了,领导一指,他就马上能改正过来,很不容易。)
陶谦笑道:“无事,无事,壮士颇有性情(个性),我甚喜欢。”
陶谦知刘备三人带兵来援,又无条件,又不索诈,仁义相助,自己又非腐儒,倒也不计较。
陶谦已是古稀之年,当了这徐州牧,协调各方矛盾,平衡多方势力,若如此容量皆无,陶谦早就被他人端了这徐州老窝。
座在陶谦身旁不足三尺的糜竺讲道:“我等满饮此酒,饮完之后,可叫壮士表演一番,让我等见识。”
糜竺乃陶谦别驾从事,刚才观察一番,见刘备面上不似作伪,知张飞闹事,并非刘备所教,此乃张飞本性,如此虎将,当表演一番,刘备三人有面,陶谦见他三人勇猛,心中安定,若是刘备三人有武有谋,当托以大任。
陶谦,糜竺二人开口,众人便不在计较,心中也是期待,田楷正在与那陈登侧耳相商,不知道些什么,只见陈登听得频频点头。
张飞一饮而尽,众人也不矫情,张飞放碗上桌,“可有壮士愿与我耍耍!”
臧霸站起,“不知如何斗武?”陶谦武将以臧霸为首,武功了得。
张飞道:“摔角,比劲,博击,择你所长。”
臧霸道:“我与你比摔角如何?”
张飞道:“甚好,此地甚小,多有不便,我等院中去斗,如何!”
臧霸道:“请!”
张飞和臧霸走出,来到后院,糜竺站起去扶陶谦,众武将皆以站起,陶谦与糜竺出到后院,众人尾随,唯有笮融,陈珪面无颜色,座着自饮。
刘备与关羽最后走出,院中甚宽,十几人一字散开,场中观武,一点不挤,臧霸见众人到齐,便对张飞讲道:“好汉,我已准备妥当,我等开始!”
张飞正在热身,见人到齐,臧霸言语,张飞抱拳,“你且当心,我来也。”
张飞一身黑麻长袍,袖口用皮筋绑手,倒也轻爽,几步便至,抬手一拳,臧霸侧头躲开,右脚踢出,张飞回手,合掌拦之。
臧霸脚回,张飞双掌按住臧霸双肩,臧霸双手抱住张飞之腰,两人角力,臧霸腰劲使出,双手上提。
张飞一吼,双脚扎地如千斤之坠,丝毫不动,陶谦点头称赞,糜竺扼首点头,几人武将脸上精彩,刘备心中了然,脸上带笑,关羽摸须含笑,众人表情各异,十分精彩。
张飞一呵,弯腰抱起臧霸,倒拔垂柳,直接摔地,臧霸被摔在地,两眼发花,心中惊骇,心想,此人怕是有千斤之力,我等如何能敌。
臧霸站起抱拳,“我不敌壮士,无需再比。”
张飞道:“我且还未过瘾,你怎能不斗?”
臧霸脸上丰富,只道:“我被摔痛,无力再战,你看还有何人愿斗。”
张飞扫向陶谦众武将,众武将眼不对视,望向他处,刘备知不可让张飞再斗,怕伤和气。
刘备道:“翼德,不可再斗,回屋饮酒。”
张飞见刘备叫他,便道:“我听便是!”
张飞刚才闷气呵出,又见众人认可,一时心中爽极。
陶谦笑道:“我等回席,饮酒聊天,翼德真乃绝世猛将也。”
张飞道:“陶老头,我在战场之上,一柱香便能杀他百人!”
张飞出言不逊,陶谦心中虽有不爽,但也不挂在脸上。
刘备摇头,心中叹气,翼德何时能长些记性。
众人回屋座定,陶谦道:“曹操已攻半月,袁术以有兵动,但也未见来攻,怕也是有意图广陵郡之地,我等如何应之?”
陈珪见劝不动陶谦南逃,袁术怕是等曹操折腾一番后,必会出兵取广陵众城,心中也甚是无落,只能等袁术攻来,再想办法。
陈珪睁睛讲道:“我等遣一人去袁术处说和,叫他带兵来助!”,陈珪乃陈登之父,但与其子政见不合,资历颇老,岁数与陶谦相当,倒有资格先言。
孙乾道:“袁术此人自以为是,娇纵自满,如何相助,其一,袁术意图徐州之地,怕是领狼入室;其二,此人鄙薄自私,无容人之量;其三,袁术自大无能,与曹操相比多有不及;其四,我等去求,袁术必会讹诈一番;就算此地让给袁术,他也挡不住曹操兵锋。”
众人点头,孙乾分析的有理有据,袁术此人众人皆熟,被曹操,袁绍击败无安身之地,苟安于九江一角,兵马不过三万。
陈珪闭眼无语,只做思索,陈珪也知袁术性格,袁术此人名望在此,不出几载便能从江东起事,他带众去投,正好助袁术一臂之力,奈何陶谦掌控全局,袁术又无计可施。
孙乾又道:“我等彭城兵马三万,下邳兵马二万,东海兵马一万,守城倒也无恙,曹操一时也攻他不下,曹操领兵万余,我等可聚得三倍兵马战他一战,若是败他一场,曹操便无力攻城。”
众人听之,心中深以为然,孙乾又道:“曹操短时也无法攻入彭城,袁术见曹操猛攻,怕也会发兵来攻,我等需万人兵马守住盱眙,准阴两城。”
糜竺细声的叫道:“主公!”
陶谦见糜竺喊叫:“便侧头过来!”
糜竺坐位在上首陶谦位置不过三尺,糜竺侧头附耳讲道一番,陶谦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