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编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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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克?陈实验室所在的地方，这里原来是个农场，占地面积差不多近上万亩，距离哈孚大学骑马要二个多小时，农场内有2700亩全是森林，还有二个80多亩大小的湖以及两个小池塘。这个农场原来的主人奥德里奇先生是个律师，跟丝特朗先生还是朋友，他去世后，他的遗孀奥德里奇太太想返回英国定居，故决定出售，恰巧陈承宇想买一块地建造自己的实验楼和试产工厂，亨特律师带陈承宇过来一看，陈承宇就喜欢上了这块郁郁葱葱的土地，在湖边的草地上走了一圈，吸着清新的空气，走在高大的百年橡树底下，心中暗喜：“这就是我在美国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杜克?陈实验室只占农场很小地方。

    过户农场的时候，亨特律师建议陈承宇加入美国国籍。这时候加入美国国籍很容易，只要人同意，签几份文件，就是美国公民了。陈承宇的条件更好，他在第二次申请专利的时候，就有管理移民部门的工作人员找上门来，要求陈承宇加入美国国籍。

    因为美国曾经有相关法律规定：在美国的专利只能由美国公民申请，不是美国公民不能在美国申请专利。后来法律放松了，但也要求专利申请人在美国居住二年以上。陈承宇想到在美国买农场之后，可以世代相传永久存续，于是顺势加入美国国籍，并改了个英文名“Duke?Chen”（杜克?陈）。把这个农场叫做杜克农场，建设的实验室叫杜克实验室。

    “Duke”含有先进、领先、贵族、战斗的意思。

    现在，能容纳五千员工的生活区已经建成，生活区由陈承宇亲自操刀设计，包括了单身汉的集体宿舍，住一家人的一厅二房或是二厅三房，厨房浴室配套；还准备在湖边建造专家用单体别墅。全部安装了当时最先进的自来水、抽水马桶等生活设施。

    此时在会议大厅里，已经坐了一千一百多名华人，他们有的是劳工，有的是侨民，全都是亨特律师从美国各地聘请过来的“断文识字的” 华人。 多数脸有菜色，精神不振，大多人脑后又拖条辫子，衣服又旧又脏，看人不敢正眼。

    看上去真是猥琐，自己人都看不顺眼啊。

    陈承宇走上讲台，这才注意到，这个年代，没有拼音器，没有高音喇叭，哦，也有喇叭，只是一个用铁皮卷起的喇叭筒。

    台下的人看到一个短发西装的华人走上讲台，惊讶得有点儿骚动，多数人脸上写着“中计了，又被卖一次猪仔”的凄然。

    陈承宇拿起喇叭筒举到嘴边，气动丹田大声道：“各位同胞大家好，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陈名承宇，广东北海人，六年前我9岁来到美国留学，不错我现在才16岁，现在是哈孚大学的学生，近半年多来，本人在美国获得了五项专利，出卖这些专利获得了一百多万美元。”

    台下哗然，很显然都怀疑他这个卫星放得太高太大太上。

    “知道什么叫专利吗？知道的请举手。”

    “我知道。”

    “我知道。”

    ……

    一下子有近五百多人举起手来。不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来这伙人还是有些文化人，关注外界，不是麻木不仁之人。

    “多数人都明白了专利，我就不解释了，我知道大家背井离乡来美国是为了发财，苦干个几年，好衣锦还乡，但是估计你们也亲身体会到了，美国并不是天堂，挣的钱确实是比在家乡多，但有时还要拿命去搏，死在异国他乡的也不是少数，都不好过。在此我热诚邀请你们加入我的杜克?陈中小学教研室。你们要做的事情，是在我的指导下编撰学堂用的课本，从小学到中学，如果你们当中有学识过人的，也可以参加大学课本的编撰，这是一件千秋功业，永被后世铭记的大事。”

    “当然，如果不能胜任，或者是不想做的，我可以马上发路费、还有这几天的误工费给你们回去。不回去也可以，我这里还需要做杂活的人，例如煮饭、清洁等干杂活的工人。”

    “忘了告诉大家，这个农场是我不久前买下来的，差不多一万亩，旁边正在建设的是实验大楼，这里需要更多的人手，特别是有文化的人手，过几天还有二百多名幼*童从家乡来美国留学，有知识的人，永远不够用，我给你们的月薪暂时每人每个月30美元，这是最低工资，一个月之后，我了解你们的学识，我会根据学识把你们的月薪调高，那个谁你放心，我不会调低工资的。”“还有，愿意留下来的，去领二套衣服，饭盆洗漱用品，身上穿的衣服，就扔了，来到我这里，你们要挺起胸膛来做人，对了，你们谁认识健康又有力，最好是会功夫的，写信叫他们过来，我们要成立保安警卫部，要学会开枪，你们也要学会开枪，凡是擅自来犯之敌，我们将毫不犹豫一律击毙。”

    一通话下来，陈承宇只觉喉咙发哑，幸好是童子之身，中气挺足的。看来，得抽空把这个电喇叭扩音机搞出来才得。

    第二天陈承宇来到杜克?陈实验室员工生活区，发现昨天来的几百号人大部分人气质略有所改变，一扫昨天的意志消沉、精神萎靡颓废之气，很多人脸上还有了笑容，遇见到的都恭恭敬敬停下脚步，站在一边向陈承宇问好。有改变就好。

    还是在会议大厅，陈承宇把这一千多人，从中挑出身体比较好的五百多人，分成几个小组：字典组、数学组，语文组、自然常识组、地理组。

    剩下的五百多人，身体羸弱，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反正不缺粮。

    最大的一个组，就是编字典的一个组，一共300人。陈承宇对他们的要求是，按照笔画的多少，选出一万多个最常用的汉字。字典组的组长胡霖不由呆住：“这个恐怕需要不短时日，才能整理出来啊，人多也不管用，人多杂乱。不如给我10个月，我一个人做就可以了。”

    陈承宇呵呵大笑道：“此事容易之极，你可以分几个人出来，例如10个人专找5划以下的常用字；又分出10个人专找6划至10画的常用字。又20人只找10划至15划的常用字，其它划数，以此类推。这样一来，几天就能搞好了，然后再加上注释，就是这个字的解释，以及这个字的常见词组。”

    胡霖肃然起敬，道：“东家果然绝顶聪明，如此一来，三五日即悉数找出，至于注释，也是极快，分到每人也就三十多字。”

    陈宇承笑呵呵道：“那是当然，对了，你从中找10个聪明的人给我，明天我有大用。”

    用同样分组包干的形式，解决了数学组，语文组、自然常识组、地理组的问题。进度快速。真应了那句老话：责任到人，走路如救火；落实到岗，效率连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