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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转眼看着他身旁的那个男人,长得尖嘴猴腮,头发灰白,体态瘦弱轻薄,一看就不是善类,之前就是他带着两个纸片人来我家偷尸体,看它当初的本事这么大,浑身带着一股黄鼠狼的臭味,肯定是附在人身上的黄鼠狼。
我心里纳闷了,一个好端端的道士,让黄鼠狼做弟子,是不是有点奇怪了。
见我不语,这个道士又笑了笑说,“小朋友,不要怕,我不是坏人,实际上我才是阁皂宗天师掌教,我弟子贪玩成性,冒充我的名讳,还到你家来捣乱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这次来你们家,特地来赔罪的。”
我心里一沉,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皮笑肉不笑,脸色根本没有丝毫情感可言。
原本还躺在屋里的爷爷,这个时候走了出来,面色严肃的看着他们说,“你既然是道门掌教,居然养着黄皮子做弟子,祸害人间?”
原本还笑眯眯的道士,突然面色沉稳,“果然是你!当年你带走掌教法印法剑,弄得我阁皂宗掌教之位迟迟不能交到我手里,原来你躲在这里苟且偷生。”
我突然觉得道士和我爷爷的神情相对,有两股势力较劲的感觉,心里不禁好奇,我爷爷难不成偷了人家的东西?
我突然想起刚才江成在厨房里找到的法印,上面明明写着的是‘胡天师印’,那就说明法印是我爷爷的,不是偷来的,怎么听着这个人说话,成了我爷爷偷了东西似得。
爷爷眼神猛然一瞪,浑身充斥着怒意,满脸写着看对方极其不爽的样子。
那个道士呵呵笑了笑,戏谑的对我爷爷说,“我今天是来登门赔罪的,难不成是要让我一直站在屋外,都不能进来讨水喝了?”
爷爷阴沉着脸,气氛很是僵硬,江灵这个时候走来,扯了扯我爷爷的衣袖,笑脸相迎的看着他们说,“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一会儿,我爷爷脾气不大好,有什么得罪的,也麻烦你们谅解。”
我诧异的看着江灵,心想着她居然说是她爷爷,莫非是认可了我俩的婚事。
道士眼神微微皱着眉,低头看着江灵,语气带着几丝疑惑,“你?你是他孙女?那刚才开门的小子是谁?”
江灵呵呵笑了笑,“他是小道士,我家最近出了许多事情,专门去青羊山请了个道士来帮忙,他是道士的弟弟。”
我满脸懵逼的看着江灵,心想着这个江灵为啥要把我和她的身份颠倒,难道有什么目的不成?
爷爷并没有说话,估计是因为江灵故意扯了爷爷的衣袖,所以爷爷猜到江灵这么说肯定是有目的的。
这个时候,道士和旁边尖嘴猴腮的男人面面相觑,又尴尬的看着我笑了笑,表情极其不自然。
道士仔细打量着江灵,不一会又开口问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江灵说,“我叫胡闹。”
“这名字怎么像个男孩的名字?”道士有些质疑。
江灵无奈的叹了口气,“奶奶说我命不好,必须要在名字里加个闹,这样才能够闹腾,让命硬。”
道士又瞥眼看着我问,“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
我心里犯着嘀咕,江灵把我的名字给抢走了,难不成让我用她的名字,她名字一听就是女生的名字,我憋足了好长一口气才说,“江林!”
我心里一阵憋屈,不知道江灵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我偷瞄了一眼厨房里的江成,江成冷静的站在一旁,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似乎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那个道士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与旁边尖嘴猴腮的男人互看了一眼,满眼都是心怀鬼胎的样子。
江灵邀请他们坐在客厅里,还客气的端来茶水让他们喝,隔了一会,那个道士忽然开口说,“看在我们都是同道中人,之前的误会也想一笔勾销,只是我们阁皂宗必须要历任掌教交接法印法剑才行,我知道胡老先生手中有我们阁皂宗的东西,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归还。”
爷爷呵呵笑了笑,“你说的那个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虽然跟着道士学了几天法术,可还没这个本事。”
道士宛如一只笑面虎,乐呵呵的看着我爷爷说,“据我所知,在交接仪式那天,掌教突然将法印法剑给了你,害的我上任仪式的时候,无法接着进行,我苦寻了这么久,才终于找到了你,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爷爷的神情满是不悦,冷冰冰的说,“你说的那东西,我这里没有,至于你说的事情,我看你是认错人了。”
我心知肚明,爷爷的确有法印在,法印现在就在江成的手上,只是我很好奇,整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道士见我爷爷一直闭口不谈法剑法印的事情,只好放弃了这个话题,喝了几杯水后,二人又转身离开了我家。
等他们走远之后,我和爷爷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江灵,“咋回事?”
江灵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外面,把家中院子大门关的严严实实后回来跟我们说,“这俩个人动机不纯,他们是来打听胡闹身份,然后找准机会下手,今天晚上他们必然有所行动。”
我和爷爷一脸懵逼的看着江灵,江灵叹了口气继续说,“如果让他们知道他就是胡闹,今晚上他们的目标就锁定他身上了,到时候肯定棘手,现在他们都以为我江灵是胡闹,晚上自然对我下手,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话音落下,江灵扬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我都毛骨悚然。
江灵又瞥眼看向我爷爷,“如果你手里真有法印和法剑,今晚上他们二人一定会分头行动,一个人来偷东西,一个人来设法害人。”
这个时候,江成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放在我爷爷面前,语气沉重的说,“今晚上胡闹跟我待在屋子里,江灵就坐在院子里守株待兔。”
江灵嗯声点头,爷爷也没有说什么。
江成又走出屋外,隔了一会一手拿着法印,一手拿着法剑,朝着屋里走来,一本正经的看着爷爷说,“这两样东西,是您的吧?”
爷爷满脸惊愕,浑身止不住一颤,极其害怕的看着江成说,“你……你从哪里找来的?”
江成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把实情告诉我们吗?我不会害你,并且会帮你,但是您必须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爷爷顿时愁眉苦脸,神情难受的很看,隔了许久才开口说,“当年的老掌教找我帮忙的,说要把掌教位子给我,目的是为了让我阻止新任掌教上任,当年有传言说阁皂宗内有阴司的人,目的是为了扰乱道教内部秩序,老掌教当时没有新的人选,到了换任的时间,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那个时候我正好要带着胡闹他奶奶离开道教,所以这些年,阁皂宗的人一直在追查我的下落,而且他们推算出了我的后代有杀破狼星出生,那些人不知道在和什么人勾结,一心要杀了杀破狼星出生的人,为了保护胡闹,我才布下阵法。”
听完这些话,江成陷入了一阵沉思,隔了许久才开口说,“既然如此,他们已经找到你了,必然会对你出手,你的阵法被破坏,现在五脏六腑必然重伤,撑下去的时间不多了。”
爷爷点点头,“我晓得我活不久了,所以才求你带着闹儿离开这里。”
江成说,“我江成要保护的人,谁也动不了,胡闹我说了要护他一辈子,那就绝对不会食言,就算有天我粉身碎骨,也绝对不负当初的承诺。刚才来的人我也看过了,阁皂宗的前任掌教我也有些熟悉,既然他不愿意将阁皂宗交给这种人手里,那这件事我江成必然管定了!”
看着江成气势汹汹的模样,连我都有些害怕,平日里江成神神秘秘的,但是一旦说起话来,还真让人敬佩,他总是一副自信的样子,也的确没有失手过。
到了晚上,按照江成的要求,我和他待在屋里,江灵待在院子里,我透过窗子看见,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将整个院子包围,黑压压的一片,我心里清楚,这些都是不干净的东西,它们突然造访,绝非偶然,有人利用山枣树以阴养阴,养了四周的孤魂野鬼,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能成群结队前来,必然是听了养它们的人指挥。
江灵面对一大片涌来的孤魂野鬼,丝毫没有惧怕的样子,反倒是一副无所事事的坐在院子里搬弄手指头。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大树上,藏着几个孤魂野鬼猛地一窜而下,朝着江灵扑来,江灵冷眼朝着扑来的孤魂一瞪,伸手直接将其脖子抓住,狠狠的往地上用力砸去。
被摔在地上的孤魂野鬼发出痛苦的哀嚎声,瞬间变成了一缕青烟消失不见,这一举动,让本来还蠢蠢欲动的孤魂大军,瞬间害怕起来,原本黑压压影子,逐渐如鸟兽状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