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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就有人忧伤,这是相对的。
二狗子如今也是恶名在外,越苗县的村长和百姓见了二狗子,也要开始尊称一声“二狗爷”。而李捕快却被村长们嘲笑了,吃饭的本事丢了,还不如一个狗腿子,这让李捕快很是忧伤和烦躁,在兄弟手下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好男人背后总有一位好的女人,李虎捕快背后就有一位贤内助,见自家老公三天两头总是唉声叹气,于是建议道:“为什么不学学二狗子的审判之法了?”
“这怎么可行,这和土匪盗贼有何不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有辱斯文。”李捕快犹如受惊的小鹿,连忙摇头,手摆的飞起,十分的不同意,总之是想让我学他,没门。
“你啊,我还不了解你,死要面子活受罪。你也不打听打听,二狗爷为何变得如此厉害,还不是见识了县令大人的审判手段,受到了启发。听说其闭关了一天一夜,然后出来时,灵魂开窍了。你说说,你也是越苗县的大捕快了,天天跟着县令大人,怎么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长进了?”
“二狗兄的手段,肮脏,下流,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李捕快咬牙反驳,被自己婆娘教训,这是在挑战我家里的权威和地位啊,这怎么可行?
“哟哟……,你还和土匪讲君子所为!他们一个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你还在跟他们讲正人君子。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看上了你,哼…,不和你讲了,我去准备小卵石,去砸土匪去了,呵呵呵。”
“二狗子审判的手法,县令大人都不管,你还害怕什么?再说,这土匪游街示众,还是县令大人安排的,你这个脑袋真是生锈了。哼…,走了,不和你说了,真是气人。”
“你……”
一向男子主义很重的李捕快今天被自己婆娘教训得体无完肤,这是以前没有的事。自从县令大人宣布要建养蚕厂和纺织厂后,自己婆娘就越来越大胆,每天饭也不按时做了,家里也待得少了,总是跟着兄弟的几个婆娘一起,跟着卡族长和金阿妹一起,说是要当个什么生产组长。
什么是生产组长?
到现在才刚刚弄清楚。
而今天更是不给面,竟然自己出去打土匪去了,不管自己了。这如何是好?这是要当家作主啊!不过想想,在家里,好像一直是她当家作主啊!
许久之后,李捕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咬了咬牙,暗自决定:“县令大人都不管,我还顾忌什么了?”
于是,又一位觉醒之人走上了邪恶的不归路,于是乎欢欢喜喜的土匪全遭殃了。李捕快那边也不好忽悠了,那边也是和二狗子的审问一样,也是要经受伤口撒盐,吊颈闭气和黑屋拷问等刑法。
而且李捕快把县令大人要土匪背《三字经》的处罚手段照搬了过来,谁背不会,背错,都要受老虎凳辣椒水的拷打。
不会,辣椒水拷打。
背错,辣椒水拷打。
这帮土匪真是疯了,我会读书,我能考上童生,我还当什么土匪啊?
你有病吧!
但是好在我们有帮主大人,他是正经的读书人,是考上了童生的读书人,他可以教我们,于是狂狮帮兴起了一股背《三字经》热。
一位比较聪明的土匪把《三字经》背的滚瓜烂熟,可是到了大堂,李捕快竟然出了要背《百家姓》的题目,于是这位土匪一脸懵逼,一顿老虎凳辣椒水没跑掉。
说好的背《三字经》了,怎么变成了《百家姓》?
背好了《百家姓》,李捕快出了一副对联;准备好了几副对联,李捕快出了一篇《论语》问答……。如此下去,只是童生水平的白面书生真是满头包,被下面的小弟逼问得躲到了角落,抱头痛哭。
你们不讲道理,欺负人!
这是审问,不是当官考试。
我早已不温书了,知识早还给了先生,现在我擅长的是大刀,是枪棍,来,比武啊!
再说,就是考童生,也没有这么玩的。
求求你们,给我们一个痛苦点的吧!
饱受折磨的狂狮帮等人,均希望快点结束这痛苦的审问,均打算一进大堂就招供,但这被白面书生陆展元给否定了。
“你们是不是都害怕了?”
看着众人慢慢低下的头,白面书生呵呵笑了几声,突然满脸通红怒斥道:“一群胆小鬼,就这点苦,这点困难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我们有一百三十多号弟兄,现在只审判了四十多号,我们还有九十多号人要审判,只要我们再拖上二十天,就二十天,到时我的主人就会派人过来教我们。我也不妨告诉你们,我的主人可是朝廷的大官,收拾一小小的县令,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想玩死我们,没门。”
“我们要的就是时间,如果等不到我主人派人来,那我们就真的危险了。这位县令的手段,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也感受了,他可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各位可要注意啊!”
在场的各位土匪也都是凶狠之辈,可也是爱惜生命之徒,能活着,绝对不想死去,毕竟烧杀抢掠的事还要继续干,大把的金钱和众多的美女还等着我们了。
“帮主,听您的,您说我们该怎么做?”尖嘴猴腮的仇堂主第一个发言,霸道地代理了兄弟们的想法。
“好,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是吃素的。狗县令肆意地侮辱我们,欺凌我们,伤害我们,难道我们就是吃素的吗?春种明天就要开始了,我们如此这般,你们觉得如何了?”
白面书生陆展元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大家听后,纷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扫之前的阴霾,有此注意,我们的小命又添一道保险。
而远在京城的一座豪华院落里,一位中年人看完手上的书信,不由眉头紧锁,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怒道:“陈统领,带上一百飞鹰兄弟,马上赶往越苗县,救下陆展元。并带上我的手书一封,交给蓝巡抚,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陆展元救下后,让他交出一年来收刮的金银钱财,然后杀了他,以绝后患。这一件一定要干得干干净净,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老爷,请放心,我一定办好它!”
“去吧!”
事件安排完后,中年人来到烛台钱,烧了这封信件,然后坐回椅子上,久久之后,叹道:“永之,你为何就不能为我所用?为何啊,难道是本王无能吗?”
……
而京城的一处偏僻的角落里,一间三进三出的老宅子里,一位穿着白衣服的老者正在砸着杯子和陶瓷,很是生气。
“你们这般没用的混蛋,废物,我弟弟白血屠怎么会出事了,被抓了?越苗县不是有我们的分舵吗?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弟弟带领二十几号人,单枪匹马冲去,你们为何不拦住?为何不告知我?你们就是诚心想让我弟弟死,你们这帮混蛋,废物,都该死,该死!”
白发乱舞,手爪乱抓,凶狠和焦虑在脸上来回转动,愤怒到顶点时,白发老者一把抓住跪在身边的家丁,真气贯力,用力一撕,家丁整个人四分五裂,惨叫而死。
鲜血乱飙,染红了白衣老者的白衣和白发,而白衣老者对此却哈哈大笑,似乎很喜欢这种场面。
“陆统领,带上精英弟子五百人,每人配上弓箭和刀剑,小心行事,我只要你们救出白血屠,不要给我惹其他的事件。越苗县太穷了,没有一点油水,我们发展了五年,可没有一点成效,还亏了一万多两银子,不值得我们再付出。”
“记住,陆统领,不要惹事,救出我弟弟就可以了。”
“遵命,教主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