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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会这样？”
我迅速地把其他的几个水晶球都看了一遍，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那分明都是被祭祀过了的人！
在那里面，我甚至还看到了一对连体的双胞胎兄弟，毫无疑问，肯定是影杀原来的肉身了。
牛北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在你刚才没有把这水晶球摔坏。这里面的都是他们的灵魂，如果你打破了，他们马上就会马上从里面出来，变成厉鬼，追杀我们。”
戴星河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还一脸随意的他，此刻如同呵护宝贝一般，把手中的水晶球都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乖乖我的乖乖，这东西也太迷惑人了，这谁要是一不留神，可就把这些家伙给放出来了。”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嘛。
我知道有的人，在极端烦躁的时候，是会扔东西的，比如我。
当我烦躁的时候，我如果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这些水晶球，肯定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的，如果我一通乱砸，那……
一想到那个有可能发生的情景，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下意识地离那些水晶球远了点。
而牛北，竟然拿出袋子，把那些水晶球一个个地装了进去。
“你干嘛？”
戴星河看得汗毛直立，下意识地就远离了牛北，高声问道。我甚至都听出来他声音里的紧张和颤抖。
牛北头也不抬，说道：“放在身边安全一点。这东西不止是我们打得破，一点点东西就能把这水晶球给弄碎了。在我们身边碎总比悄无声息地碎好吧？”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儿，不由得点了点头。
确实，如果水晶球在自己的身边碎了，我们还有反应的时间，如果被别的什么东西给弄碎了，我们肯定是不知道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包了饺子了。
很快，东西都被收拾好了。牛北分别装了三个袋子，我们一人一个：“都带着，一大包太重了，影响行动。我们三个人分担点，比较轻松。“
我点了点头，把东西接过来，然后又脱下自己的外套，厚厚地把那个袋子又包了一层，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包里。
客厅里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几个人收拾收拾，上了二楼，去了书房。
我记得上次书房里放着的都是一些人皮书，还都是手抄本。我也不知道这些人皮书是现实的投影，还是直接在这里制作的。
不管是什么结果，都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牛北打开书柜的门，先看了一遍里面的书目，这才从中抽取了一本出来，细心地摸了摸封皮。
他这次拿的书和我上次拿的不一样，这一次拿的是一本英文书。
倒是戴星河，直接就拿出了上次我说的那一本《文土经》仔细地看了起来。
说实话，我每一次看到这些人皮书，心里就直发毛，我老是忍不住就想，这些人皮书的材料，是不是就是那些小孩子的。不知道那些人皮是直接剥下来处理，还是像上次一样，取一块皮肤当作种子，然后让它们在这个空间里自由生长？到了一定的时候，再去收割，就如同收割庄稼一样。
戴星河看着看着，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你没事吧？”
我一惊，思绪从那些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连忙讪讪地笑道：“没事。”
戴星河看了我一眼，低声发出一个音节：“哦。”就去继续看自己的书去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些凉，伸手一摸，一把冷汗。
“确实都是人皮。”
戴星河始终还是经验老道，只是伸手摸了一遍，就知道了结果。牛北也点了点头，沉默地把书放了回去。
这里毕竟不是重点，我们的目的，是这一楼卫生间的那一面镜子。
那个关押了历代周氏女主人的镜子。
卫生间，窗明几净，地下拖得干干净净，哪里还有上次我们弄的满地血污和狼藉。
牛北第一个站在了镜子前，轻轻地敲了敲。
“没有反应啊这个。”
听到戴星河的嘀咕，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空间，是怎么形成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自从晴儿出现了以后，这个空间就没有什么用了。”
牛北听到了我们的话，犹豫了一下，取下了一旁的毛巾，包裹住自己的手。
我和戴星河都是有经验的人，当即知道他是要砸镜子了。
“牛北，这样不太好吧？”我连忙阻止，万一这一砸，那个空间崩溃了，那么那些被困在这里的可怜女人怎么办？
牛北回过头来，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空间，我不会弄伤里面的人的。”
听到这话，我也只能沉默地往后退了一步，给他留出发挥的空间。
看得出来牛北也很紧张，他的手在上面比划了好几下，就是没有打下去。我在旁边看得着急，忍不住开始四处环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似乎这样一来，时间能够过得快些。
突然——
“砰！”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我扭头看去，牛北的拳头已经打了下去，那一面镜子已经变得布满了细密的蜘蛛网。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这个声音响起的同时，我似乎还听到了一道有些清脆的声音。
牛北再次砸了一拳，那些本来就已经被弄得很碎但是还没有掉下来的镜子碎片此刻更加细碎了。他的手一拿开，就有一些玻璃顺着掉了下来。
“快看！”
我扯了扯戴星河的袖子，指了指那被打得面目全非的镜子。
牛北的手刚一拿开，那镜子就开始有了变化，一些暗红色的血液突然顺着那缝隙开始往外流淌，不一会儿，那细碎的镜子面就已经淌满了血液。
牛北后退了几步，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变化。
那些鲜血的流速很快，也不粘稠，甚至还如同水一样，开始往外飚射，我们不得不再次后退到主卧室里，免得身上被沾染上那些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