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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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正如莫凡所想的那样。诸葛正我找上自己，果然是打着让自己把圣旨送到老渠的主意。
“我应该怎么做？”莫凡轻皱眉头，并没有着急答应下此事。毕竟这份圣旨可是诸葛正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搞到的，要是因为自己的无知致使诸葛正我的计划不能顺利的进行，那玩笑不就开大了吗。
“在你答应下这件事情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看到莫凡并没有十分自然的答应下此事，诸葛正我在心中暗自点头。
不骄不躁，武功不弱的同时又十分谨慎，把此事托付给他，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我虽然动用了些手段，让这份圣旨可以顺利的从门下省通过。但我却没办法保证这份圣旨被他们知晓。很可能现在这个时候蔡京那家伙就已经拿到情报，知道这份圣旨的存在了。”诸葛忠武一脸严肃的看着莫凡：“我说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明白。”莫凡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神情上却颇不以为意：“看来，这一路上怕是不会太平了。”
“说不会太平都是轻的，蔡京为了防止这份圣旨离开京城，一定会在路上极加埋伏的。这些年蔡京凭着他的身份和地位，从江湖中招收了不少的高手。你很可能没把圣旨送到老渠，就倒在路上了。”看到莫凡不以为意，诸葛正我连忙提醒他：“这可不是开玩笑，这一路上，你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危。”
“那又如何，当年在老渠我临危受命。孤身一人，怀揣着那份万民血书，在惊怖大将军手下的围绞中不也安全的来到京城了吗。现在，也不过是把当年的事情重演一遍罢了。”莫凡站起身，颇为不屑的摆了摆手。
“事情如果真是那么简单倒好了，这一次与你那一次可是完全不一样的。”诸葛正我长叹一口气：“那一次你虽然受到了别人的追杀，可那一次的力度与这一次的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要知道，当时身怀万民血手的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人。”
“什么？”莫凡这下是真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护持着的万民血书，其实只是个烂大街的玩意？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老渠人民的牺牲根本就不值得。为了这份烂大街的玩意，老渠几千口人拼死抵住了惊怖大将军手下的进攻。
为了能够掩盖住莫凡的踪迹，也是老渠人直接将整个老渠焚烧成灰烬，掩盖住了所有的踪迹。
为了能够安全地护送这份万民血书，莫凡一路上风餐露宿。白天的时候根本不敢赶路，只有在夜里无人的时候才敢在路上飞奔。他每天活着就像老鼠一样的小心翼翼，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能把这份万民血书带到京城。
可现在诸葛正我去告诉他，这东西只是个烂大街的玩意。自己小心翼翼的护持，老渠人拼命将他送出根本就不值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到莫凡的神情的变化，诸葛正我大概的也能猜出莫凡在想些什么，连忙向他解释起来。
凌落石在西南这么多年里来，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今年更是与九连盟征战不休，地方民众皆不受其苦。在一位书生的鼓动下，所有人签下了这份万民血书，同时委托他将此物送上京城。
“大人所说的那位书生，莫不是张先生？”
张先生的风骨一直为莫凡所敬佩，现在听诸葛正我这么一说，莫凡脑海里立马浮现了他的影像。
“对，就是他。”诸葛正我点点头：“但是他们也知道，凌落石在西南的势力庞大。他们那伙人虽然并不怕死，但他们手上的万民血书，却很可能送送不到京城去，就落到凌落石的手中了。所以为了防止此事的发生，他们一连做了几十张，分派不同的人化装离开西南。而他们则作为明面上的一支，光明正大的离开老区，吸引所有的目光。”
“原来如此。”莫凡，这才明白张先明明不是那种张扬的人，却为何一路这么大张旗鼓的原由。
“那这么说，除了我把万民血书送到京城之外，还有别人也送到了吗？”莫凡有些好奇的问道。
虽说惊怖大将军的追杀，可能因为这么多数量，而有些分散。可是亲自和他们交过手的莫凡却知道，能前来追杀的，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每个人都有两把刷子，不是那种软柿子。自己历尽艰辛赶到了京城，不知道有谁也有这样的本事。
“除了你之外，一共有三份万民血书来到了京城。其中两份万民血书都被蔡京的手下所得，唯有剩下的那一份顺利的送到了圣上的案前。”说着，诸葛正我扬了扬手上的圣旨：“如若不是这样，你以为我能这么轻易的从圣上手上讨要到这份圣旨吗？”
“圣上和您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了？”莫凡这才回忆起来，当时自己偷偷摸摸的来到神候府。将自己这份保存已久的万民血书交给诸葛正我的时候，他的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当时莫凡还在心中赞叹他的定力很高，现在看来原来是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是啊，圣上早已知道这件事了。”诸葛正我背着双手，身上的袍子无风自动：“可是圣上却不能动手，甚至连斥责一声都不能做。明明知道西南有那么多的人被欺压，圣上却什么也做不了。我除了将手下的徒弟全都派出去，别的什么也做不了。枉我平日还自称正义，领着我手下的几个徒弟号称名捕。现在想想，还真是觉得可笑。”
“大人，我并不这么觉得。”不知什么时候，莫凡已经走到了诸葛正我的身旁：“大人您并不是什么都没做，如果你真的是什么都没做的话，那我又怎么会有这份圣旨呢。”
“圣上和大人出于对大局的考虑，不能直接对凌落石动手。可这并不代表您什么都没做了，大人您早早的就将冷血兄派到了老渠，又将您的徒弟陆陆续续的派了过去。圣上不能直接将凌落实抓捕，但他不也用这种曲折的方法来抓捕他。你们俩人做的这一切，不就是明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