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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墨天微玩脱了,而玩脱了的代价就是要挨打,主角也不例外。眼见着那无形的力量将符�熄灭,墨天微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她下意识地就要拿出保命的手段,但心中却有一个念头制止了这个想法。
众所周知,精分症患者在很多时候,是十分固执的,认定了的想法很难改变。
虽然在精分这一领域,墨天微还比不上她的师尊,但她也已经是个后起之秀了。
所以,当她因为自己的浪而即将被吊打时,脑子里只有六个字在刷屏:不要怂,就是干!
是啊,要是拿出保命手段,岂不证明我真的玩脱了?说出去多没面子!
不行,我一定要靠自己的手段给掰回来。
下意识地,墨天微同时开启了洞虚破妄雷瞳的两大技能――洞虚+破妄。
视野中的一切突然变得缓慢,飞旋铜钱上的纹理变得格外清晰,半张残留的符�慢悠悠地飘落,正前方,一道隐约能看见一丝轮廓的剑芒朝着自己直斩而来。
“这是?”
虽然看见了让自己感觉危险的根源,但是墨天微却仍然不懂这是何原理,脑子飞速运转,搜肠刮肚,想从自己以前看过的书中找出类似情况。
铜钱?人道法宝?
功德、辟邪、福运……不对,魔器多是损人利己,不是这些。
那么,与之相反,是孽力、堕落以及……削运?
墨天微眼睛一亮,是啊,削运!
虽然说削运是门高深的学问,魔劫之后许多道统衰落散佚,削运之术也在其中,但修真界经常有传闻,某某修士在某遗迹洞府找到了上古秘术等等,这并不很稀奇。
而斗篷人似乎有吞噬气运的手段,他的法宝带有削运的效果,也不是不可能啊!
好的,那么问题来了,怎样应对削运?
墨天微一噎,得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就算她看过讲到削运的游记杂记,但是,还真没有应对之法呀!
总不能默念和谐社会十六字真言吧?
这下她是真的觉得束手无策了。
咬咬牙,挨就挨了,气运不是一成不变的,能被削,也能补回来,自己这次玩脱了,受点教训也是该。
不过,就算已经摆正了心态,但墨天微可不是好脾气的,想要削她的气运?没问题,拿命来换吧!
斗篷人很满意自己这一手,这可是他曾经得到的那门功法上记载的秘术,所向披靡!
用来对付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他表示毫无压力啊~~~
但是,他还是太天真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一个外挂+氪金的玩家。
现在这个玩家表示要花钱买命了。
阵中,墨天微心情十分冷静,“青辞,你有办法杀了这人吗?”
“怎么?按照套路,对手不该自己解决?”青辞懒懒的声音传来。
“那是主角,我是反派,反派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要脸的。”
“我就欣赏你这种爱说大实话的年轻人。”
青辞哈哈一笑,话锋一转,“别担心,有人来了,是你们剑宗的人,不用怕。”
“怕?”墨天微冷哼一声,随即问:“谁来了?”
“不认识,来了挺久,看见你浪了。”
墨天微:“……”
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剑芒虽然是朝着墨天微而来的,但她凭借身法及眼力闪避了好几次,这才有工夫想这么多。
但此时她身处阵中,处处受制,久守之下,难免出现一丝破绽,身法一慢,便被那剑芒斩中。
在知道这是削运剑之后,墨天微也猜测过被斩中会是怎样的感受,但真正被斩中,那种感觉与想象还是有很大差距。
墨天微只觉得脑子一疼,这种疼痛并不深刻,甚至十分轻微,几不可察。然后清明的意识忽然变得有些蒙昧起来,仿佛被蒙上一层轻纱。而神魂更是动荡不安,一种无名的焦躁盘旋在心头,让她无端端心火大盛。
随着时间流逝,墨天微清晰感觉到那剑芒正一点点切入,看来是想一下子削掉自己一大片气运,选了气运最浓的地方下手吧……
每个人都有气运,气运无形无相,但是通过修炼某些特殊的道法,可以让人窥见。这些人眼中的气运,便是一团云朵,鸿运为紫,大气运为红,霉运为黑。
“真是该!”
墨天微忽然听见一句话在耳边炸响,登时仿佛被浇了一盆冰水,清醒过来。
旋即她便听见一声惨叫,是那斗篷人的声音。
紧接着,整个铜钱阵因为失去了主持者,无力维系,整个儿崩散开来,叮铃铃掉了一地,那口铜钱剑也不例外。
铜钱剑消失了,斩运的剑芒也随之散去。
墨天微晃了晃脑袋,刚刚那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尝试第二次!
“醒了没?”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墨天微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年正双手抱胸,一脸不满地看着她。
少年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看起来十分面嫩,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错觉。
然而墨天微的目光却落在了少年腰间玉佩上――那枚玉佩,她也见过类似的,正是在她师兄凌云起身上,区别只在于一个上面是“三”,一个是“四”。
这是剑宗本代真传弟子的信物。
这下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分明是四师兄尹月白呀!
墨天微很是尴尬,被师兄看见自己玩脱了什么的,简直不要太丢人啊!
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见过四师兄。”
尹月白傲娇地侧了侧身子,避过她这一礼,“行了,都是同门,不用这么讲究,又不是道门。”
墨天微自然从善如流。
“但是!师兄必须说说你啊!”尹月白旋即板着一张脸,目光严厉,宛若班主任,“你方才是在做什么?分明能速战速决,却偏偏要以音破音,节外生枝,让他有机会用出底牌!”
“你的谨慎呢?”他摇摇头,“还是太年轻,只知道争强好胜,难道不知道,活着才能享受胜利,死了就什么也没有吗?”
墨天微被训得连头都不敢抬,真没想到这看起来是个巨型正太的家伙居然性格这么古板?这和之前了解到的不一样啊!
不过,她还是智商正常的,没问尹月白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帮忙,因为在她看来,尹师兄本来也就没这义务呀!
而且尹师兄最后还是出手了,说明他只是想让自己吃点苦头受点教训,这是一片好意,她该感谢才是。
而尹月白,看着新来的师弟如此听话乖巧,也很是满意――天知道,他因为长得最嫩,虽然排行第四,但总是被排行第五的陆师弟和排行第六的蔺师弟管着,很丢脸的好么!
好不容易抓到个萌新,必须在他心中树立起师兄的权威!
尹月白表示,这一波操作真是满分啊,回去之后可以考虑将墨师弟发展成他的下线了――嗯?你问是什么组织的下线?
当然必须得是“反凌特别行动队”啊!
墨天微偷偷看了眼神游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尹师兄,觉得这种气氛太危险了,指不定又得挨训,于是她轻咳一声,指指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的斗篷人:“尹师兄,他说他抓了我们剑宗的弟子。”
尹月白回过神来,淡定地挥了挥手,“知道了,人已经找到一个,藏在一个凡人家里。”
“其他的,现在去找吧。”
墨天微点头,想了想,道:“这斗篷人藏在皇宫许久,摄政王也是个魔修,看来云国皇室与他们勾结很深,这种情况宗门要怎么处理?”
“换一个皇室就是了。”尹月白漫不经心,“反正云国现在皇室的气运被他吞得七七八八了,换一个,完全不费力。”
“甚至根本不用宗门出手,那些饱受压迫的凡人就会暴动,毁灭这个皇室。”
“如此甚好,一切因果,与宗门无关,只需等新王朝建立起来,派人来授权就是了。”
“授权?”尹月白觉得这个词很形象,“君权神授,确实是这个道理。我等虽不是神,但在凡人眼中,与神无异。”
“尹师兄可知道,先前宗门驻守云国的弟子如何了?”墨天微问出这个她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还能怎样,我一到云国便去寻了他们,结果一个个已然是傀儡了。”尹月白叹息一声,“那傀儡术有几分玄妙,居然能保证魂灯不灭,魂玉不碎。”
“想必他们也不愿变成傀儡浑浑噩噩毫无自我地活着,所以我直接给他们一个了断。”尹月白的声音甚至有些冷漠,完全没有任何下不了手之类的纠结情绪。
两人一边循着玉盘上的指示飞掠,一边聊着天。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想着接云国的任务?”尹月白有些好奇,“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不是在甲级宗域做任务吗?等筑基后游历四方时,才会顺手接下几个顺路的乙级宗域的任务。”
“呃……”说到这个墨天微就一脸黑线,她能说自己是怕待在剑宗附近被套麻袋吗?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闯过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