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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到戌时中,明思就乖乖地上了床。////[本文来自]今日为了让荣烈放心,明思特意拟了一张孕期作息计划表,以此来向荣烈表明自己对孕期生活有足够合理的认识以及安排。当然到了最后,计划表上又增加了一些特别的条款和限制,明思这才算过了关。荣烈没有安歇,只脱了外衫陪明思入睡。“你几时睡?”毕竟是怀了身孕,明思的困意很快就来了,撑着眼皮问荣烈。荣烈柔声道,“我还要写些书信回去,你有孕的事儿也该同母后皇兄知会一声,其他还有些公务上的信函。等你睡着我再去写。”明思捂嘴打了个哈欠,点头阖眼,很快就入睡沉沉。见明思确是睡得熟了,荣烈才轻轻起身放下帐幔,将窗户稍稍开出一条通风的缝隙。一切妥当后,他掩门行了出去。如玉在外间廊下候着,荣烈吩咐她在外间守着明思,待他处理完事务回来。如玉会意点头,取了针线箩在外间灯下替未来的小主子做衣裳。荣烈进了书房。侍女点亮烛台后便退了出去。荣烈将书房门闩好,换了一身黑袍后,从书房的后窗飞身跃出。只用了十几息功夫,荣烈从墙头跃下,站在了王府墙外一条僻静巷中。目光四下一扫后,他取出黑巾蒙好面孔,足下一点,便展开身法朝王庭皇宫的方向行去。一刻钟后,他便进了宫城。王庭的旧宫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从高高宫墙飞身而下后。他没有停顿的就朝东面的瑞宫行去。瑞宫是王庭皇宫中历代西胡太子的居所。如今也是幽禁大胡现任太子荣俊的场所。荣烈对此处宫殿的熟悉不在于对自己王府的熟悉程度之下。瑞宫此际的防守也算严密,但在如今功力大涨的荣烈眼中却算不得如何。他很快就避开了几处轻微呼吸的暗哨,进到了瑞宫内殿。此刻的内殿尚有灯火,显示里面的人并未安歇。站在窗侧,荣烈凝神听了一下,果不出他意料,里面只有一个呼吸声。听呼吸的频率应是一个男子。荣烈垂了垂眸,伸手在窗扇上用指节轻轻叩了一叩。轻叩之后,他放手等候。脚步声移到了窗前停住。下一瞬,窗闩便松开。荣俊推开窗,目光在荣烈这一身打扮上一落,霎时眉梢轻轻一挑,唇畔似笑非笑。荣烈直直看着他。抬手取下面巾,露出俊美的一张面容。两人对视片刻,荣俊唇角一勾,转身朝内。荣烈一跃而入,落地半点声息都无。“我开的窗,就劳烦你关吧。”荣俊眼底一丝似嘲似讽,“你来得倒比我预想的要早得多。”荣烈也不在这上面跟他费口舌。转身关了好窗。荣俊走到书案前。书案上文房四宝陈设整洁,另还有一个雕刻精美花纹的玉盒摆放其上。荣俊站在书案旁,也不在意自己背对荣烈,伸手在那个玉盒浮雕花纹上懒懒摩挲。“为了我特意到王庭,你怎同她交待的?”“勿须交待――”荣烈抱臂而立,“她如今就在王庭。”荣俊背影倏地一僵,须臾。低笑,“是么?”荣烈不接话。荣俊也不转身。空气有些凝滞。“怎么不动手?”半晌后,荣俊转身过来噙笑望着荣烈,“你应该有法子让我死得查不出半点痕迹。还是我猜错了,你是来寻我聊天的?”“既然猜到了,为何还让我进来?”荣烈淡淡道。荣俊轻轻笑了笑,“几十日来,你是唯一主动同我说话的人,我怎会将你拒之窗外。”说着举目四望唇角弯起,“这当是世上等级最高的牢房了。”荣烈定定地望着他。“她还好么?”荣俊忽地轻声。荣烈眉心一蹙,神情冷了几分,“不干你的事。”荣俊呵地垂眸低笑,笑了片刻,他抬眼起来,“不说话也不动手……”顿住唇角勾了勾,“你真是变了不少……”荣烈静静盯了他半晌,忽地转身。方走到窗边,身后传来荣俊的低声,“为何不杀我?”荣烈顿住脚步却没言语,顿了一刻,便伸手去推窗。“我并非你真正的侄子,我对你下过手,世上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杀了我便再无人知晓她的身份。”荣俊一句接一句,“为何改主意了?”说完,他紧紧盯住荣烈的背影。荣烈收回手,转身过来,容色冷然,“我没有兴趣杀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你若有异动,我自有办法让你死得无声无息。”“那你今日来又是为何?”荣俊挑了挑眉,语声讽刺,“千万莫说是专程来看我的?”荣烈瞥他一眼。荣俊微微嘘了嘘眼,蓦地轻笑,“我明白了。你是有话想问我,上回见面时机不太好,你也不放心她,故而没同我说上话。你想问我同她以前究竟是如何,对么?”荣烈垂眸,面色冷冷。荣俊一看荣烈这神情便知自己猜对了几分,遂低笑一声,“你想知道什么呢?让我猜猜――”语声顿了顿,唇角扬起,“她以前是何种性子?我同她如何相处的?我们……有没有孩子――”“住口!”荣烈语声冷冽,面沉如水。荣俊被打断也不生气,笑声愈发低沉,“这样都不动手――你还真是转了性子了。”荣烈阴冷地望着他,眼底杀意闪过。今夜前来,他本是有灭口打算的。可临动手的一刻,他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让他改变了主意。不过荣俊也没猜错。他也的确想问些同明思有关的问题。荣俊面上虽是笑着,但心底也有些疑惑。他看得出来荣烈是有杀意的,且凭他对荣烈的了解,在大京时他就猜到迟早会同荣烈有此一见。唯一意外的就是没想到见面的时间如此之快就到了。荣烈按捺中心中的杀意,垂眸须臾,抬首已平静,“不错,我原本是想问些东西,可如今却觉得没有必要了。”荣俊愣了一刹那。半笑不笑地抬了抬眉梢,“为何?”“她不想让我知晓,我又何必知晓。”荣烈淡淡道,“那日她已说过,她心中从未有过你。你也不必说这些来激我。按你的性子。若真有什么你早就说出来让我不痛快了,何必这般半遮半掩?我今日来的确也有杀你之意。她是个心软的性子,纵然是你那般对待她上回也说不希望你死。所以,我改了主意。”荣俊唇边的笑意慢慢消失,他垂了垂眸光。屋中再度陷入沉寂。半晌后,荣俊的语声淡淡响起,“以前是我对不起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