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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我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头皮瞬间发麻。在充满暖气的室内,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却迅速爬了起来。
“唔……放开我!”我用力抿住唇,膝盖弯曲,想从逼仄狭窄的角落里逃出来。
冯若白突然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疼的我“嘶”一声叫了出来。
他很快松了口,却抓住了我大衣的衣领,直接剥开。
我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惊恐地望着他。
“嘘……别怕……”
他直接蹲下身,摸到了我裙子的下摆,两手揪住两端,陡然用力,直接将裙摆撕裂,只剩一小块布料挂在上面,看起来摇摇欲坠。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举动,一时间震惊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冯若白抬眼看了我一下,随即站起身,抬手抚上我的头发。
我僵硬地不敢动弹,浑身像根木头一样。
他将我头上的发套解了下来,手指插进头发里,将整整齐齐的头发直接拨乱,随即退开两步,盯着我仔细看了几秒钟。
我死死咬紧牙关,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一时间又是害怕又是震惊。
冯若白双手环抱在胸前,低声问道:“哭的出来吗?”
我点点头,用力想哭出来,却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只能睁大眼睛望着他。
他叹了口气,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忽的朝我低下头。
我以为他又要咬我,登时吓得一个哆嗦,眼泪“刷”一下掉了出来,抿着唇委屈地望着他。
冯若白动作一顿,脑袋朝后移了移,问道:“要司机送你吗?”
我摇了摇头,两手悄悄握紧了,胆怯地望着他。
“那你自己回去,我就不送你出去了。”他将我的大衣虚虚地往一块拢了拢,抓起我的两只手放在衣服上,让我抓好了。
我慌忙拉开房门冲了出去,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下楼的时候,差点因为紧张,一头从台阶上滚下来。
一手抓着栏杆,一手抓住衣服,慌里慌张地就朝外冲。
冯平川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我一眼。
一接触到他的视线,我立刻低下头,狼狈地将大衣裹紧了。
然而里面那条裙子,下摆已经撕烂了,露出来的地方直接拖在半空中,随着我的脚步而晃动。
“怎么了这是?”冯平川皱了皱眉。
我一声不吭,一边哭着一边撒腿就跑。
屋外寒风凌冽,新年即将到来,水云间内张灯结彩。
皑皑白雪中,唯独树梢上挂着的灯笼是红的。
我一连跑了好几分钟,直到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冯家的大门,这才停下脚步,靠在路边的一棵松树上,重重喘了口气。
裙子破了,现在也没办法补救,就只能将大衣整理好,再将头发梳理了一下。
又抬手擦干净眼泪,靠着松树冷静了一会儿。
浑身跟泄了力一样,膝盖发软,一点力气都没了。
抬眼望着四周茫茫白雪,一时间,我心底生出一阵茫然。
其实冯若白根本用不着这样,他如果真要跟宋家撕破脸,有的是手段,却偏偏选了这种最让我难堪的方式。
我不明白,是他故意这么做,还是冯平川跟他说了些什么。
总之我现在这幅样子,回去了指不定会惹出什么样的流言蜚语。
我冥思苦想了许久,也闹不明白冯若白的真正用意,只觉得一个脑袋有两个大,烦躁的要命。
裹紧身上的大衣,脚底踩着咯吱咯吱的白雪,一路慢吞吞地朝宋家走去。
大厅里只有几个佣人在,看到我的时候,也全都低着头。
我连忙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就要去找衣服。
没想到宋城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在翻阅,头也不抬地说:“今天去给大哥扫墓了?”
我头皮骤然发麻,脚步一顿,僵硬地定在原地。
探望宋良的事,我提前没有跟宋城提起过,可能是司机或者大夫人说的。
我心里发虚,小声地“嗯”了一句,抬脚就想溜到衣帽间。
“听说你去见冯若……这怎么回事?”宋城话说到一半,忽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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