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9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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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萌萌抿唇，她厌恶克厄，甚至是恨克厄，他用池轩威胁她的每一次，她对他的厌恶和憎恨就更多一些。

    她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可是……

    用感情来虚与委蛇，她还是觉得排斥。

    是，不可否认，威尔斯说的没有错，对兽世的雄性来说「求而不得」是最诛心的一件事。

    可是这种情局真的很龌龊，顾萌萌不愿意把自己沾进去。

    威尔斯盯着顾萌萌看了许久，看懂了她眼里的排斥，颓然的向后退了两步，道：“现在七宝有六，只差一个石崖之灵，顾二萌……算我求求你，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威尔斯欠你一辈子，从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威尔斯和王晓欣的感情事，顾萌萌知道。

    说能感同身受是夸张的，刀没砍在自己身上，你永远不知道那有多疼。

    当初兽神跟她讲这段故事的时候她就觉得威尔斯很可怜，知道威尔斯是小屎之后这份感情更是被放大了许多倍。

    小屎是她重要的朋友，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经历情劫，九死一生的回来了，却又要再重蹈覆辙功败垂成，顾萌萌是不忍心的。

    可是……

    “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拿到石崖之灵了么？”顾萌萌问。

    威尔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如果森林之魂的第二片叶子没有展开，那么只要换个供给体就是了……比如，墨托山脉上那个鸟人就很适合。可惜，现在第二片叶子已经展开了，森林之魂已经和克厄融为一体，根本取不出来了。顾二萌，对待好人才需要讲道义，对克厄你有什么好下不去手的？”

    “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利用别人的爱意。”威尔斯看着顾萌萌，眼里全是祈求，他一字一字的说：“可是你迄今为止你什么都没做，他不是一样在用那龌龊的心思爱着你？我告诉你，克厄看你的眼神我太熟悉了，千年之前这种眼神我见过无数次。那是疯狂的执着，扭曲的占有欲和病态的渴望。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放过你的。奥力汀只是一个开始，他用伤害你身边的人来警告你，不要忤逆他，不要惹怒他……下一次呢？会是谁？珂德四兄弟？桑迪？十六金钗？还是莱亚、尔维斯或者其他任何可以裹挟你的人？”

    威尔斯双手扶住顾萌萌的肩膀，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慎而重之道：“你想保护你身边的人不受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给他幻想，让他觉得跟你是有希望的，为了维持这个希望，他才不敢轻举妄动伤害你身边的人。而你要做的，只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而已。当他的希望攀上高峰，你再狠狠的碾碎他的希望，只要你够狠，第三片叶子就一定能展开。到时候，我可以重新和她在一起，而你也可以彻底摆脱他这个麻烦，除了克厄以外，没有人会受到伤害。而克厄……咎由自取罢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顾二萌，你好好想想吧。”威尔斯说完这一句，晃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上了二楼，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