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2章 跌荡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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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捕头和另几个捕快，很快押着一身囚服的倪大夫和二麻出现。

    倪大夫和二麻一跪在地上，姜坊正站起身来，在一旁道：“大人，此案极为复杂，又是在下官管辖的区域，请容许下官陈述一下此案的经过。”

    孙大人点头后，姜坊正娓娓道来：“先是镇郊破庙，十几个流落来小泽镇的乞丐，被人无缘无故打伤，然后丢在镇口。”

    他看一眼苏长顺身边的乞丐：“这个柱着拐仗的乞丐，就是其中一个。”

    “是，大人！”

    那个乞丐点头道：“打伤我们的是几个黑衣人，持着刀剑棍棒，蒙着脸。”

    孙大人：“可抓到了打人的？”

    “不曾，那几个打了人后，就消失了。”

    没有抓到打人的凶手，姜坊正很是自责。

    “乞丐流落在破庙，并不曾碍着谁，下手打人之的，当真穷凶极恶，定是故意为之。”

    孙大人推断了一番，然后催促姜坊正：“继续说下去。”

    “因为被打的这些乞丐，是在下官管辖的地方，而下官与本草堂以前的掌柜有些交情，不能放任着他们受伤不管，所以就将人抬到本草堂了。”

    姜坊正看一眼夜染，感激道：“夜掌柜仁心仁德，免了诊费药费救治这些乞丐，只是没地方安置他们，下官禀了亭长大人后，将人安置在了养济院。”

    孙大人点头：“如此很妥当！”

    “但一夜过去，其中一人突然猝死，因为人是本草堂诊治的，下官以为本草堂施治不力，便来找夜掌柜要问个清楚。”

    姜坊正冷笑一声：“结果到了本草堂外，却见围了好多人，也不知道谁走漏了养济院的消息，还要爬进本草堂打砸，下官于是抓了这两个人。”

    姜坊正指了指跪地的两个赖皮，他们已经招认过受戚亭长指使。

    他这么一指过去，孙大人顿时眸子微眯看向戚亭长，敢让戚荷下毒害乞丐，只怕先前死掉的那个，也与他有关。

    孙大人问：“那此事，可与本草堂夜掌柜有关系？”

    “下官赶到本草堂时，夜掌柜已经揪出了心虚的内奸。”

    姜坊正一指跪地的二麻。

    二麻这几天担惊受怕，事到如今，跪在痛哭道：“求青天老大爷饶过二麻一命，也是倪大人给药粉说过，药粉不会害人至命，只是下到病人身上，让夜掌柜吃些苦头。小的才会答应替他做这件事情，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我糊涂啊，我不该害人……”

    “肃静！”

    二麻陈述了事实，甘愿认罪就够了，孙大人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倪大夫，事到如今，你该说说，你为何要用那包药粉害本草堂掌柜？”

    倪大夫仰头看一眼倪老爷子，触上他失望的眼神，垂下头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了，突然仰头道：“那包药粉，是本草堂夜掌柜给我的，小的也不知道，那包药粉是做什么用的，早知道会害死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借二麻的手，做下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