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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忙道:“她百死难赎其罪,你既喜爱她的姿色,享用享用亦无不可,这放到哪去说也不算过份的,就如一条毒蛇,其肉如味道鲜美,大可烹而食之,弃之任其腐烂岂不可惜?”
坠儿不以为然道:“你这比喻并不恰当,在我看来她更像一颗令人垂涎欲滴的美丽果实,芳香四溢,可诱人的果皮之下包裹的却是令人作呕的秽物,我既然已经知道她有多恶劣了,又怎会有兴趣碰她?”
“可……”帝妃想着之前坠儿搂着葭锦大为享受的样子,只当他此刻是在跟自己作态,想再劝几句给他的台阶下,可话未出口心下似乎明白了,他拖延着迟迟不跟葭锦较真,想来是要在捅破果皮之前略尝些滋味。这个自欺欺人的臭小子,帝妃在想明此节后又好气又好笑,这臭小子是享受到了,自己却被吓了个半死,可这也足见他是多舍不得毁掉葭锦了。
“我看就暂且把她囚禁起来吧,你如果不愿废她修为,那也可以回头再说。”帝妃觉得这个提议应该是能合他心意的。
坠儿瞥了她一眼道:“你太小看我了,我说不愿碰她就是真的不愿,但如何处置她是你们的事,我虽不齿她的为人与行径,但她没伤害我,而且一直在极力讨好我,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我不会去惩罚她,换成是个男的,我或许会因气愤而杀了他,你和仙絮决定吧,不用顾虑我,不论她是死是活我都不愿再见到她了,我惋惜她的容颜只是觉得这样的佳人不该自甘堕落。”
帝妃抿了抿樱唇,美目中闪着凶光道:“你真的要把她交给我和仙絮?那我们必定会杀了她的。”
坠儿心绪不佳的摆了摆手,“有多大仇怨就报多大仇怨吧,这是你们的事,我已经替你做了我该做的,但既然是我把她制住的,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可以适当的报复她,发泄一下你们心中的积怨,但要适可而止,不要过份的折磨她。”
“好,我们不折磨她就是了。”帝妃见坠儿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心中不再有顾虑,当即用神念唤来了仙絮,她才不会折磨葭锦呢,早点了结了这祸根才是最重要的,万一坠儿反悔可就麻烦了。
坠儿回到帝妃的居所不久,帝妃与仙絮就追过来了,二人脸上皆是一副激动且慌乱的神色,她们俩都是没怎么杀过人的。
“我们把她杀了。”帝妃说完有些忐忑的观察着坠儿的表情。
坠儿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二人道:“那以后就剩你们两个相依相伴了,互相扶携吧,别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嫌隙,对你们而言彼此才是最值得珍惜的,除了对方,你们再无他人可依靠了。”
“我们不会生嫌隙的,多谢你帮我们除掉了葭锦。”仙絮感激的望着坠儿施了一礼。
坠儿笑着摆了摆手道:“你不必谢我,我只是受不住帝妃的一再恳求才帮她出了下手,葭锦也算是罪有应得,今后你可以安心修炼了,回去静静心吧,你现在太激动了。”
仙絮听出他这是赶自己走,遂又施了一礼低头去了。
仙絮走后,帝妃狐疑的看着坠儿道:“你是不是打算走了?我听你刚才的话语不太对劲。”
坠儿含笑欣赏着她的花颜道:“我是打算离开了,葭锦已除,没什么可为你们担心的了。”
帝妃抓住坠儿的手,急道:“早知如此我宁可留下她,你是不是因她的事生我的气了?不再喜爱我了?你原本是答应了要多住些时日的!”
坠儿抚着她的玉颊道:“好啦,承蒙你委屈自己陪了我这么多天,这段经历对我异常宝贵,我都觉出自己一下子成长了不少,真要谢谢你,我不会忘了你的,以后一定会来看你,我知道只有我离开了你们才能彻底把心放下来,我就不在这里讨你们的嫌了。”
“你真是屈煞我的心了!”帝妃恼恨的推开坠儿那只抚摸着她面颊的手,用伤心欲绝的目光瞪视着坠儿,“你当我一直在跟你演戏吗?你就一点也感受不到我的心意吗!”
坠儿讪讪道:“何必这么动气呢,有话好好说吧。”
帝妃亦觉自己过于激动了,垂下头道:“相处不过这么几天,不怪你这样想我,我也确实对你演了不少的戏,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会对你生出什么情意,可对于落难之人来讲,难免要比平常更容易动感情,我不是想缠住你,已拥有的资材也让我无需再向你求索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感激你,很想多报答你一点,也很希望能……多得到一点你的抚慰,仅此而已,你要认为我到现在还是一直在硬着头皮应付你,那就真……。”
说到这里她俏脸有些发红的抬头瞥了坠儿一眼,窘迫的又低下头道,“这样的沦落真是会让人变贱,只是为贪得一点抚慰就能令我这般不顾廉耻了,唉,人和绢与璧是一样的,因为境遇会令心生变,心变了,人也就不是以前的人了。”
坠儿心下有些过意不去的劝道:“你何苦这么说自己呢,我也是很感激你的,没有轻贱你的意思。”
帝妃端整了一下颜色,虽然还是难掩窘迫,但有了坚强之色,望着坠儿道:“你的没有轻贱是对当下的我们而言的,从一开始你就把我们看作可以寻欢的女子,如同是染了污的绢帛,生了暇的白璧,你没有错,因为我们已经是这样的了,但抚慰会令人重拾尊严,所以你委屈了我我才会觉得受不了,就是这么点事,而我们在内心也一直把你当无忌那样的人对待,知道你比他好些,但在贪花好色上是差不多的,多数男人处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是一个德行,所以咱们都是在演戏,本来这就很好了,大家各取所需,各有所得,对你而言这就是一场寻欢,对我们而言这是一个获救的转机,现在的结果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咱们别说这些不合时宜的话了,重回戏中把这场戏演完,尽欢而散,我还是抛下廉耻,你也收起点束手束脚的良心,再留些时日吧,让我再报答报答你,吃饱了再走,也让我可以再享受些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