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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找苏婉肯定找不到,朗星找起来就简单了,用语魂珠问一下就行了,即便不用语魂珠他也能猜到苏婉去了哪。
果然,苏婉就在距武英派数千里的一座高山上守望着福儿呢。
二人见面后,苏婉装得很平静,问道:“和护天的会面顺利吗?”
朗星很配合的微微皱着眉道:“谈不上顺利,他对我的修为不满意,他给的那处地方并非是他的住处,那里只有一个用法力凝出的金玲,敲击金玲他就来了,这一路很是凶险,但我在觉得不太好走后就直接升入了灵寂空域,算是取了个巧。”
“然后呢?你是怎么让他把舒颜交给你的。”苏婉抿着嘴唇看着他。
朗星目光闪烁道:“我和他打了一场,让他知道了我的厉害,然后他就把舒颜带来交给我了。”
“去!”苏婉轻蔑的白了他一眼,朗星这样子一看就是在逗她。
朗星哈哈而笑,随即换了认真的表情道:“是真的,因为觉得我修为太低,他就跟我讲如果保护不了舒颜会引发大麻烦,舒颜在他那里修炼的很好之类的话,总之就是不想把舒颜交给我,我有点急了,就提出跟他打一场。”
苏婉睁大眼道:“你真跟他动手了?”
朗星点头道:“你和御婵说的没错,我是怀着满腔的喜悦去的,他这么搪塞我,我一下子就急了,当然,提出动手只是为了让他见识一下我的手段,倒不至于跟他拼命。”
苏婉颇感后怕的责备道:“你胆子可真大,就不怕惹恼了他呀?”
朗星哼了一声道:“他小看我也就罢了,你也这么看不起我?虽然他比我修为高得多,但我若想算计他,未必就不能收拾了他,最早我也曾有过这种谋划,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我对他的心够真的了,他却想自食其言,我自然不能低声下气的求他,提出跟他打一场并不过份。”
苏婉忙道:“我不是看不起你,是修为相差太悬殊了,那他跟你打了吗?”
朗星傲然道:“打了。”
苏婉被他这气势弄得不住眨眼,乖乖的追问道:“怎么打的?结果如何?”
“算未分胜负吧。”朗星继续傲然的扬着下巴。
苏婉不得不放低姿态的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别这么大气了,我就是怕你把他惹恼了,他这种老怪说翻脸就会翻脸,好好跟我说一下,怎么个不分胜负。”
朗星立即嘿嘿一笑,道:“他让我先动手,我当即就对他发起了虚实的意境攻击,这一招令他恍惚了一下,事后他跟我说,这一招不足以给我争取到太多的时间,一来是他没想到我竟然敢对他发起意境攻击,打了他一个出其不意,二来是他怕破了我的意境会令我道心受损,就是这么一迟疑,我的禁制攻击就到了,他肯定能强行绷开我的禁制,但我打出禁制后就没再动,所以他也没动,这一战就此结束了。”
苏婉慢慢放开了攥紧的拳头,深吸了口气后对朗星竖起大指道:“有勇有谋,这一场打的很好。”
朗星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当他跟我说是怕给我造成伤害才有所迟疑时,我直接告诉他了,这个意境攻击对我来讲只能算是个意境法术,就算被破了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他知道我说的是真话,因为以化羽初期修为如果发起意境攻击只能是凝神静气的全力以赴,而我在发出意境攻击后立即就打出了禁制,意境攻击只为争取到一点时间,禁制同样是为了再争取到一点时间,接下来就是猎乾弓了。”
苏婉帮他盘算道:“你还有心念断喝没用呢,这么算起来,如果动真格的,你或许真有机会张开猎乾弓。”
朗星摇摇头道:“不好说,因为他未施展出全力,恐怕连他都无法精准说出破掉我这两种手段会给他造成多久的迟滞,但这已经够了,一个化羽中期的人未必能给他造成这么多的麻烦,这足以让他把舒颜交给我了。我的意念攻击和禁制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这你是知道的,虚实这种意念攻击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花太多精力去钻研,禁制是刚刚跨入新境界,甚至都没来得及花片刻功夫去品味就急着去接舒颜了,不用多了,只要给我几年时间,他想应付我这两种手段就没那么容易了。”
苏婉眼中有了抑制不住的笑意,撇嘴揶揄道:“行啦!我知道你很厉害了,不管怎么说,能和护天打成这样都算有的吹了,别不好意思,你可以得意洋洋的吹。”
朗星哈哈一笑,道:“我用吹吗?你凭良心说,我讲的这些是不是实情?”
苏婉横了他一眼道:“既然自己都知道有很大的提升空间,那就先好好提升一下,与万法道祖的那一战可不会这么轻松,他可不会跟你客气。”
朗星眼中闪过一缕寒光道:“轮不到他对我客气,到时得看我会不会对他客气。”
苏婉躲开了他的目光,望向了天际,她不想让朗星看出她内心的欢喜,有这样一位冠绝天下的郎君哪个女人会不喜形于色呢,朗星在关键时刻总是能显出男儿本色,与护天这一战打的既有骨气又有胆略还不失分寸,令她不但佩服而且觉得荣耀。
朗星趁机卖好道:“我把庆典变成了道法大会,让那几个大神通轮着宣讲道法呢,然后悄悄用独门手法封了几片叶子交给了襄儿,让她回头分给那几个人算是报酬了,襄儿笑我打发人家的手段太便宜了。”
提到庆典,苏婉不免有些窘迫,但朗星把这烂摊子收拾的不错,所以她咬着樱唇眼望远方欲笑又不好意思笑,俏脸飞满红云,那情态巧笔难描,看得朗星的心扑通扑通的一个劲的跳。
“你看这孩子!你说他哪来的这股狠劲,自小被你娇生惯养,他倒还真出息了!”苏婉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个话题,指着正在举石锁练力气的福儿发泄起怨气来。
朗星无声而笑,道:“我对他宠惯是有的,但绝不是娇生惯养,该责罚他的时候一点没含糊过,只是把他教得懂事了,挨责罚的时候自然就少了,不过……按我的教导他不会想去作什么武将,这得怪田先生给他们讲了那些故事,听那些故事倒也无妨,主要是田先生缺少了对那些武将进一步的评判,以至于让这几个孩子觉得作武将是件正确且荣耀的事了。”
“那你为什么不再教导一下呢!”苏婉生气的说。
朗星无辜道:“我那一段在外面,等回来后已经晚了,孩子也大了,硬给扳过来不容易。”
苏婉没好气道:“你就是偷懒,跟襄儿比起来,你花在这孩子身上的心思连一半都不到!”
朗星望着手举石锁满面通红的福儿,幽幽道:“是没有对襄儿那么用心,但你也别委屈我,教襄儿我可以倾囊相授,如果也那么教福儿,把他教得看透一切了,作为一个凡人他得多痛苦?这短短几十年的寿命还是让他活得糊涂一点,任性一点,多彩一点吧,他还是个孩子呢。”
苏婉无话可说了,其实朗星对福儿也够用心的了,比绝大多数父亲都要尽责,否则福儿也不可能在娇惯中有这份出息,唉,世事难两全,在这件事上不该怪朗星。
“什么破田先生啊,自己还没活明白呢,就出来教孩子,误人子弟!”她又把怨气撒到了田先生头上。
朗星转了下眼珠,忍住没敢把话说出口,苏婉怪这个,怪那个,独独忘了怪自己,她才是和福儿相处时间最长的,说起来,无论是在玄方派作师尊,还是给福儿作娘亲,苏婉就没一样是合格的,她就是这么个人,不会作长辈,也不会教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