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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我曾同楚誉一起去过,当时宫歌是里面名动一时的艺伎,我为了哥哥的终身大事才忽悠了楚誉陪我一起去了那烟花之地。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此番再到这醉梦楼来早已失去了初次的惶恐与热情,反而觉得一进门来扑鼻而低廉的胭脂气息格外让人难以忍受。
抬眼瞄了贱人楚,只见他片刻便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绕,不过那些庸脂俗粉却很自觉的没有扑上来,大概是因为看出了贱人楚身价高贵,非他们这般俗品所能侍候的了的,于是贱人楚将下巴抬得更高,一把描花扇在胸前又摇了那么几摇。
我丝毫不介意这满花楼上上下下对我探寻的目光,便是那般从容的跟在贱人楚身边上了二楼雅间。
我毕竟是这花楼里的异客,吸引众多嫖客目光的同时我也被花楼老鸨注视,片刻便见那身姿姣好的老鸨聘聘婷婷的走过来,手中一把香罗扇在面旁边半遮半掩,万种风情便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
但见她闪过精光的眼眸迅速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着重在我腰身上加重了眸光,后来像是感受到了我不怎么善意的回视她才笑嫣嫣的转而打量起我的脸,我不太痛快的直接将脸转向另一边。
见过好色的男人,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般好色的女人。
贱人楚摆出一副天然帅的姿态,刻意的咳嗽了一声,那高高扬起的下巴和微眯不住放电的小眼睛在脸上写满了两个字:看我!
老鸨眼中的疑惑迅速被一抹温柔所取代,转而笑嫣嫣的看向贱人楚:“这位公子面生的紧,不知来我这醉梦楼是想要做些什么的?”
这老鸨虽然年龄不太乐观,可一口软哝的江南口音说出来当真如莺歌婉转一般,不过看样子贱人楚还是喜欢鲜嫩姑娘的多一点,于是便对这老鸨奇怪的话回复的没什么好气。
但见贱人楚扇子啪的一收,哼了一声脸色便绷了起来:“来你这花楼当然是喝花酒看姑娘,难不成我还是来你这楼梯口站着吹风吗?”
老鸨面色一讪,沉浮世事自然能听出贱人楚话里的挖苦,当即歉意一笑,朝后退一步做出请的姿势:“是我怠慢,还请公子不予计较楼上雅间说话。”
贱人楚小人得志,趾高气扬的随着老鸨进去雅间坐,房门方一关上,我便旁若无人的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察觉到那老鸨还在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我当即一眼瞪了回去。
便见那老鸨又不动声色的拉了贱人楚到一边咬耳朵,我没什么兴趣便也没刻意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我却不断捕捉到老鸨和贱人楚频频向我发射出意味不明的眼波。
终于我被他们盯得心里一阵发毛,起身大步挤进了他们的阵营:“你们在说什么?”
那老鸨被我的突然插入吓了一跳,随即反应极快的变换面上表情,一脸笑盈盈的看向我:“不好意思,多有打扰。”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那老鸨便径自退了出去,徒留一脸懵逼的我还有一直在努力憋笑的贱人楚。
我的手指很迅速的拧上了贱人楚的耳朵:“说,你们刚才在算计我什么!”
贱人楚疼得嗷嗷叫,嘴里却不住喊冤,我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再次逼问道:“你当我是瞎子?你们两个对我指指点点了半天当我看不到啊?说,你是不是想歪点子想把我卖了?”
贱人楚八成是想笑,不过因为耳朵很痛,他的表情便变得异常扭曲:“非也非也,并非是叶某想要卖了顾姑娘,而是那老鸨想要买下你做这醉梦楼的头牌啊!”
我呸的一声吐他一脸唾沫星子,他当即嫌弃的伸手抹了一把脸,察觉到我拧他耳朵的手力度更重,他当即求饶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啊?”说着他又一脸猥琐笑意的提出交换条件:“难道你不想知道那老鸨为你出了多少身价?”
我微微放手的行动已然暴漏了我心中的想法,说实在话我是有那么一点好奇的。因为心中藏着一个想与之较量的人,便会着魔了一般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然后在暗自对此评价对那人有个比较。
此刻的我便是这样,便是在这种为人不齿的卖身事件中,我所在意的并不是愤怒和羞耻,而是我和花铃那样的人相比,谁卖的价钱会更高。
贱人楚呲牙咧嘴的揉着耳朵和我重新面对面的坐回圆桌边。
“方才那老鸨看我面生,误以为我带你来是想卖了你,所以才拉我去谈价,毕竟不会有人带女人来这种地方偷嘴沾腥。”
我懒得听他这番无聊的解释,便直绕主题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要知道的是叶爵爷方才想用多少价位将君珏给卖了?”
贱人楚嘿嘿贱笑两声,一脸的痞子样:“打死我也不敢把宣德的菡夫人给卖了啊。”
我一拍桌子发狠道:“快说!”
贱人楚面露难色半晌搓了搓手指才讪讪地对我摊了摊双手。
我瞪大眼有点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两手空空?
纠结的皱着眉后槽牙被我咬得咯咯作响:“你是打算不要钱也要把我给卖了?”
贱人楚沮丧的摇了摇脑袋,脸上写满了朽木不可雕也:“叶某可是将菡夫人当做无价之宝,自然是卖不得的。”
虽然知道贱人楚不过是跟我玩油嘴滑舌,可是我心里还是没由来的一喜,于是又作不愿相信样质问道:“真的?”
贱人楚很真诚的将头点成了小鸡啄米。
我随即抓紧时机继续发问,语速之快丝毫不愿给贱人楚一丝反应时间:“那如果让你卖花玲的话,你会出多少钱?”
贱人楚很适时的闭紧嘴巴,看着我笑而不语,同时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我被他盯的心里发毛直觉他已经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果不其然,贱人绕弯道:“花铃既不是我的奴隶又不是我的亲友,我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才能卖得了她?”
被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逼视,我的话语便失了底气:“我不过随口问问,又没让你真的卖了谁……”
贱人楚小人得志随即顺着我话接道:“就是啊,花铃有楚公子护着,我就连接近她一步都难,哪还有心思打她什么主意啊?”
知道贱人楚是故意戏谑我,我当即不客气地伸脚踩向他放在桌子底下的脚狠狠地碾了几下。
便在他疼的人畜不分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贱人楚央求的要看我一眼,我随即法外开恩抬脚放他去开门。
还是方才那个老鸨笑盈盈的进来,身后跟了一队花枝招展的姑娘,另外有两个侍婢端进来一桌丰盛的酒菜。
姑娘站成一排摆出撩人的姿势对贱人楚盈盈的笑,还有几个眼睛不甘寂寞的直往我身上瞄。
贱人楚瞄了那些姑娘一眼,随即伸手一点,找了3个姑娘作陪,其余的人便一溜的悻悻出去了。
酒菜已经摆好,三个姑娘围了上来开始对贱人楚动手动脚。却见贱人楚不为所动的伸手为我斟满一杯酒,随即说出一句几乎让我喷血的话。
“不过叶某倒是很好奇,在楚公子心里,花铃和你究竟谁的价位高些?”
见我马上又要发作,贱人楚很会察言观色的及时又敬我一杯酒:“酒壮怂人胆,与其顾小姐心里永远拧着一个解不开的疙瘩,还不如就此喝醉趁机问出楚公子心中的想法,不论结果是好是坏,但毕竟心放下了也就舒服了。”
我定定的看着贱人楚,捏紧了手中的酒杯。他说我怂……
是啊,我就是怂。爱一个人会让人变得卑微,我在楚誉面前从来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更没有将自己和花玲放在同等的位置过。
为什么不敢问楚誉?为什么要让自己心里这么纠结这么难受?
心中苦闷难当我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如就喝醉一次,当着楚誉的面将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部问出,就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听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回答,大不了第二天就当自己酒后失言,喝多了断片什么的,不就混过去了吗?
看我终于想开了,贱人楚呵呵笑着特意拨了一个姑娘专门帮我倒酒,我心中怀着一股执念只将酒水当作白开水一杯一杯灌下肚,喝到最后竟然已经麻木的连酒水的味道都品不出来了。
抬眼恍恍惚惚的,看到贱人处正在对面左拥右抱,对两个姑娘上下其手,我勉强撑起身子,却不想酒劲上来的这样快,脚下还是一个趔趄。
贱人楚被我惊了一下,我随即大着舌头对他道:“我没事,只是想出去吹吹风。”
可是脚下的虚浮还是让我的话看上去不怎么可信,贱人楚担忧的拨了个姑娘说要陪我一起去,我摆摆手径自走了。
花楼里的空气并不怎么好闻,我抚了抚鼓胀的肚子便在楼上胡乱的寻找起了茅厕。
大概是因为楼里的人太多,花楼的茅厕是排式的,并没有单间阻隔,我因为一时内急便也将就着用了。
只是刚刚解决完,起身整理裙裾时,几声女子凌乱的尖叫声让我在浑浑噩噩中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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