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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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是丞相府的庶子成亲，但也给足方家面子，到黄府祝贺的全是当朝五品以上官员，连皇上的亲弟弟睿亲王也亲自去捧场。

    方晴和方贺作为娘家人被安排在特定的位子上，两兄弟平时不喜和外人打交道，加上方致远来帝时间不长，谨慎小心的他也不叫两个儿子出去结交朋友，所以除了王家三个表哥认识的人还没几个。

    不远处，王家三兄弟给他俩招手，方贺直接从半米的栏杆上越过去蹦到三个表兄面前，方晴整理了一下衣袍，大步走了过去。

    “好家伙，你们两兄弟打扮的喜气洋洋，成亲的倒像是你兄弟二人了。”二表哥王志清脾气性格随了他老爹，说话也直来直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娘子扮成的公子哥儿。”

    方贺配合的翘起兰花指，还没变声的他此时更是奶声奶气地说：“休要调戏奴家。”引得大家哄声大笑。

    “如此俊俏的小娘子陪我们喝几杯如何？”王家三兄弟生后传来不善的调笑声。

    王家三兄弟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八皇子晟锦和赵国公的孙子赵杨风以及刚才开口说话的丞相极其宠爱的小儿子黄浩通。

    表兄弟五人上前给八皇子行礼。

    一身墨绿华服的晟锦面无表情地对正要行礼的五人说道“你我即将一起学武，就是同门师兄弟，不用如此见外。”

    晟锦已经十四岁，刚过变声期，嗓音低沉，听不出一丝情绪，长相虽然英俊，但出身天家又是皇后的嫡子，周身散发出令人紧窒的压迫感，冰冷的表情令他的相貌更加耀眼却不敢直视。

    “刚才是你扮的小娘子？”黄浩通打量完他们五人指着方晴问。

    王氏三兄弟虽然也是相貌不凡，尤其是老三王志颖更是俊美不凡，但他三人毕竟是习武出身，气质必然与方氏两兄弟不一样。而方晴虽与弟弟长得极像，但她比弟弟柔美两分。所以黄浩通认为那个扮女子就是方晴，他也是想嘲笑方晴长得过于柔美。

    “可惜了。”方晴拉住正要和黄浩通辩驳的方贺，上前说道。

    “可惜什么？”黄浩通虽然大了方晴两岁，却是被宠大的没头脑。

    “黄公子年纪轻轻就眼耳出问题，不正是可惜了你这大好的年纪了嘛。”方晴笑道。

    “噗。”赵杨风先笑了出来。长相温和的赵杨风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般舒畅。

    “你！”黄浩通本是想和长相在他几人当中都很出挑的方晴寻开心，没想到被对方奚落一番。正要耍少爷脾气时，晟锦开口了，“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方晴一副无知样说：“谢八皇子夸奖。”

    晟锦嘴角一挑，轻蔑一笑，对黄浩通说：“天气冷，你带我去暖阁坐坐。”

    待那三人走远，年长的王志辉说：“明日我们就在一起练武了。晴哥儿贺哥儿离他三人远远的。现在局势已经开始不稳了。”

    由于方芦已经生了孩子，方晴和方贺早都升了一级，下人们都叫他们“爷”了，长辈们也不再叫他们哥儿了，王志辉却一直把他们当小孩看。

    回到方府，本以为客人走的差不多了，没想到王氏的花厅里坐满了贵妇，方晴走了进去方贺却做出拔腿就跑的架势。

    “贺儿，进来。“王氏料到方贺的举动，他从小都害怕被七大姑八大姨拉住问长问短。

    “方夫人真是好命，生的两位公子面如璞玉般俊美，小小年纪都如此风华出众，长大了还得了。”说话的是刺史夫人，她是从未出过帝都的女人。当年蕊娘难产生下方晴就去世了，除了几个姨娘和王家亲戚没人知道方晴不是王氏生的。而姨娘被老夫人恐吓怕了，再怎么有矛盾也不敢说出方晴的生母。所以外人更不知道这些事。

    方贺强忍住反胃说道“母亲，明日我还要和哥哥去舅舅那学武，先回去了。”

    王氏自然心疼儿子，说道“和各位夫人见礼后就回去吧。”

    放晴和方贺拱手向各位夫人告辞。

    出了院子，方贺问“哥，是不是父亲要升官了？”

    方晴看了一眼调皮的方贺说：“小家伙就你聪明。”

    “要不是升官，那些夫人们怎么赖在母亲那不走了。”方贺狡黠一笑。

    第二天方晴和方贺还没有出门，升调令就下来了，方致远为官清廉方正耿直，擢升为正三品大理寺卿。

    这个官职也太特殊了吧。方晴坐在暖轿里想，上任大理寺卿可是三皇子的舅舅秦领宇。三皇子的母妃是仅次于皇后的秦皇贵妃，三皇子如今十七岁，娶妻镇国公嫡亲二女儿魏紫薇，在成年皇子里，三皇子的势力最大，依靠最多，就连立其为太子的呼吁最高。可是上月皇帝突然把三皇子的舅舅升为正二品的中奉大夫，谁都知道中奉大夫是个编书记录的没有实权的文官，此事明为升实为降。如今竟然叫在帝都几乎没有实用势力的父亲坐上大理寺卿之位，不知是喜是忧。但从刚才父亲接到升调令后命人关紧大门不见来客可知，方老爹虽然还不太清楚风向却懂得自保。

    不一会儿就来到王府，王幕山似乎已经知道升调令的事，他叫王志颖领他们去练武场，自己带着王志辉骑马去了郊外的军营练兵去了。

    一进练武场，方晴就被那十八般兵器吸震撼了，面对粗犷的武器，她叹道得找个适合自己的轻巧的武器才行。

    “方家小儿莫不是被自己父亲的升调令惊喜过头来晚了?叫小爷们好等。”黄浩通意气风发地站在高台上双手叉腰地说。

    “表哥，那泼妇是谁？”方贺无知的问一旁的王志颖。声音大小刚好令所有人都听到。

    “你！”黄浩通气的从台上跳下来直奔方贺面前。

    “黄四！”赵杨风一把拉住他，“八皇子九皇子都在，你出什么风头。”

    方晴早都注意到练武场休息区的、都是一身简练武服的八皇子和九皇子。此时他二人走了过来。

    同八皇子冰冷的气息完全相反，九皇子晟鸣一副风轻云淡的随和，配上他那绝美的长相给人一种吸引力，不得不多看几眼。难怪赵贵妃那么受宠，儿子相貌如此惊人她会是怎样的倾国倾城。方晴很快的回神，随即她便觉察出九皇子眼里对任何人的疏离。皇家的小鬼们都不好惹啊。远离些。

    他们年龄不一样，武功底子不一样，天赋不一样，经过离秋师父的快速分析，毫无武功根底的方氏兄弟及黄浩通由王志颖指导。而武功根底很好地八皇子九皇子和赵杨风由离秋师父亲自指导内功心法。

    内功心法比武术更难学懂，环境很重要。王幕山当时修建练武场已经注意了，所以，内功心法在练武场最深处的竹林修炼。而这三只菜鸟就和王志颖在宽阔的练武场乱武。

    可怜的二表哥天天被舅母逼着相亲，暂时来不了练武场。如果他能来这的日子会开心很多。不知二表哥找个什么样的媳妇。与大表哥定亲的姑娘叫什么来着，好像才十四岁，等明年及笄才能成亲。方晴又开始神游天际。

    “呆子！”黄浩通乱挥着拳头本来想和方晴开个玩笑，谁知方晴没看到他的拳头挥来，而没有武功功底的他又刹不住，眼看就要打在那白嫩的脸蛋上了。

    王志颖跃起身子，脚下几步就把神游天际的方晴抱开，黄浩通摔了个狗吃屎。想必是摔痛了，黄浩通在方贺的掺扶下才爬起来。“你哥刚才在想哪家姑娘呢吧。把爷我摔惨了。破相了，你们方府得负责啊。叫你娘生个嫡亲的妹妹给我做媳妇。”

    方贺满头黑线啊。心里道，妹妹我娘是生不出来，不过有个现成的，你敢要么？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方茗那张假笑的脸。

    因为王氏的嘱咐，方晴的舅母顾氏送来鲜美的羊肉汤叫孩子们驱寒。八皇子和九皇子喝汤前他们随同的小公公毫不避讳地拿出银针实毒，并亲自尝一口才给自己的主子。

    方晴一阵恶心，皇子们也真可怜，吃的每样东西都得捡剩下的。太监的口水都混进去了。

    还没待她收起嫌弃的目光，九皇子端着碗冷不丁的瞟向她，眼神如刀，丝毫没有之前看到的随和。她大义凛然的对上他的眼睛，一瞬间，九皇子立马变脸似的又温润如初。

    拍惊悚片啊你。方晴心里骂道。

    由于方晴和方贺没有基本功，前三个月全是练基本功。方晴叫苦不迭，方贺却兴趣十足，就连十分难伺候的黄浩通也渐渐入戏。一天下午方晴支开方贺留住王志颖说道“表哥，我的兴趣实在不在这武艺商，我只要学会防身，并不打算力战群雄。所以，你通融一下啦。就告诉舅父，我资质平庸骨骼莽顿实在不是练武的料，叫我自生自灭的好。”

    王志颖早发现这个表弟不是块练武的料不说，而且根本没有男子汗该有的气概，偏偏姑母又十分放纵，加之自己的母亲又偏袒他。算了，教他一些防身的招式以免被人欺负就可以了，表弟将来也许走的是科举考试一路。

    “表弟，这三个月的基本功你如果过关的话，我教你鞭法，既能防身武器又方便携带。你看怎么样？”王志颖说道：“如果这三个月你的基本功再如此怠慢，那鞭法可是学不成的。你要知道，我大丰的男儿可都是崇尚武艺的，不求保家卫国但在危机关头能自保。”

    方晴自然是知道的，她只是怕练武过头，该长胸的地方长出胸肌，柳腰长腿变成腹肌大象腿，那就可怕了。求求菩萨保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