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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少正冶是个多情种子,要我说啊不过是个不解风情的山野村夫;放着夫人这等国色之姿不要,偏偏要为了一个死人疯疯癫癫,实在是不成体统”,
段飞扬稍欠了欠身子,笑道:“段爷却不一样,段爷最懂得就女孩子的心,跟着段爷,从今往后不再有什么千面狐,也不用戴着什么面具,你可以好好做你自己”,
邪音惑神,但夏纱却丝毫也不为所动,道:“交还面具,我放你离开”,
段飞扬哈哈大笑,将面具在手中晃了晃,道:“夫人莫非以为带着这面具段爷就走不了吗?”,
“嗖”,
话音刚落一道刀光便出现在背后,如闪电般划来。
这一刀比疾风更快,显见的用刀的刀客乃是为杀人而来,但段飞扬却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身子稍稍一让刀光便自他身侧斜劈而去。
一刀方过,另一道刀气便复又如惊雷般而至。
段飞扬低声一笑,手掌在屋檐上一拍借力而起,两道刀气接连错身而过;旋身之间看见两只狐妖一前一后瞬闪而至,他凌空一点又拔地三尺,堪堪错开两人的身法。
两人身快刀狠,俱都是一流的高手,但段飞扬却毫不在意,温和地笑道:“只有两只狐妖吗?夫人不妨多拖延片刻,将苏宅的所有高手都引来,段爷就当一会天下英雄了”,
夏纱秀眉轻轻蹙起,她的确是在拖延,希望藏在暗中的两只与她连襟的狐妖能一击必杀,替她将被段飞扬偷走的面具取回来,但这里的人显然是低估了段飞扬的身手。
作为空空儿的师弟,成名已有十数年的一代奇盗,段飞扬的轻功可谓独步天下,他若想走只怕苏宅镇宅的岁寒三友也留不下他;他偷到的东西自然也不是两只狐妖能抢回来的。
事实上就算把苏宅的高手全部都调来也未必有用,而她业已看出这个人的目的和自己一样,也是拖延。
他在等待的又是什么?
无论他是什么目的都好,凭暖香阁的这些人手都已无能为力,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有几分焦急。
他若是偷取阁中的金银玉石,法宝灵气倒还好,她对那些东西并不看重;但他偷取的偏偏是那张面具。
这些年来她早已厌恶了那张脸,但那张脸却是她立身的根本,若是夺不会这张脸,以后她便不是苏烟儿,而是夏纱,少君也......,也许少君不是那么薄情的人,也许他纵然不薄情也对那张脸念念不忘,她不敢赌,人心是经不起测试的,赌输的代价她也承受不起。
眼下婚期将近,她也没有时间再重新做出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孔来,想到这里她的十根手指也不禁蜷缩起来。
“嗖”,
就在这时又有三道身影破风二指,一人白衣如雪,手中刀也如雪;纵身一跃便如一匹白练般横贯而来。
另两人则一人守在暖香阁门口,一人行步蓄力,周身剑意勃发。
“冰泓小心”,
见来的是冰泓,晏小曼和陆鸿,她心中并不觉得心安,反倒更多了一重担忧。
冰泓,小曼和陆鸿这个小叔子都是当今修界赫赫有名的高手,但他们终究是年轻一辈的高手,与段飞扬这种成名已久的高手差了数十年的根基。
果然,冰泓的刀虽是快的无踪无影,但段飞扬却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冰寒的刀锋,右手轻轻一探就到了冰泓的面门。
“锵”,
只是他出手的时候陆鸿的剑气也适时而发,他的剑气比冰泓后出,却出现的恰到好处;段飞扬的手掌快击到冰泓的面门时陆鸿的剑气也直逼眉峰。
段飞扬轻声一笑,果断旋身而过;两只狐妖身形一动霎时间交错而过,三只妖,三柄快刀紧贴着段飞扬;陆鸿紧盯战局,每当段飞扬占据上风时便剑锋一指发出一道剑气,恰到好处地填补三只狐妖快刀的空隙;这么一来三只狐妖只攻不守,将北海快刀的刀法发挥到了极致,段飞扬却只能一味防守。
然而饶是如此四人也奈何不得他。
“当当当”,
段飞扬身子一抜便避过两道闪电般的刀气,继而一落就踩在冰泓的刀锋上,身外残影顿时消失,冰泓眉头一皱,只感肩头好像压了一座泰山般沉重。
段飞扬却踮起脚尖,看了看夏纱,又看了看晏小曼,摸着下巴啧啧道:“早听闻狐妖都妖媚入骨,果然如此,戏城的狐妖一只比一只妩媚”,
“戏城存在不了多久了,不如跟我会财神阁吧,那里虽然有不少疯子,但段爷我最是怜香惜玉,跟着我,保证你们......',
“哼”,
黑暗中一声冷哼传来,然后是一声轻微的脚步声。
段飞扬眉头一凝,四下里看了看,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但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却忽然笼盖全身,让他额头冷汗直冒。
“嗤嗤嗤”,
风声动,三更灵线猝然而至,众人只看见黑暗中闪过几点幽光,细而锐利的灵线当空穿行而过;段飞扬瞳孔蓦然一缩,第一时间仰头倒飞。
饶是如此三根灵线依然擦着他的肩胛飞纵而过,两道血线当即喷出。
“唔”,
段飞扬身子一落,随即便凌空一点再次而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黑暗中。
“七魔少君好修为,段爷认栽了,咱们后会有期”,
他走的干脆利落,认输的也干脆利落,也正是因此他才能魏无私,空空儿等人的追杀下活到现在。
很多时候,求长生的人不一定能得长生,胆小的人倒是时常能活的久一点。
黑暗中,少正冶缓步行来,三根灵线缩入他指尖,冷漠的双眼瞥了眼段飞扬消失的地方。
“少君”,
看到他,夏纱忙小跑而来,但每走出两步便又停了下来。
她看到他那双冷漠的眸子,即便看向她时也有一些陌生感;她忽然想起自己的面具都已经被段飞扬偷走了,现在的她并不是苏夫人,而是千面狐夏纱。
“夫君”,
便在这时又一个糯糯的声音传来,一道人影从后方降下,淡淡的花香飘散开来,来人的面孔和额头的梅花妆像针一样刺入夏纱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