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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陆偲到达酒店,在餐厅饱餐一顿,再在办公室里来回散步消化消化,然后一边看工作上的资料,一边等待云震的联络。
八点多,云震打来电话,得知陆偲在办公室,便让他等着,自己上来找他。
几分钟后云震就到了,直接推门而入。
办公室的窗户开着,室内空气流通,当云震把门推开的时候,一阵气流呼地卷了过去,掀起他的黑色风衣下摆,当真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
这件风衣的式样看起来像军服款,但更多了一些时尚设计感,内敛而不失大气,不知多么适合云震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
等陆偲从惊艳中回过神,赶紧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朝云震走去:“云叔。”
云震微微一笑:“不叫干爹?”
陆偲顿时囧了,想起上次分别之际,他被陆寅半逼半逗着说了声“干爹再见”。
他挠挠头:“如果你希望我叫的话,我是无所谓啦。”
顿了顿,故意用黏糊糊的语调喊道,“干爹~”
云震含笑的唇角陷得更深,大步来到陆偲面前,双臂一抱,吻了下去。
陆偲错愕地挣扎几下,很快就放弃了抵挡。
反正抵抗也是没有用的,何况……好吧,何况他也不讨厌云震对他这样做。
——其实不仅仅只是不讨厌而已吧。
虽然他和云震来往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那种感觉就好像已经非常熟悉,说是一见如故或许还不至于,只是,人和人之间有时就是这么奇妙,仿佛不知不觉发生,自然而然便走到这一步。
被吻得晕晕乎乎的陆偲,任由云震牵着走到沙发边,摁住肩膀坐了下去,继而听见一句:“最近跟英捷怎么样?”
“……”
一个刚刚跟你接吻的人,紧接着又问你跟现任情人怎么样,你认为你应该是什么感觉呢?
陆偲干咳两声:“还好,还好。”停了一下,自己也不明原因地补充道,“他对我很好。”
云震颔首:“嗯,我知道。”
陆偲的手握在他手里,被他稍稍使劲捏了捏,仿佛传达出某种讯息,温暖而有力,“如果他对你不好,别忘了告诉我。”
“告诉你?”
陆偲汗笑,“难道你帮我主持公道?”
云震轻轻挑起浓眉:“干爹帮儿子主持公道,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陆偲:“……”如果你在亲我之前说这话大概会更有说服力吧!
陆偲抬手擦了一把虚汗,果断转开话题,“那你呢,你最近怎么样?唔,你和你儿子……我是说你那个亲生儿子,一切都还好吗?”
“不错,他不久前刚拿了个摄影方面的奖。”这样说着,云震嘴角带出了笑容,虽然非常浅淡,但是在那一刻,陆偲真的觉得在这个笑容里看到了一种父亲的光辉。
那种光辉看在陆偲眼中是那么夺目,以至于他不自觉地闭了闭眼,胸口先是收缩再是膨胀,泛起阵阵热流,热得近乎有点灼伤般的刺痛。
陆偲自己也无法形容这份感受,它来得突兀,去得却异常缓慢,如同抽丝一般离开躯体,他终于在脸上挤出笑容,故作轻快地赞叹道:“哇,这么厉害,看来他确实是很有这方面的天分嘛。”
云震捏捏他的鼻子,说:“嗯,也因为这事,最近他和两位老人闹了些矛盾。”
陆偲记得,那孩子的外公外婆都是医生,一直也希望外孙将来能走上医学道路,现在孩子却突然搞起了什么摄影,二老会心生不满也是必然的。
“那现在就该轮到你出场啦!”
陆偲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云震的大腿,“这种时候你儿子是最需要你的,懂吧?”
云震颇给陆偲面子地点点头,忽然问:“那你什么时候最需要我?”
“……”怎么又绕回到他头上来了?
陆偲眼珠子一转,反问:“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最需要你?”
云震缓缓地笑起来:“这个时候。”
便是低头一吻,身体也倾压过去,直接把陆偲压倒在沙发里。
与此同时,解开他的腰带,撕下拉链,扒下内裤,握住腿间的东西——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流畅无比,就像早已排练过无数次。
越到后来,越感觉到陆偲挣扎得更厉害,云震从他唇上撤离,居高临下的目光如同一张大网,柔软却不可抗拒地洒下来:“真的这么排斥我?”
“不,不是。”
陆偲赶快地否认了,“我不是针对你,只是觉得……”
“觉得对不起你哥?”云震接话。
陆偲越发尴尬,也只能诚实地点了点头。
诧异也好,气恼也好,这些表情在云震脸上统统找不到,他只是说:“假如他并不介意呢?”
“呃?”
陆偲张大嘴巴,“他怎么可能会不介意……”
云震说:“他会的。”
“啊?”
陆偲的嘴巴张得更大,“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云震一锤定音。
从头到尾,他的态度并不蛮横,也不轻浮,仿佛本来就这么理所当然。
他再次吻住陆偲那张还来不及闭上的嘴,从舌尖侵略到舌根,连牙床都没有放过,甚至几度伸向喉咙,如同模拟深度口X时的进进出出,彼此交缠的唾液也变得越发湿热,情|色到了一种极致。
此刻陆偲的要害还掌握在云震手中,修长灵活的手指悄然开始动作,………,那动作堪称温柔,却把人挑逗得直欲尖叫发狂。
陆偲实实在在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抵抗如此美妙强烈的感觉,怎么才能逃得出那尊大佛的五指山?
尤其是,在他的脑子里,对于刚刚云震所说的话,一方面仍有些不敢置信,一方面却又不自觉地开始相信。
假如陆英捷真的不会介意……哦不,不不不,就算别人不介意,也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吧?这样难道不是太花心,甚至太淫|乱了吗?
然而……
到底是他的身体太敏感,还是从前世就一直得不到滋润、干枯太久的心灵原本就这么饥渴?
他在对方身下无望地扭动着,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想挣扎逃脱,还是想要……想要索求更多。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起码响了十几秒钟以后,陆偲才从混沌中辨识出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可他现在又哪有心思去理会呢?
云震自然更不理会,把陆偲的衣摆高高撩起,但见他的胸膛正在急促地起伏着,两粒红殷殷的小东西点缀在那片蜜色的肌肤上,简直像蛋糕上的樱桃,诱惑着人去采摘去品尝。
当胸前……的瞬间,陆偲脑际轰然一响,如同焰火绽放开来,漫天火光溅洒而下,把人彻底淹没在那无边的绚烂里,美不胜收,妙不可言。
等到他稍稍回过神来,才发现手机居然还在响。
对方接连打了几次?该不会是什么紧急电话吧?
陆偲勉强把理智从九霄云外拖了回来,干巴巴道:“等等,等等云叔,让我接个电话……”
“你接吧。”云震说归说,该做的事情还是照做不误。
陆偲别无他法,只得把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先看看来电号码再说。
然而当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却浑身一个激灵,连自己本来在做什么都忘记了,就这样瞪着手机茫然失神。
那个名字是,梅凌。
那天在商场里,他与梅凌彻底摊了牌,打从心里来讲,其实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能够与自己最向往最喜欢的偶像私下接触,这样的机会谁愿意放弃呢?更别提他们俩后来的相处也正渐入佳境,尤其是在床上……呵呵,对肉|欲念念不忘始终是男人的本性啊。
但同时他更加清楚明白,他必须与梅凌做个了结,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否则对陆英捷太不公平。或许对梅凌本人也不太公平。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梅凌的反应会那么大,令他措手不及,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事后他回忆起梅凌当时的言行,都还会有些心悸,再联想到更早以前两人在一起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他也无法解释这些心悸和失落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妙,所以这段日子他都尽量避免想起梅凌,相信只要时间久了,一切总会慢慢好起来,不论是他这边,还是梅凌那边。
被他拒绝,甚至背叛,以梅凌的心高气傲,肯定不会再来跟他纠缠不清了,不对吗?
谁知道现在却……
他实在不知道该拿这个电话怎么办,期间电话因为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一次,紧接着又再次响起。
持续不懈的电话铃声,不仅很吵,也让云震察觉到不对劲。
见陆偲只是对着手机发呆,云震把手机夺了过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他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地说:“梅凌?这名字很熟悉,不会真是众所周知的那个人吧?”
果不其然,陆偲点点头,证实了云震的想法。
云震没有追究其他,只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陆偲迟疑着,小声嘟哝:“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就这么一句话,再加上他异样的态度,已经足够让云震看出些许端倪。
短暂的思量后,云震接通电话,把听筒放到耳边:“你好。”
陆偲吓了一大跳,想把手机抢回来,伸出去的手却顿在半空,又慢慢垂落下去。
云震的声音跟他截然不同,两个字就足以让人听出来。更何况他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让云震帮他接电话或许反而更好……
好吧,说是他太依赖云震也好,或者干脆就当他是鸵鸟也好,总之他觉得自己搞不定的事情,与其硬着头皮去搞,不如交给可靠的司令大人吧。当初在陆英捷的事情上这个人不也帮了很多忙吗?呃,虽然好像有哪里不对……
电波的另一端,梅凌听见那两个字,马上质问:“你是谁?”顿了顿,“又是你?你是他哥?”
云震:“我是他干爹。”
梅凌:“……”
一阵寂静后,听筒中再度传出梅凌那质感独特的声音,比平常明显低沉了几分,“请你让陆偲接电话。”
“稍等。”云震按下免提,把手机放到沙发上,就在距离陆偲的脑袋不远处。
陆偲愕然地扭头一看,屏幕上显示还在通话中,便明白了云震的意图,立即又摇头又摆手,表示自己真的不想接电话。
云震捉住他挥舞中的双手,唇角微勾,浅色的眼眸看上去清澈而温柔,似乎在说——孩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就吻了下去。
陆偲双目圆睁,猛地挣扎几下,又倏忽停住。
那该死的手机离得太近,动静稍大都有可能传到电话里去。
偏偏双手又被云震控制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僵着身体,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吻得仿佛浑然忘我,更加记不起电话还在那里。
在此过程中,不知何故,电话里也始终悄然无声。
直到一吻结束,陆偲面红耳赤,刚喘了两口粗气,就听见耳边响起一声:“陆偲?”
陆偲:“……嗯。”
一种情|欲的沙哑在他的声音里蒙上了杂质,不过因为他音量很低,完全被电波中细微的杂音掩盖过去。
“你在哪里?”
当梅凌问出这句话的同时,陆偲遭到两根手指………。
陆偲立时浑身绷紧,……,想把异物硬生生地挤出去。
结果当然是以失败告终。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勉强答话:“在酒店。”
由于问与答之间漫长的间隔,以及刻意压抑的语气,这几个字竟给人深沉莫测的感觉。
梅凌那边沉默几秒,说:“你不要走。”
“什……”
体内的手指忽然画了个圈,陆偲牙关一紧差点咬到舌头,“什么?”
梅凌说:“你就留在那里,不要走。”
“你……”
陆偲想再问清楚他什么意思,却只听见两个字:
“等我。”
电话就此挂断。
云震骤然凑近,鼻尖几乎抵上陆偲那张茫然的脸:“他说要你等他,你等不等?”
说话时,云震的指尖在………动作,很轻,轻得像搔痒一般;却又异常刺激,刺激得陆偲头皮发麻浑身打颤,简直有种在被严刑逼供的错觉。
“不……”
陆偲嘶声低吟,紧紧扣住云震的肩膀,也许是想叫这个人不要再这么折磨他,也或许是在回答对方的问题。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已经分裂为二,心理上为了梅凌的事而郁闷烦恼,身体上却被云震逗弄得几欲发狂。
他无助地摇着头,不知过了多久,下意识般答了一句:“我不想见他……”
“是不想,还是不敢想?”云震放进了第三根手指,………,如同是某种行为的高度仿真。
陆偲不由自主地把头颅后仰,脖颈随之高高拱起,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好像在咽口水,连声音听上去也湿答答的:“不想……也不敢想……”
云震眯着深邃的眼:“如果你不打算见他,有很多办法可以避开,不是吗?”
那几根手指………,陆偲几乎快要尖叫起来,最终却只发出了一种小兽呜咽般的哼鸣:“不……不……”
——这是他身体上的状况。
而心理上,他还在考虑着,云震说的没错,他有很多办法可以避开梅凌,可他真的要这么做吗?难道他真能忍心让梅凌白跑一趟?更主要的是,梅凌究竟会跟他说些什么呢?
他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完全不在乎,甚至哪怕仅仅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即使陆偲什么都没说,云震依然觉察出他内心的犹豫不决。于是云震也不再说话,把他的内裤外裤一同剥了下去,解开自己的皮带,把…………。
“啊!”陆偲失声哀鸣。
虽然事先还算润滑过,扩张也不是没做,可毕竟都不够充分,………,把他整个人从尾椎正中央劈成两半。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痛楚了。
一滴泪水不期然地滑下眼角,也许有大半是痛出来的,还有小半是急出来的。
痛的方面就不必说了,至于急的方面则是——他到底是要见梅凌还是要避开?见该怎么见,避又该怎么避?真是急急急,急死啦……
不过,再过一阵子,他终是把这些事尽数忘到脑后,全身全心只剩下云震带给他的各种感觉。
算起来,他跟云震已经很久没做过,虽说还不至于是久旱逢甘霖,但也确实很怀念,很充实,甚至像是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从他重生之后,或者说,两世以来,他初次尝到身体上的愉悦与心理上的满足——这两者完美结合的享受,就是云震带给他的。
如果说,梅凌是他生理上的初夜,陆英捷是他心理上的初恋,那么云震就是他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注定非比寻常。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做,还是先前那个小插曲的缘故,今天云震的做法似乎有些急切,乃至凶悍,重重………,陆偲只觉得被他一次次顶到肠、顶到胃、甚至顶到肺,简直喘不上气来,语无伦次:“唔!啊啊,不……云叔不要……”
云震在他胸尖一咬,就听见他的呻|吟接连变换几个调,直到最后一个调子也滑落下来,云震才说:“叫干爹。”
现在陆偲的脑子已经思考不了别的,云震说什么就是什么:“干爹,干爹……”
叫了几声,越叫越顺口,还乖觉地嘟嘟囔囔,“好干爹,饶了我吧……唔啊,给我,给我……”
云震埋首在他颈间,沿着那脖颈线条一路吻到他耳朵下面,问:“给你什么?”
“给我,就给我……”陆偲自己也说不清楚,干脆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一条长腿勾挂在对方腰上,磨啊蹭啊,蹭啊磨啊。
这个小家伙,真是越发进步了啊——
云震吸了口气,吻住陆偲还在喋喋不休的双唇,直到把彼此都吻得喘吁连连,暗哑道:“小玫瑰,干爹爱你好不好?”
陆偲无需思索也无暇思索,一个劲点头:“嗯!嗯啊啊……”
于是云震继续疼爱他,爱得淋漓尽致,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尽数灌注到他体内,促使他绽放出最鲜艳最绮丽的花儿来。
被反复摩擦的地方越来越热,几乎燃烧起来般,陆偲下身赤|裸着,上身衣服解开了却没脱掉,更是叫人热得不行。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热胀而爆炸的时候,云震的动作蓦然缓了下来,………,就像一只电动压力机持续不断地挤压挤压再挤压,最终将陆偲的汁液给压榨了出来。
那种美妙的酥麻感是从两腿之间开始,如同过电似的,一下子扩散到全身,整个时间也许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但却叫人回味无穷。
云震把………,起身离开沙发,走到办公桌前拿纸巾擦拭,而后拉上拉链,系好皮带,再拎着纸巾盒回到沙发处,侧躺在陆偲身边,用纸巾给他擦拭肚皮上的白浊,也都是他自己X出来的XX。
陆偲懒洋洋的完全不想动,还打了个哈欠,颇有躺平任服侍的架势。
肚皮处理完毕,接着就轮到后|庭。
当云震的手指………。
云震唇角一勾:“我的宝贝果然天赋异禀,就连刚刚做完都比处子还要紧。”
露骨到几近下流的话语把陆偲弄得有点害臊,嘀咕道:“好像你搞过很多处子似的……”
原本只是随口说说,说出来才发现心里似乎不大舒服,皱了皱眉,画蛇添足地补上一句,“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处了。”
云震亲吻他的额头:“也许你在跟我之前就不是处子,不过对我而言,你的确是我第一个男子。”
“什么……”
过了好几秒钟,陆偲才反应过来,登时只觉得不可置信,“什么!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云震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以权谋私,看中了什么人就直接拐上床?”
陆偲暴汗:“呃,没有没有,我没有这样想,你哪用得着以权谋私啊?”
咱们司令大人何许人也,单凭自身的魅力就完全足以让人俯首称臣了对吧?
陆偲迟疑了一下,斟酌着该怎么问,“我只是觉得……你不是GAY吗?哦,应该说是双(性恋)吧?”
因为云震已经结过婚,还生了小孩,尽管他并不爱那个妻子,但在那之前他也曾经跟别的女人交往甚至谈婚论嫁,由此可以肯定,他至少有一半是直的。
那么:“难道你一直没发现自己是……”还有另一半是弯的?
“的确较晚发现,但也有些年头了。”
云震用手指缓慢地梳理着陆偲的头发,似乎对那柔顺的触感爱不释手,“如果你问我有没有过觉得不错的男人,自然是有,但我从没有要跟他们亲近乃至上床的想法。”
陆偲不禁纳闷:“这是为什么?”
“没必要。”
云震淡淡地说,“既然我是双,那么女人就可以了,无须为了尝鲜而去特地换口味。直到遇上你——”
陆偲等了一会儿,最后等不及地问:“遇上我怎么样?”
云震微笑,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就是这样了。”
“……”还有比这更敷衍的回答吗?!
陆偲很不满意,却又不好意思再打破沙锅问到底。
人家已经爆了这么大一个猛料,难道还不够吗?
——够够够,太够啦!
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对云震来说竟然是第一个。
原来自己也是他的第一个。
不自觉地捂住胸口,那里热烘烘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膨胀,一层一层扩散开来,最后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其实那种感觉有个非常简单直白的描述,叫做“心花怒放”。
不过眼下陆偲自己还没意识到,因为他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深深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再吸气——
忽然想到什么:“那你第一次怎么那么老练……”
云震:“我不是有过女人吗?”
陆偲:“这能一样吗?”
云震:“异曲同工吧。”
“……”陆偲真是被打败了。
云震被他那副表情逗笑,大手在他头顶轻轻揉搓几下,偶然起意地问:“那么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陆偲怔住,心情就像从高空猛然跌落,重重摔碎在地上。他紧抿着嘴,脸色阴晴不定,半晌终于张嘴吐出了一个名字。
“梅凌。”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号:【firstloveto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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