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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简单醒了的时候,他发现他被铁链锁住了,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他
只能模糊地看到身前正坐着一个人,好像就是那个小老头。
小老头这时还是像他昏迷前最后看到的一样眯着个眼,阴阴地笑着。
过了一会,那小老头说话了:“看来这大哥确实有他的厉害哈,最后
晕倒的也是最先醒的。”
简单只是冷冷地说:“你把我们关在这里干什么。”
“你是聪明人,这不用我说吧。”
“你不说我上哪知道。”
“我可提醒你,你中了七日忘情散,不要跟我有什么歪心思。”
“七日忘情散?那不是李怀古的独门毒药吗?”简单说。
“你知道的还不少,但是知道的越多你可能会死得越早。”小老头说。
“但我不是怕事的人。”简单说。
“我也不是怕死的人。”燕南归说。
“我们都不是怕死的人。”江竹说。
“没想到,你们都醒了。”小老头说。
“燕南归说:“没错,我们都醒了,要杀我就痛痛快快地杀吧,我只
求你放了那两位姑娘。”
“没想到燕大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啊!我可不会让你们这么轻
易就死了的。你们对我还有点用,”
江竹说:“是死是活我们都不会为你卖命的。”
“小伙子有骨气,但是卖不卖命可不是你说的算。”
简单咳嗽了一下,之后缓缓地说到:“你先说说我们还有什么选择没
有,让我们听听。”
“我只给你们两条路,要么现在就死,要么就听从我的命令。”
“你是谁?”简单问到。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那小老头摸了摸胡子,说到。
简单很沉稳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
“哦,说来听听。”那小老头再一次露出了他那迷一般的微笑。
“你除了假扮梅落,在真实生活中你也有两个身份,你曾在唐门学过
暗器,而像你此般手法的,料唐门也没有几个人,所以我猜你是被唐门在
十五年前逐出师门的唐门掌门唐浪的大徒弟唐九州。但这只是你江湖上的
第一个名号。事实真正的唐九州早就被你弄死了,你真实的名号应该是二
十多年前突然消失的绝命鬼才李怀古。”
只听到昏暗中小老头鼓起掌来,并说:“我都有点不舍得杀你了,你
这么小年纪能有如此阅历和判断力真是当世无二啊!只可惜人不能不识抬
举,否则得不到七日忘情散的解药,你对以前的记忆将会基本消失,到时
候还是被我所用,这又何苦呢。”
简单说:“你把我想的太简单的。”
“是啊,你知道太多了,可能我也不能留你了。在你死之前你还可以
问我几个问题。”
简单说:“好,你先跟我说说血旗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于你们几个要死之人我不妨告诉你们。江湖上有一个秘密组织它
叫血旗盟,我就是这个盟的副盟主,江湖上有很多关于血旗的案子都是我
们干的。”
江竹突然大喊到:“我的干爹就是你们所杀!”
“杀的人太多了,谁知道你干爹是哪个啊。”说完那小老头摆弄摆弄
手指,又说:“但不知道你的干爹脏没脏过我的手指头,这个还真不敢说。”
这句话说完,是一阵狂笑,声音是从小老头那发出来的。
简单很平静地又问到:“这是你真实的样子吗,李怀古。”
小老头惊讶地说:“你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简单说:“因为真正李怀古的脸上有一条伤疤。”
那小老头表情立刻变得严肃,沉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简单嘴角上扬道:“我为什么不可能知道。”
小老头的眼中出现了杀气,盯着简单说:“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早就
应该死绝了。”
简单说:“可惜你忘记了一个人。”
小老头脸上的表情更加惊讶了,问到:“是什么人?”
简单答到:“是刺伤你脸的人。”
小老头说到:“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刺伤我的人早已经死在悬崖下
了,尸骨恐怕都早已经在这个世上当然无存了!”
小老头咬着牙,死盯着简单,像一只老虎在看一只野狼,而且这只老
虎看样子即将要扑向那只野狼了。
简单也很意外地将五官聚集在了一起说:“可惜有的人就是幸运,而
我就是刺你一剑那人的徒弟。”
两人的对话听得其它四人都紧张万分,很显然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而
他们身体都被绑着,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有将绑在手上和脚上的铁链解开
。很显然,现在他们命已经交在了简单手上了。
在简单最后一句话刚落的时候,小老头果然伸出手向简单的脖颈伸去
。那身手的速度看来连一只苍蝇也躲不过,更别提是被铁链绑着的人了。
可与此同时简单身上的锁链突然解开了,小老头眼前星光一闪,原来
是简单的剑刺了出去。还好这小老头身法奇快,一个虚步转身便躲开了简
单这一剑,如若被这一剑击中,想必现在他的一个手臂已经掉在地上了。
小老头又一次狂笑。
简单闭紧了嘴凝视他。
“真没想到那么深的悬崖都没摔死他,还让他收了一个徒弟,老天爷
怎么对他那么仁慈。”小老头自言自语道。
简单只是握紧了左拳,摩搓了几下没有接话。
小老头继续说到:“这锁你是怎么能打开的,这世上应该除了我没人
能打得开这把锁了。”
没想到简单竟然听完这句话后笑了,轻蔑的笑并说到:“你这个人太
自以为是了。有两件事你忘了,一件事是你忘了我是一剑送终宋中的徒弟
,还有一件事是你在给我们上锁时忘了收走我们的剑了。”
小老头没想到也笑着说到:“我师傅一直就偏向我师哥让我一直怀恨
在心,没想到他把孔明锁也教给了我那师哥。而我那师哥竟然没死,教了
你。”
江竹插口道:“这就是报应。”
小老头看向简单低声说到:“但你们还是得死,因为刚才你们还中了
我的独门毒药三日催心散,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你们就等着三天后等死吧。
”
简单看了一眼方棠萱,方棠萱也正目不斜视,眼神坚定地注视着他,
脸上没有一丝恐惧。
两人的眼神在那一瞬内有了交流,一瞬过后简单立刻回过头向小老头
说:“只可惜你还有一件事不知道。”
“有话快说,我没有心思和死人废话。”小老头不耐烦地答道。
“我的师傅,不,是我的岳父就是神医方白眉,世上的毒再厉害也不
可能有我岳父解不了的毒,何况你的毒并不厉害。”
没想到那小老头也竟再一次笑了,那笑得看似有些不屑。片刻说到:
“想骗我,呵呵,在世华佗那老头子是我亲自派人去杀的,他只有一个什
么功夫都不会的女儿让她跑了,哪来的什么你这鬼徒弟啊。你别在这跟我
拖延时间,你是不是在想什么花招?”
此刻,方棠萱正奋力地挣脱锁链,并咆哮地说到:“云,一定替我为
我爹报仇,亲手杀了这个畜生。”
只听到简单重重地用鼻音发了一声:“嗯。”顺势手中的剑也挥舞起来
,可这时,屋子里突然多了一群手拿朴刀的人,他们一股脑地向简单冲了
过来。而一晃眼,那小老头好像从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简单一个人拿着剑面对着对面十多把刀,看架势还略占上风。
一盏茶过后,只觉得挥舞兵器的声音没有最初那么杂乱了,兵器之间
也听不到碰撞声了。渐渐的,刀影越来越少了。
再一盏茶过后,就再也听不见风中所夹杂着的刺骨杀气,只听见一声
清脆的收剑声和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在这黑暗的屋子内,正躺着十多具尸体,他们都刚死不久,并且都死
在了同一人的剑下。每一个人身上都只有一处伤口,这些伤口长约三寸,
深约一寸半。这每个伤口都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要了所有人的命。
简单缓缓地移动了脚步,分别去帮余下四人解掉身上的锁链,并给了
每个人一粒药丸,让他们服下。
只听燕南归问到:“大哥服解药了吗?”
简单答到:“我自身刚才屏住了呼吸没有中毒,而且我尝过很多毒药
,他的那些毒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
江竹说:“那老头子哪去了,我要亲手杀了他。”
简单说:“这个人跑得比猴子都快,他刚才不知不觉中趁着屋内昏暗
溜走了。我早晚用剑刺死他。”
就在此景下,林雪晴一把抱住了燕南归,方棠萱也一把搂住了简单。
四人缠绵了片刻后,方棠萱昂头看着简单说:“只要你还活者就好,
爹爹离我去了,我不能再让你也离开我了。”
“放心吧,悬崖的花,我不会离开你的,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方棠萱抽噎地答到:“嗯。”
简单低下头,用嘴唇亲吻着方棠萱脸上的泪,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到:
“花,你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不要哭,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突然燕南归说到:“大哥,三弟,我们还是先从这出去吧,我们再想
些什么办法。”
于是五人踩着尸体走出了那间屋子。走出那间屋子后他们发现原来刚
才那间屋子竟然是一座地牢,他们竟然被带到了地牢中。
屋子外面亮度要比屋子里面要强得多,是一条寂静又空旷的长廊,或
者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山洞的隧道。
几人走了很长时间终于发现了更多的光亮,而且好像还看到了一些人
影。这些人影向他们越来越近,情急之下,江竹这三人,两人拿剑一人拿
刀,还没等那些人影到达跟前就已经让那些人影永久的消失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五人终于看到了太阳,这时太阳已经向东偏了。
现在在回过头看他们的出口,果然是一个山洞,他们被困的地方看来
就在这山洞里面了。
只听江竹声音喊到:“大哥。”
回头一看简单竟倒在了地上。方棠萱看到后赶忙过去也坐到了地上用
手抚摸着简单的脸蛋说到:“云,你没事吧。”
在阳光下简单的嘴唇很明显有些发灰,脸色发白,有气无力地说到:
“我没事,让我躺在你怀里休息一会就好了。”
方棠萱赶忙将简单搂在怀中。
简单一手正轻轻地摸着方棠萱的秀发,一手正握着方棠萱的手,眯着
个眼对方棠萱说:“花,如果这辈子我们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放心吧,云,我这辈子都陪在你身边。”
简单只是笑了笑再没说话,不久简单便躺在方棠萱怀里睡着了。
而山洞外的另一边林雪晴和燕南归俩人正缠抱在一起,两张已经有些
干裂的嘴唇正被对方舔湿着,两人紧闭着双眼,燕南归的胸口正感受着来
自雪晴不时波动的心率的压迫。
江竹看起来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场景,因为,他正蹲在一旁的草地边,
看着草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切看来都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