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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简单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床上有她,床边有花
。
她正坐在床边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秀发。
简单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她,这是简单想要的生活,这是他想要一辈子
保护的人。
“醒啦,云。”
那声音如铜铃般美妙,听得简单想闭上双眼,让脑海再次播放那一段
声音。
简单张开了嘴,说出了一个“嗯”。他本来想再说一些什么的,但是
喉咙有点干,嗓子也有些沙哑,嘴唇也有点干得起了皮,于是也没再说些
什么。
方棠萱起身拿过来了一小杯水,放在了简单身前,温柔地说:“都睡
一天一宿了,快把水喝了吧,我猜你一定是口渴了。”
简单渐渐坐起身,他右手拿过杯子,放到嘴边喝起水来,左手又习惯
性地去摸方棠萱的手。
方棠萱的手有些凉,但是不久就被简单的手捂热了。
简单摸着方棠萱的手,她的手让他想起了,他在做杀手时,在草原上
,牧民请他喝的牛乳,那种喝一口在喉咙中感觉到的丝滑,今天简单在方
棠萱的手上也感觉到。他现在感觉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这种感觉简单不
知道已经多长时间没有感觉过了。可能太久太久了,所以他有些不记得了
。
可现在他像在梦里,他像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他是她细细皮鞭下抽
打的绵羊。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去摸方棠萱的手,但心中却有莫名其妙的感觉令
他心慌,他怕失去她,所以他一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没有放下。
他喝完了她给他的那杯水,现在嗓子已经不像刚醒时那么紧了,他已
经可以毫不费力地说出话来,可是他不想说,他想让他俩这样的时光长一
些。
而方棠萱看到简单喝完水后,将杯子拿到了手上,起身,简单的手这
时也松开了,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指着放在床头的水说:“洗脸的水给
你打好了,洗完就下去吃饭吧,我在楼下等你。”
简单痴痴地看着方棠萱将门推上,这才起身收拾自己。
收拾完自己,简单将房间的门打开,方棠萱正静静地坐在楼下等着他
。
他眼里的那朵花,其实离他并不远,就在客栈门前的那个桌子前坐着
,但他却觉得很远,好在他现在离她正越来越近了。
那朵花正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她看到了他正慢慢吞吞地从楼上下来噗
嗤一声笑了。
没想到简单看到他的花一笑,他一脚踩空了,差点从楼上摔下来。
那朵花赶忙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看到他没事便说到:“云,你
的功夫那么厉害,没想到你还会踩空,还是那么不小心。嗯,也可能晕一
天饿坏了吧。别傻在站着了,快过来吃饭吧。”
简单一脸吃惊地说:“没想到你还会这么温柔。”
“哼,你弄得跟咱俩第一天认识似的,我,我以前不温柔吗。”
简单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不管以前我对你温不温柔,以后对你一直温柔不就好了嘛。”她抬
起头瞪大眼睛看着简单。
简单正往嘴里夹着一块豆腐,只是“嗯”了一声。
方棠萱晃了一下身子说:“我听到了呢,我现在就不打扰你了,你快
吃吧。豆腐,咸鱼,鸡蛋,这都是你爱吃的。”
简单左一口右一口地正吃着呢,不时好像还闭上眼睛回味一下。吃了
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方棠萱问到:“花,你怎么不吃呢,吃啊,快吃啊
!”
方棠萱的手拄着下巴说到:“我都吃过了啊,我现在就是配着你吃啊
。我得监督你把桌子上这些菜都吃了,一口都不准剩。”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方棠萱正咧着嘴看着简单吃饭,恐怕没有人会想到这一幕会发生在一
个神医之女和一个绝世大侠身上吧。
当桌子上的盘子渐渐空了的时候,突然简单像想到了什么,抬起头,
放下手中的筷子急忙问向方棠萱:“花,我二弟,三弟呢。”
“二弟妹,她想家了,他俩陪她回娘家了。”
“哦,那吃完饭我们去找他们吧。”
“一切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付完房钱走出客栈便要按去的路往回走。可是走了
不一会,简单很警觉地对方棠萱说:“有一群人好像在跟踪我们,我们先
换一条路走,等我找机会把他们都收拾完我们在正常走。”
方棠萱听简单一说吓得不敢吭声,一下躲在了简单怀里。简单抬起胳
膊搂住了方棠萱肩膀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走着走着简单发现这路走得越来越陡,也越来越窄,他的心里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前方可能是悬崖。
又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发现身后突然多了好多人,他们正向他
俩慢慢地靠近,他再抬头看向前方,他俩的身前竟没了路,前方便是深不
见底的悬崖,下面便是绿油油一片的植被。
现在他发现他中计了,那些人是故意将自己引到这条路上来的。
不仅如此,简单还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自称洞庭梅落。但只有他知
道,他其实是戴着人皮的李怀古,就那个绝命鬼才,但二十多年前就神秘
失踪的李怀古。
李怀古还是阴阴地笑着说:“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但这次你不会
有那么好运了。”
这时简单正看着方棠萱,方棠萱坚定地说:“云,我相信我们会没事
的,我在这等你。”
“确定你在这能没事?”
“你忘了,我是长在悬崖上的花,放心吧,没事的。”
听完这句话后简单头也不回的,向崖下一步步走去。
来的一帮黑衣男子逐渐将他围成一团。简单抽出剑,向一处刺去。
片刻,便有几个人中了简单的剑,躺在了地上,这些人身上只有一处
伤口,长约三寸,深约一寸半。
剩余的其他人看到后突然减缓了攻势。但简单却没有,他向前刺去一
剑又倒地了几个人。
这时只听悬崖上一声惨叫,简单立刻回头看去。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有
几个人正在方棠萱身前。
方棠萱离崖尖只剩下一步。简单奋力向那几个人冲了过去,这几个人
被简单强力的攻势所吓,立刻拔剑向方棠萱刺去,方棠萱当即又向后退了
一步,只听一声惨叫,就消失在了崖尖,消失在了简单的视野中。
简单突然咆哮起来,一挥剑将那崖边几人全部刺倒在地,然后赶忙来
到了悬崖前向下张望,那崖下根本看不清有什么东西。只听简单大喊道:
“花,你说好的,要陪我一辈子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又是一阵狂笑,那小老头说到:“没事,很快你就会陪她一起下去了
。”
此刻简单的眼睛里突然冒起了血丝,额头青筋暴起,两侧的头发也有
些上指。他正愤怒地盯着那群人,之后冷冷地说到:“今天是我贤妻的忌
日,也会是你们的忌日。”
话刚一说完,简单便再一次大喊地冲下崖尖,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
了剑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又多了十几具尸体。
简单在狂叫,撕心裂肺的狂叫。
这时小老头身边剩下不到十个人了,而这剩下的这些人每一个也面露
恐惧,不过一杯茶的功夫人就全都不见踪影了。
只听小老头说:“一群饭桶,还得我亲自出马。”
简单将眼睛闭上了一瞬,等他眼睛睁开的时候,他的剑已经刺向了那
个小老头。小老头已经闪躲了,但简单的剑还是刺中了他的右臂。
现在那小老头的右臂正在流血。
简单又立刻向小老头扑来,这一次他的剑在空中松了下,而后他将剑
插在了地上这才支撑自己站稳。
他的双腿开始打颤了,好在那个小老头也不见了。
不久简单倒在了一群尸体中间,悬崖上只留下鲜血和尸体,还有倒在
地下的简单。悬崖下是树,即使是冬天仍绿油油的树,只不过准确来说看
不清下面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