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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唐朵总是跟在宫泽身后,亦趋亦步的做了十几年小跟班,对于宫泽的后背,唐朵再熟悉不过了。
现在的他,背脊比小时候宽厚了很多,挺直的脊梁,结实的身板下不知道蕴藏着多少的力道。
他一定受了不少苦。
这些年,在宫家,身为一个私生子,可想而知待遇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甚至,就连媒体都在传说宫家的当家女主人是个狠角色,就连自己亲生儿子到了弥留之际,她都可以一滴眼泪都不留的亲手将药喂到了他嘴边。
安乐死。
手不由的覆上他的后背,像无数次小时候那样,轻轻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定制的高级西服,丝滑的触感,陌生却又熟悉的味道。
宫泽整个身子,在唐朵覆上手的那一刻就僵硬起来。
随着她进一步的动作,连呼吸都紊乱了,左心房的位置,似乎很多年都没有感受到那种跳动地感觉,此刻像是上了发条的永动机一般。
‘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良久,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她贪念这样的宫泽,他又何尝不想停留在此刻。
“我想上陈导的戏,你之前提过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唐朵粉唇轻启,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般,平淡安静。
刚刚才有了暧昧的气氛瞬间崩塌,宫泽柔和的眼神立马犀利起来,一把扯开身后的唐朵。
一只手勾着唐朵的肩膀,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一个转身将唐朵紧扣在身后的大落地玻璃上。
事情发生于瞬间,唐朵只觉得后背被撞得嘶嘶的发疼。
还来不及呼痛,宫泽阴骘的一双眼就落了下来,他疯狂的堵住了她的嘴唇,像是要将她所有的理智撕碎一般,啃咬着、肆虐着,从来没有过的阴狠。
唐朵只觉得疼,浑身所有的血液都像是要汇集到嘴唇一般。
本能的反抗,唐朵双手撑在宫泽胸前,使劲的推着他的身子,奈何宫泽就像是一堵墙一般,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似乎是不满意唐朵的反抗,握着她肩膀的手不由的加重力道,肩膀立马传来骨头碎裂的疼痛。
“呜。嗯。。。。。。”呜咽声掩盖不了宫泽愤怒的喘息声。
他的手开始不满足于肩膀的钳制,大手像是一条冰凉的水蛇一般,从唐朵的T恤下摆进入,抚过她的细腰,抚过她的小腹,最后停留在圆浑的顶端。
大拇指稍微轻轻一用力,顶端最敏感的地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唐朵身子像是过电一般,不停的颤抖着。
她本来出门的时候就穿的单薄,加上在别墅门口站了许久,冰凉的身子因为宫泽的触碰而火热起来,就连耳后都止不住的冒着热气。
终于,宫泽的肆虐从唇间移开,此刻的他像是一只嗜血的野兽一般,只想要啃食着唐朵的肌肤。
似乎只有将疼痛加注在她的身上,他的心才会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要。不要。。。。。。这样。
唐朵悲戚的祈求着,希望俨然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可以听到她的声音。
就算是一定要发生,起码不要在这种地方。
她身后是透明的大落地玻璃,透过余光她能够清楚地看都别墅前门,项天骐正站在车前。
这样的角度,项天骐只要一转身就会看到他们在二楼书房正在做什么。
唐朵的自尊心逼迫着她一定要离开这里,不能任他随意的摆弄。
暴怒中的宫泽沉浸在施虐的快感中,对于唐朵的反抗,他熟视无睹,只是一味的索取着她的甘甜。
嘴唇再次移到她的唇瓣上强势的将她失神的思绪拉扯回来,嘴唇早就在刚才被他啃咬的时候失去了知觉。
唐朵只是觉得麻木,在他长舌直入的瞬间,唐朵张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舌头。
宫泽震惊的睁大的双眼,唇齿间血腥味立马散布,在她身体上胡乱游走的手紧紧的扣着唐朵的下巴,一用力,唐朵吃痛的松开了牙齿。
本能的反应,宫泽一把甩开了唐朵的身子。
“嘭!”的一声,唐朵的后脑勺重重的砸在玻璃上,身子像是秋天飘零的落叶一般,随着身后的玻璃滑落,眼前一片漆黑。
唐朵只觉得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意识一点点的下沉,就连宫泽的身影都模糊起来。
舌尖被她咬破的地方还在冒着血丝,宫泽气愤的前后起伏着,自嘲的冷笑一声,看着手帕上血红色的痕迹,眼神逐渐幽黑起来。
“既然都打算出来卖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要不要。给你立块牌坊?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宫泽一回头就看到唐朵已经靠着身后的玻璃,昏倒在了地上。
“唐朵?”
宫泽眉头紧锁,对于唐朵装病的把戏,小时候看的太多了,宫泽早就对“狼来了”的故事免疫了。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唐朵,自然地反应就是以为她一定是在博取他的同情。
坐在地上的唐朵没有丝毫反应,宫泽语气沉了几分,语气阴厉的继续说道:“唐朵,这么多年了,你的手段仅此而已?”
本以为这样直接的揭穿,唐朵会立马像小时候那样,活蹦乱跳的站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跟他撒泼。
等了数秒,地上的唐朵依旧一声不吭,宫泽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长腿走上前,弯着膝盖蹲下身子,伸手端着唐朵的下巴,将她的脸正对着自己。
苍白的一张脸,紧闭的双眸,一丝血色都没有的唇瓣,还残留着方才她咬破自己舌头的血液,苍白中的血红,凄美又阴森。
唐朵早上一大早就从医院出来,深秋的季节,她本就身体不好,加上又在别墅外蹲了这么久,浓重的秋霜入体。
在客厅等宫泽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侧卧在沙发上,头埋在头发里,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胸口的位置,另一只手紧握着衣角,牙齿咬着下唇。
。
早上走的匆忙,唐朵没有感到什么,一下安静下来,胸口的疼痛才逐渐加深。
想着韩涵日渐虚弱的身子,以及她那些还来不及施展的才华,唐朵怎么可能因为自己让她跌入到这样的境地。
有些事情就算你不理会它还是依旧存在,唐朵怎么会当作什么都没有一般,继续过着她浑浑噩噩的生活。
她就算真的倒下了,身后还好有个唐家作为后盾,可是韩涵不行,她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