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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青黛出去之后,留下胤禛一人在房中。
他刚刚有注意到青黛一口茶都没喝。是她不喜欢这个六安瓜片?上次在茶楼的时候,点的龙井她倒是喝了不少。
他手中把玩着杯子,这套茶具是他最喜欢的一副,平日里在这儿的时候也挺多的,便拿到了这里来。杯子的茶叶外形展开,叶呈绿色光润,微向上重叠,形似瓜子。放在鼻尖,淡淡幽香。微微一品,滋味回甜。
胤禛紧蹙的眉角也舒展开。他也出去唤来老七和十三,一行人回宫中。
接下来的几日,青黛在府中听丫鬟们讨论老爷为二小姐准备嫁妆之事,听的她心烦意乱。
这日一早起床就打定主意,吃完早饭便出去,不待在府中。谁知刚刚放下碗,管家赵卫城就来告诉她,李公公来宣旨,让她去接旨。
这时,青黛觉得纳闷了,上一世没有这一道圣旨的啊,怎么这个时候又来?带着忐忑的心理,青黛从后院一路到前厅。她到的时候,全家上下的人都已经在前厅等着她,这架势就像上一次赐婚的时候一样。
李成一见青黛来了,就走到她面前,笑呵呵地说,“敢情上一次奴才宣错圣旨了,这位才是二小姐青黛,老奴真该死,上一次把您误认为大小姐了。”
青黛不知道这李总管闹的什么,他为何要这般殷勤地对自己?
李成见到她额头的疤痕,惋惜地说,“哟,这额头上是怎么回事?这二十天之前奴才来宣旨的时候,还没有呢,今儿个来,怎么就多了一道疤了?”
青黛并未多说,只是笑着回他一句,“多谢公公挂心,这是青黛不小心摔的。无妨。”
李成见青黛这么冷淡,并未如刚刚大小姐白薇那般热情,他也就不再巴结。便扯着他那尖声尖气地嗓子对他们说:“乌喇那拉全府接旨。”他说完就把手中举着的圣旨打开,这厅中的人也都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赐婚于胤禛与乌喇那拉青黛,下月初一黄道吉日,朕欲让太子和四阿哥同日完婚,喜上加喜。虽乌喇那拉家长女已赐婚于太子胤礽,近闻其二女也贤良淑德,费扬古忠于朕,故朕特赐此姻缘。望尔等能够兢兢业业,不要因此忘了本分。钦此。”
李成念完就将圣旨双手奉给青黛,青黛等人谢恩之后便起来。费扬古安排奉茶于李成等事自不必多说。
再说这青黛拿着这圣旨,她是既高兴,又害怕。她独自抱着圣旨回到房中,一路只顾着傻愣。皇上的这道圣旨是谁也没想到的。
上次胤禛来访。费扬古一直以为因为青黛,自己得罪了四阿哥,可谁曾想,皇上会赐婚于他们。费扬古高兴坏了。一直以来,他最疼的就是青黛,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青黛的脸被毁,他心疼,还在想,这孩子以后该怎么嫁人?这下什么烦恼都解决了。
文氏也是这样想的。那太子虽然地位高一些,但是听闻他的府中早已侍妾如云。而四阿哥倒是没听到过他的什么不好。上次也见过他,相貌堂堂。如此说来,这反而是好的。
青黛将那圣旨放好后,坐在凳子上,双手托着下巴,趴在桌上。望着被白薇加了仙光散的玉龙膏,双眼露出寒光。
“黛儿,黛儿。”文氏看着青黛的表情,还有她眼中的那股冷漠,觉得慎得慌。
也不知她在思考什么,竟然连文氏的呼唤都没听见。文氏用手轻轻碰了碰她,“黛儿。”
“啊!”青黛这才如梦初醒,抬头看着文氏。
“你这怎么呢?不开心么?”文氏看着她的表情,心疼的紧。
青黛起身扶文氏坐下,替文氏斟茶之后,她也坐在文氏的旁边。
文氏见青黛满脸的忧怨,她不知道女儿到底是怎么了。自从上次皇上赐婚的那道旨意下来的那天开始,青黛就没有了从前的笑脸,“黛儿,你心情不好的话,跟额娘说。”文氏喝了口茶,拉起青黛的手。
青黛的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额娘,我没事。”
“黛儿,你是不是在意你额头上疤痕?额娘已经嘱咐人出去找消除伤疤的药了。”
青黛将手从文氏的手中抽出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望着那金黄光亮的茶汤,问文氏,“额娘,您方才品了这茶,觉得怎样?”
文氏笑笑,“色泽金黄光亮,香气清鲜,味甜爽,是好茶。这是君山银针吧?”
“正是,这还是阿玛特意留给我的。额娘觉着好的话,就多喝,黛儿继续替你斟茶。”她说完,也将自己杯中的一饮而尽。
“黛儿,这茶哪里是你那样海吃的?告诉额娘,是不是因为你额上的疤痕不开心?”
青黛起身,将半掩着的门关好,转身,压低声音,“额娘,黛儿不是在伤心额头上的疤痕,这四阿哥又不是不知道我额上的疤痕。”
文氏听她这么说,越发的不明白,那这还有什么好纠结的?“黛儿,你告诉额娘,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暗中对你下的毒药?”
青黛点点头,不言语。
“是张和莲她们母女?”文氏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被禁闭在房中那些天,她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她们二人。
青黛继续点头。
文氏得知真的是她们,顿时火冒三丈,“这对狗奴才,当初勾引你阿玛,我让她做了侍妾,后来又做了侧福晋。我一直对她们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她们理会。现在倒好,来害我的黛儿。看我怎么收拾她。”
文氏说着就要开门出去,被青黛拉了回去,示意她轻声,“额娘,您冷静,现在无论如何,白薇是将来的太子妃,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而且,额娘,白薇心肠歹毒,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您听黛儿的话,假装不知道,黛儿自有办法对付她们。”
她将文氏扶回去,坐下。文氏此时急得眼泪直流,“黛儿,额娘对不起你,当初张妈让我把张和莲赶走,我看她可怜,就留了下来,谁知道她这般不守本分?”
青黛拿起手绢替文氏擦拭眼泪,“额娘,您放心,黛儿不会让坏人好过的。黛儿知道额娘待人宽厚,黛儿现在只求额娘,别轻易相信任何人,特别是咱们的管家,赵卫城。”
这赵卫城自小和费扬古一起长大,所以费扬古让他做了管家一职,“这赵管家是和你阿妈一起长大的,平日里做事也勤奋,他怎么了?”文氏不明白青黛为何要这样说。
“额娘,黛儿不能告诉您太多,以后您会知道的。还有,您一定要表现得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凡事多长个心眼。”
文氏点头,又和青黛聊了会天,就离开了。
青黛继续趴在桌上发呆。